“別人的事?我不像你,只顧着自己的私慾。即使孃親過世的那天,你還在數着不屬於你的銀子吧!”他看向蘇睿安,俊秀的容顏上滿是冰冷的神情。
蘇睿安對於蘇落寒的冷漠早已見慣,自從他的娘過世後,他更加疏遠與他,對於蘇落寒身上的某些特質,蘇睿安是欣賞的,不過他還是希望蘇落寒能成爲像他一樣的人,在他看來,男人要做大事,必須要捨棄一些東西,這也是他此刻併爲因爲蘇落寒的話生氣的原因。
“人都死了,還有什麼好看的,即使我回去看她,她就能活過來嗎?落寒,你爲什麼總是糾纏在這些無謂的事情上?”蘇睿安重新坐回到椅子上,完全沒有任何愧疚的道。
蘇落寒的眼神更冷。他回頭看向蘇睿安,冷笑一聲道
“有時候我真的不希望有你這樣的爹,我真替我娘不值。你簡直•••禽獸不如!”
“放肆!”蘇睿安終於還是發作了:“你怎麼能這樣說你的親爹!你是我唯一的兒子,卻每每和我作對,你到底想怎麼樣?”他暴跳如雷。
蘇落寒此時很冷靜。
“如若我不是你唯一的兒子,我想你也早就處置了我了吧?”
“你•••••”蘇睿安青筋都爆出來了,舉起的手在半空,卻也只有作罷。
“你若還把我當成你的兒子,就放過路桃枝!”
蘇落寒轉身眼睛閉了閉,微微的擡頭,沒讓已到眼中的淚水流下來,隨後,他走了出去。
留下的蘇睿安起身坐到桌案前,片刻之後,他狠狠的一拍,桌角裂開。
卻在此時,家丁林壽在門外喚他。
蘇睿安理了理思緒走了出去。
見在門外候着的一臉堆笑的
林壽。他便不耐煩的問:“不是叫你下去嗎?此刻怎麼又侯在這裡。”
“舅老爺,小的想問你件事情。”林壽恭敬的彎腰道。
蘇睿安不明其意,便向前走到正廳之中坐下。看向笑嘻嘻跟來的林壽:“我定是把你當心腹,否則我怎麼會放心把許多事情交予你辦。”
“沒林管家辦的多。”林壽將手放在身前耷拉這身體一副卑躬屈膝的模樣。
蘇睿安眯着眼睛看向他,端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你知道的不該知道的都太多了。”
“小的這是破釜沉舟,毛遂自薦。”林壽眨巴着小眼道。
“說說看。”
“小的原本是來和舅老爺有話說,見門口沒人,便未經通報就進來的,才聽到了你和表少爺的對話。還請舅老爺贖罪。”
蘇睿安再次看了林壽一眼,繼續喝茶:“接着說。”
“舅老爺,林壽總是在你和表少爺之間,受夾板氣最多的一個。表少爺和你之間的事情,林壽最清楚,表少爺今兒竟然是爲了少夫人來見你,你說••••”林壽眯着小眼欲言又止。
蘇睿安陷入深思。片刻之後他看向林壽:“你別再繞彎子,有什麼注意只管說。”
“舅老爺,少夫人如此的花容月貌乃是世間少有的。”林壽突然這樣說。
蘇睿安似乎明白了林壽的意思:“你的意思是••••”
“舅老爺,如若是表少爺和少夫人在一起,那可堪稱是天作之合啊!可惜了,可惜!小的也狗膽猜測表少爺對少夫人有些情愫,不然怎會來找你求情。以表少爺的個xing,如果心中不是特別的在意,他定是不會像舅老爺低頭的。不知小的推斷的對不對,舅老爺自有論斷。”
林壽頓了頓,看了看蘇睿安的臉色,繼續道:“小的的意思是,舅老爺爲何不順水推舟呢?在四奶奶還未達到目的之前,讓表少爺捷足先登,這樣即便是最後,少夫人得志,那她如若是有了表少爺的骨肉,那舅老爺豈不是坐享其成嗎?”
“胡說!我怎麼能幹這樣的事情,陷我兒於不義?”蘇睿安放下茶杯眼神看向窗櫺。若有所思。
“舅老爺大可不必如此想,你想想啊,這表少爺多麼一表人才啊,在蘇州哪家的姑娘不想嫁給表少爺呢?如若我是女子也定會選擇表少爺而不會選一個對女人不敢興趣的只能看不能摸的三少爺不是?郎情妾意的,到時候舅老爺大業已成,叫表少爺將少夫人娶爲妾室便是了。這或許正和表少爺的意思,沒準你們的父子關係也因此緩和呢!”
林壽附在蘇睿安的耳邊細細的說。
“這事如何促成?那你有什麼主意?”蘇睿安突覺這個辦法乃是險中求勝的兩全其美之策,試試也無妨。
見蘇睿安採納他的主意,林壽高興的道:“明日不是要去寺廟酬神嗎?這正是一個機會啊,三少爺定是會中途跑掉的,他可對寺廟裡的老和尚沒興趣,到時候•••••”
一個奸計在兩人的一說一和中產生。
蘇睿安笑看林壽,摸了摸鬍子:“林壽,果然又聰明又有膽識!是個幹大事的人,如果事成了,定不會少了你的好處。”
林壽連忙下跪:“願爲舅老爺效犬馬之勞!”這個不甘當家丁一輩子的小個子,終於抓住了飛黃騰達的希望,蘇睿安是他精心的選擇之後的效力主子。因爲在這林府之中,只有他夠狠,夠陰險,只有這樣的人才能給他上位的機會。他一腦子壞水也纔好派的上用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