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路桃枝手捂住脣,驚訝的變了臉色:“這••••這•••我爹來了嗎?我爹他在哪裡?”她握住崔風揚的肩膀,又驚又喜。完全忘記了她身份已經全然暴露,自己此時可是歐陽雪的身份,應該死不承認,抵賴一番再想對策纔是。
“你爹!你可真是•••••真是••••••”崔風揚氣的青筋爆出,眼中泛着殺氣。
路桃枝這才反應過來,急忙往後退了三步,眼睛轉動一圈又一圈,看着驚訝看向她的崔鶯兒,一臉窘相,此時已經於事無補了。
既然已經如此了,她便定了定神色,似乎理直氣壯的看向崔風揚道:“我爹他在哪裡?”
“現在是你問這個時候嗎?你必須給我解釋清楚!這個寫信的歐陽雪到底是誰?而她喚作桃枝姐姐的那個人是不是你!”崔風揚一把奪過那信,隨後一用力,用內功將那信捏成粉末。
這可把路桃枝給嚇壞了,她想象着自己就是那張紙,下一刻就會變成粉末隨風飄散。
她看了一眼已經被氣壞的崔風揚,支吾了半天,才擡起頭道:“好吧,正如信中所說,我們換嫁了,那也是被你bi的,當初是你說的,如若我能帶你進鍾府,你才肯放了我們,我只好將計就計了。我叫路桃枝,本是林家的新媳婦,去了林家的纔是歐陽雪,鍾子傑的七夫人!”
“你•••你做錯了事情還這麼理直氣壯!你•••”崔風揚原本冷峻沉穩的氣質此時已經風中凌亂,只有路桃枝有這樣的本事!
路桃枝心中嚇得半死,可是事到如今,她也只好硬着頭皮承認了。
“我什麼我?我什麼身份有那麼重要嗎?我不是讓你順利的進了鍾府,如今你不是說只有我能幫到你的忙嗎?即使這樣,又何必糾結着我到底是誰呢?反正錯都錯了,只有將錯就錯下去了,你已經知道了,也無妨,我也不必再隱瞞些什麼。”
片刻之後崔風揚還是稍微的冷靜下來,以放下想捏死這丫頭的衝動。他冷峻細長的眼睛掃向路桃枝,即刻讓她打了個寒顫,他冷冷的語氣道:“你別以爲你伶牙俐齒的就能躲過這一劫,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做會讓你我都陷入險境,你以爲鍾府是什麼地方?一個小小的李蘭芝都能讓你差點沒命,讓鍾子傑知道,你還活得了嗎?你這個••••白癡!總是自以爲聰明。其實你是這個世界上最蠢的女人!”他的手狠狠的捏了捏,最終,聲音越來越氣憤。
“你也聰明不到哪裡去!你不是被我這個最脣的女人騙了嗎?”
路桃枝微微的擡起頭不甘示弱。反正都這樣了,愛怎樣怎樣吧!
“你•••••”崔風揚掄起了手,路桃枝閉上了眼睛,也不躲閃,反正是她做錯了事情,被她打臉連屁股都認了。
最終崔風揚還是放下了手,狠狠的甩袖將手放在身後,免得控制不了,對於這個一出事就撒潑耍賴的女子,他是真的沒有辦法!心裡亂的很,即使這假歐陽雪已成事實,他也的確如她所說只能將錯就錯下去。
真是該死!每每的打亂他的
計劃!他崔風揚一世英名,卻毀在這個小女子手裡,想當初,他爲何就這麼確信她的每句話,難道就是因爲她清澈的笑容和眼神嗎?
該死,只有她能讓他的防禦能力下降!
他細長的眼睛眯起來,深鎖的眉頭,冷峻的容顏,冰冷的雙脣微微顫抖,都在證明着他現在依舊有想殺人的衝動。
最終他還是狠狠的甩袖欲離去。
“喂!我爹•••他老人家在哪裡?”路桃枝叫住他,緊張的問道。
崔風揚回頭,瞪向路桃枝:“你也有擔心的時候嗎?你爹現在在牢房裡!”便向前走去。
路桃枝一下子癱坐在地上:“怎麼會這樣?爹!”淚就不由自主的涌出來,想起崔鶯兒前幾日說抓了一個可疑人物,還用了刑,難道就是爹嗎?
路桃枝咬着嘴脣嚇得不輕。她立刻站起來,就要去侍衛監問個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卻想來這樣明目張膽的去,一定會引人猜測,該怎麼辦呢?
該死的崔風揚又走的這麼快,即使知道了她是路桃枝而非歐陽雪,她想崔風揚也是不會放棄他來鍾府的計劃的,她相信他氣消之後,還是會幫她的,但是在他氣未消之前,她該怎樣見到她的爹呢?難道就讓他一直身陷牢獄之中嗎?
唯有崔風揚能幫她,這次,她定是不能等待崔風揚來主動找她,而是主動的去求他纔是。
該怎麼辦呢?早知如此,剛纔爲何又無理又聲高差點氣死了他呢?
路桃枝心急如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