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們做好了一切便退下了,崔鶯兒看了一眼路桃枝,欠身輕輕的說道:“大人,淑人奴婢告退。”便也開門走了出去。
鍾子傑看向路桃枝,淺淺一笑,便往屏風後面去了。路桃枝站在外面搓了搓手,雖說計劃已經順利的進行,她還是緊張的手心冒汗。她側着身子伸長脖子往屏風後看去,卻只看到屏風之上升騰的白色霧氣。混合着花香味的撒馝蘭香充滿着整個房間,讓她心神飄忽,無法集中精神思考。她不知道接下來該如何做,是不是要主動的走過去呢?
便咬着脣面紅耳赤的站在原地。正在此時,屏風內傳來鍾子傑的聲音:“你不是說,要幫我沐浴嗎,爲何還站在外面?”
“哦••••哦!”結結巴巴的應了聲,她理了理呼吸將身上的披風卸下,拉了拉衣角,慢慢的移動步子往屏風內去了,在霧氣升騰中,見鍾子傑站在木桶旁看着她低着頭進來,似笑非笑的模樣。
路桃枝見他還未寬衣,便小聲的問道:“相公爲何還不寬衣?”
“我等着你來爲我寬衣,你不是說要伺候我沐浴嗎?”鍾子傑不緊不慢淡淡的說道,那語氣帶着玩味。他擡了擡眼皮看向路桃枝,卻見她眨巴着眼睛一臉緊張無措的模樣,這丫頭明明就緊張的要死,並未表現出馬上要撲過來的熱情氣息,她臉上的表情除了緊張並未有喜悅的神色,卻爲何要提出今晚侍寢的要求,難道她今晚還有什麼其他的目的嗎?如若是這樣,那她到底要做什麼呢?
疑雲爬上心頭,且要看她到底要做什麼纔是。
路桃枝理了理呼吸,看向在霧氣之中籠罩着的俊雅容顏,慢慢的走到他的身後,細長的手指,從他的腰間穿過,身子靠在他的背上,在聳起觸碰到他身子的那一剎那,他的呼吸重了,房間之中很安靜,鍾子傑的身子有些僵硬,他微微的側着頭,對上路桃枝閃爍的眼眸,定了片刻,他才揚起雙臂,看向前方
,路桃枝並不熟練的幫他結下腰封,將玉佩和腰封小心的放在案旁。又走到他的身前,不敢擡頭看他的臉,手輕輕的觸碰他的腰側,輕輕的一拉,那白衫便開了。露出一般結實的胸膛。
路桃枝睜大眼睛,嚥了口口水,如此的神情,道是讓鍾子傑很滿意的淺淺一笑,對之前的疑慮打消了一半,這丫頭這會兒的反應倒也正常。如若看見他的身子卻毫無反應,他定會很受傷的轉身離去。
她閉了閉眼睛,胸口起伏着,又從他的手下鑽過,從他身後將白衫褪去,衣衫滑落的瞬間,一副美男的結實身體露在她的眼前,白皙無暇的肌膚,雖沒有強壯的肌肉,但是每一寸肌膚都緊實的恰到好處。那修長優美的腰身微微的向內收起,將臀部的完美曲線展露無遺,在她的眼前,展示着男子有別與女子的獨特曲線美。
在霧氣升騰之中,越發的魅惑。
現在只剩下白色的褲子,路桃枝腦袋一時懵了,傻傻的問了句:“要我與你脫褲子嗎?”
這好沒情趣的一句話,讓鍾子傑哈哈大笑的轉過身來,對上將衣衫摟在胸前,睜着眼睛似乎被驚到的路桃枝,那神色明明的受到驚嚇的小鹿將小爪子護在胸前的模樣。
鍾子傑笑道:“你剛纔明明是希望我把你吃掉的模樣,這會子卻又怕的要死,卻是爲何?”
路桃枝結結巴巴,腦袋有些暈暈乎乎的。說的都是大實話:“沒••••沒有啊,相公,只是覺得,你挺好看的。”
“怎麼?這讓你對自己的身體很自卑啊?”
“誰說的!我也是好好的長了二十春秋,哪裡會輸給你。”本是暈乎的路桃枝,這會子不忘捍衛一下自己的自尊。
鍾子傑的笑意便更深了。
隨後他突然靠近她,身子就要貼上了,路桃枝睜着眼睛看向他的胸脯,片刻之後,就覺得眼神沒地方放,就要低下頭去,卻被鍾子傑的手指
輕輕的一勾,她擡起頭來,對上他深邃的眼眸。
他真的是好英俊,那神色時刻散發着男性的魅力,他的儒雅似乎是從骨子裡散發出來的,讓她癡呆了神色。
他突然收起笑容:“我只想再問你一次,再給你一次機會,你今晚到底要做什麼?如若還有其他的目的,只要你說出來,無論是什麼,我都會原諒你。但是,過了此刻,如若我發現你還有什麼事情騙了我,我便會用我一生的時間來記恨你。”
他給她機會說出這荒唐的換嫁,到底還有什麼其他的目的,如若是真的只是簡單的傻丫頭沒頭沒腦的行徑,他便原諒她,今晚,他會要了她,讓她成爲他的女人。如若是又其他的目的,只要是他能接受的範圍內,他也選擇原諒,因爲在他的生活之中,一直充斥着陰謀,狡詐,別有用心,他不想在眼前的這個如向日葵開在他的生命裡的女子也是這樣的人,這顆種子不知道什麼時候種在他的心裡,在發現時,已經開出了花,如果可以,他願意和她空間,在他的心裡結出果子來,這是除了明珠,沒人能進入的領域,他願意爲她敞開心門,把她小心的安放在心中,雖然還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愛上了這個丫頭,但是喜歡是肯定的。
這份喜歡讓他心安,從未有過的平靜,在這個女子身上找到了,他可以毫無顧忌,可以卸下心防,就哪怕一刻的放鬆,也是難得的。所以他願意選擇去原諒她的所有,只要她今晚能說出來。
鍾子傑的話和變化了的真摯眼神把路桃枝的腦袋激醒了,難道他在懷疑她嗎?那該如何是好?他說他會原諒她的所有欺騙,包括她被崔風揚安排來鍾府的目的嗎?不這太冒險了,她現在什麼都不可以說,這份債,還是事情水落石出之後再慢慢的還吧,她實在無法把握身邊的這個男人,因爲還不夠了解,她也無法保證,如此執着着自己原則的他會真的選擇原諒這麼大的謊言。所以什麼都不可以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