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他離開他的耳邊,笑的一臉燦爛,輕輕的拍了林忠旭的肩膀,轉身離開。
林忠旭空洞的神色,並未有任何的情緒寫在臉上。但他白皙的玉手此時已經握的滿是血色。
此時歐陽雪移着小碎步和小環一起走了進來,蘇落寒和林忠旭同時無意識的回頭,將目光落在她的身上。
三個人成就定在時間裡。
蘇落寒將手中的酒壺端起來,看着她一飲而盡,隨後擦了擦嘴。欲轉身之時,突然一聲清脆的巴掌打在了他的臉上。原本喧鬧的庭院之中,因這響亮的巴掌聲瞬間安靜下來。
衆人的目光突然全都轉過來,看向蘇落寒的方向。
蘇落寒用舌頭拱了拱疼痛的臉,轉身看向打的人,瞬間睜大的眼睛,竟然是已經掀開紅蓋頭的李蓮兒。
她的肩膀因爲怒氣而抖動着。眼中含着淚花。
蘇曼月和蘇睿安立刻走了過來:“蓮兒你••••你這是在做什麼?”蘇曼月不可思議的神情看向李蓮兒。
“孃親!你要與我做主啊!他••••他竟然和桃枝嫂子通姦!”
此話一出,全場譁然。站在一旁的歐陽雪瞬間如被點擊般一動不動了。身後的小環捂住胸口,看向歐陽雪的背影,一臉驚訝無比的神情。
此時,只見李蓮兒身後有一個留着絡腮鬍子中年彪悍漢子,一把拉回李蓮兒,控制在手中:“小姑娘,你最好乖乖的,否則我在的臉上劃上幾刀,別說蘇公子,就連我也不會要你的!”說着惡狠狠的晃動着手上明晃晃的刀子,李蓮兒便驚恐的神色,嚇得不敢動了。
大家對眼前的情景還一時未反應過來,那些個原本圍着林善堂的鄉紳,地方官員們都和林善堂一起驚訝的看向眼前的情景,而林忠旭再也裝不住空洞的表情,用絕美的眼睛看向蘇落寒與李蓮兒。又轉身看向身後用錦帕的手放在胸前的歐陽雪。她嬌俏的容顏此刻亦帶着滿臉的意外。
那漢子面目猙獰哈哈大笑道:“蘇曼月,蘇睿安!你們還認得我
嗎?”
蘇曼月走近看向那漢子一臉疑惑神色,一時想不起來,此乃何許人也。
倒是蘇睿安大叫一聲:“周碼套子!”
蘇曼月這纔想起來,此人正是幾年之前和林家碼頭有過密切的合作,蘇州最大的鹽商,古董商。人稱周碼套子,套遍天下銀錢的周海。他只要什麼賺錢就做什麼,是一個地地道道的投機商人。曾經讓林家碼頭賺了不少的銀子,是林家的大客戶。後來被蘇曼月查出他竟然利用林家航運在整條運河多個關口可免查的便利,利用林家的船販運私鹽。蘇曼月即刻報了官府,此時鬧得很大,乃是江南最大的走私私鹽的案件,當時先皇還曾下詔書論功行賞過林家,周海的產業也被沒收充公,妻妾兒女各自夾帶私逃,紛紛逃散,原本風光的周家一去不復返。而周海本人也逃離蘇州,不知去向,他被官府通緝多年,都未曾有消息。幾年來銷聲匿跡。卻沒想到今日會突然出現在蘇家的婚禮之上,而且悄無聲息的進了廂房,挾持了新娘子。
最重要的是,剛纔李蓮兒爲何因他的出現說出了蘇落寒和路桃枝通姦的話來?
“周海!你想要做什麼?”蘇睿安走近指着他問道。
周海再次奸笑:“問我想要幹什麼?我想讓你們林家的人同我一樣,一輩子都不好過!”
他隨後看向蘇落寒道:“蘇公子,你可不能怪我,誰讓你有這樣心狠手辣,不講情面的爹和姑母,當年若是他們能手下留情,我亦不會到了今天這樣的地步!”
“你此話何意。”沉默片刻,蘇落寒看着周海身前,已經哭成淚人的李蓮兒皺着俊眉問道。
周海冷笑道:“你還記得那晚在青山寺破廟之中,你和林家少夫人中了迷情香,共度一夜春宵之事嗎?”
此話一出,蘇落寒的臉立刻變了神色,他轉過臉看向一旁淡定的蘇睿安,手緊緊的握了握,閉上了眼睛。
而歐陽雪後退兩步差點暈過去,還好小環及時扶住了她,她帶着慘白的臉色抿着嬌脣,瞬間成爲衆人的
焦點。
林忠旭額頭滲出了汗珠,俊美的容顏擰着,痛苦的表情,而站在一旁的家丁並未注意到他的變化,直勾勾的看着周海,因爲所聽所見實在是太震撼了。
“蘇公子,你倒是說話啊,你不會不承認吧!你若是不承認,那麼你和你的那混賬老爹和姑母就沒什麼區別,更配不上清新公子玉面情郎蘇州才子名號!”
蘇落寒的手緊緊一握,還未開口,只聽得周海又說道:“不妨告訴你,當日之事正是我做的!哈哈!我等了今天真是等到望眼欲穿,我就是要趁着今天這樣的場合向蘇州的百姓,揭發你們林家表面風光,背地裡卻藏着很多難以啓齒的勾當。你們這些人給我聽着,這位蘇公子和他的表弟妹,也就是林家的少夫人路桃枝,已經有了魚水之歡了。沒準少夫人這肚子裡啊,早就懷了小孽種!哈哈,我看這場婚禮還是作罷,讓蘇公子與少夫人湊成一對,你們看如何啊!這林家早晚沒戲,守着一個只喜歡男人的三少爺,少夫人一代佳人也實在是憋屈的很,我看啊,你們還得感激我!”
“住口!根本沒有那樣的事情,你分明是對林家懷恨在心,惡意加害!林家少夫人是一個冰清玉潔之人,怎可遭受你這樣的污衊!”蘇落寒俊眉一擰,厲聲喝道,就要動手向壯漢的啞穴點去。
此時突然李蓮兒大叫一聲:“那我問你,這些都是什麼?”
說着李蓮兒突然從袖子中拿出了一件繡着一支桃花的肚兜和一個歐陽雪平日裡總是拿在手中的錦帕,上面是一朵梅花,乃是歐陽雪的宮中繡女師傅贈送與她的絕世之物。
歐陽雪前幾日突然就找不見它了,原來在李蓮兒手中。而那肚兜分明就不是她的。卻暗示明顯。
李蓮兒將這兩樣東西攤開在衆人眼前,便哭的更厲害:“蘇落寒,你竟然在新婚的牀榻枕頭之下,還藏着這兩樣東西,明明都是桃枝嫂子的,你怎可說你對桃枝嫂子沒有什麼?蘇公子,你到底把我當做什麼?孃親,我不嫁了!我不可嫁給這樣一個無恥的僞君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