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雕最後索性也不再發展組員了,覺得那些都是無用功,還是一門心思做生意纔是正道。工作上沒有成績,他可以在別的地方補,只要補好了,還不是想去哪去哪?所以如今金雕就一心思的發財,情報方面的事就由玫瑰他們去了。其實,這也不算什麼不務正業,現在玫瑰他們的活動經費還得由他負責提供,西安壓根一分錢不給,還要分這邊生意上的錢。所以卡着玫瑰他們情報活動經費是金雕的重要手段,也是他的底牌。現在他打的主意就是:“幹什麼不得用錢?只要掌握好錢袋子,誰敢說老子沒功勞呢?”
不過說到做生意,金雕要依相當依賴劉一凡。所以這回他聽說劉一凡住院了,馬上在第一時間就跑來探病了。畢竟他不能錯過這個拉感情的機會,而且這種看望在外人看來也算合情合理。所以他才放心大膽的拎着點心公開來看望劉一凡了。
劉一凡今天正無聊,想怎麼沒有人來看自己呢?管他誰來呢?和自己聊聊天也行啊!因爲他看這幾天張心寶和王舅舅照顧自己太累了,都被他給趕回去休息了。所以才一個人在牀上無聊的望天。還有前幾天,太多人來看望他,讓他不勝其煩,所以就不讓人來看他了。這後果就是他無聊死了,還不能出去。因爲負責保護他的人說,現在外面還是很危險,因爲兇手還沒有抓住。所以劉一凡就只能困在這個小小的病房裡了。
這時有人敲門,把劉一凡從出神中拉了回來。他一激靈,心情馬上飛揚起來,可算有人來了,語調都提高了八度問:“誰啊?請進。”
金雕聽到讓進去的聲音,推開了門,滿臉笑容的問好:“劉老闆,聽說你住院了,我特意來看看你。”
“金主任你怎麼來了?”劉一凡有點驚訝了,心說這人怎麼來了?他真是有點吃驚了,馬上從病牀上坐了起來。
金雕見劉一凡要下地,忙說:“不要動,你好好在牀上躺着就好。”
說着,金雕把點心放到劉一凡牀邊的桌子上,找了個椅子坐下來,接着說:“你一定很驚訝我來吧?”
劉一凡點了點頭,表示承認金雕的說法。只見金雕笑着說:“你這是還沒有把我從以前的工作的角色裡抽出來,,我現在可是有正大光明的身份的人。”
金雕這話一點不錯,現在他可是有公開身份的人,明面上不但是國民黨方面的官員,暗地裡還是一個大商人。公開的不說,光說他暗地裡運進邊區的各種商品,不少都是緊俏物資或是禁運的東西,而且也只有他纔有本事把這些東西能弄到手。所以邊區政府雖然對金雕的真實身份知道的很清楚,但是出於他現在等於是在對國民黨消極罷工,加上還要利用他背後的關係網,所以一直對他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當然,話又說回來,金雕經營的這條生意線,不但對邊區很重要,即使對於西安那邊來說,一樣不可或缺。由於現在是戰爭期間,沿海方向的貨物來源基本已經枯竭。所以劉一凡手中的那些產品,不管是瓷器,還是紡織機,儘管質量上暫時還只能說是勉強,但是已經成了現在的西安那邊搶手貨。畢竟有沒有,和好不好之間的差別還是很大的。
再說劉一凡,聽到金雕這麼一說,頓時感到有點不好意思了。想到自己一直習慣把金雕當成特務了,一直防備着他。幾乎忘了如今他回來已經是有公開身份的人了。不管這個身份是真是假,起碼可以光明正大的活動了。這和以前是迥然不同的了。
想到這,劉一凡有點不好意思的回答,“這我怎麼能不知道?我吃驚是金主任你這大忙人,怎麼有空來看我啊!”
金雕看出劉一凡的窘迫,心裡也是樂了半天,但這不能說出來。還是裝着沒看出來,笑着說:“我就是再忙也要來你啊!你可是我重要的合作伙伴,你住院這麼大的事,我怎麼可能無動於衷?。”
“真是太感謝啦,你這麼忙還來看我,真讓我感動。”劉一凡客套道。
“你太客氣了。”金雕接着話一轉,語氣降低一些,輕聲的問:“我聽說,你這回住院是因爲中毒?”
“你這聽誰說的?沒那麼回事!”劉一凡心裡想,這個金雕真是一點都沒有放下他的老本行啊!這消息得的真快啊!看來真不能小看他啊!
金雕纔不相信劉一凡說的,看他那表情,就知道自己這個試探對了,就說:“你這是拿我不當自己人,我得到的消息可是很可靠的,你就不用掩飾了。”
劉一凡一看,這是掩蓋不過去了,就笑着說:“我這不是怕你擔心嗎,纔不告訴你的,你不多想。”
“下回有事,你應該早點說,我聽說到現在兇手還沒有抓住。要是早讓我知道了,說不定兇手已經抓到了。”金雕說。
“好,我記住你的好意了,謝謝。”劉一凡接着說:“主要是這事那邊一手接過去,我現在都不知道進行到哪步了。”
金雕明白這是劉一凡的託詞,知道他是不想讓自己參與進去。就把話題一轉:“既然這邊管着,那就用不上我了,我也放心了。”
“那我還是要謝謝你,這麼關心我。”劉一凡笑着客氣道。
金雕看可以說正事了,就笑着說:“我今天來還有一個事想和要研究一下。”
“什麼研究不研究的,有事說出來,大家討論一下。”劉一凡想這是正事來了。早就想到這人不能無緣無故的來看他,看來事了吧!
“我發現你那邊現在已經開始生產水泥了。”金雕說。
“是啊!”這事劉一凡並沒有特意把消息封鎖,只要稍微有點渠道的人,都會知道。
金雕也是最近發現的,這對他來說是一個不小的發現。西安那邊對這類東西的需求太大,如果能以土法生產水泥,那麼在西安那邊就發大財了。於是金雕小心翼翼的說道“今天來就是想和你商議一下,能不能把你們的土法生產水泥技術工藝轉讓給我,我想在西安那邊和人搞一個水泥生產廠。”
金雕知道自己今天的要求有點強人所難,但是這背後隱藏着的利潤實在是太大了,讓他不由的厚着臉皮來求劉一凡。他都做好劉一凡獅子大開口的準備了。來之前就做好讓劉一凡咬下一口肉的準備。但沒有想到,他這邊都做好一切準備了,人家劉一凡居然輕飄飄的答應道:“既然你張口了,我哪能駁你的面子,我可以把所有的技術都給你。”
“那麼你要什麼價錢呢?”金雕見劉一凡這麼痛快的答應了,馬上就追問。
“看在你的面子上,技術可以免費,只要給設備錢就行。反正也沒什麼東西,花不了幾個錢。”劉一凡大方的說。
這讓金雕有一種很憋悶的感覺,要上馬水泥項目,自然買設備,這筆錢壓根不會省上,這幾乎等於白給嗎?白做這麼多準備了,一個也沒用上,心想:不對,劉一凡怎麼這麼大方了?一點不象以前的風格了。於是不放心的,又問道:“不會有什麼附加的條件吧?”
劉一凡也看了他的驚訝了,看來是自己的大方嚇到他了,就心平和的說道:“具體讓對方派人來談就行了,細節的事,你們都不用插手。條件也簡單,我這邊沒有人手能派到過去,讓對方派人過來學習。”
劉一凡提出這個條件看似簡單,其實不簡單,他不敢派人離開邊區,怕軍統暗中玩點什麼花招,還想借着給對方培訓人員之機,找機會挖點人才什麼的。只不過不能明說了。
“你這也太大方了吧?”金雕有點懷疑了,心說這人有點不對勁啊?
劉一凡笑着說:“我可是想拉關係的,有實力搞水泥的不可能是小商人。也許以後雙方還有更多的合作的機會。還有你總說我沒拿你當自己人,這回我當你是自己人了吧!”
“你小子真會說話。”金雕稱讚道,他接着說:“能通過我的門路找上門來,自然不會是小人物了。你這手段相當高明瞭。怪不得,短短几年時間,你小子就興旺起了!”
“你太客氣了!”劉一凡笑說。
這時劉一凡看互相吹捧的差不多了,乘機提出:“現在發財的機會不少,你也要爲自己想一想啊!”
“你什麼意思?”金雕問。
“我的活動範圍僅限於陝北這一塊地方,離了邊區,我算老幾呢?你就不同了,邊區之外才是你的天下。這個區別可是不小的生意門路!”劉一凡爲金雕指了一條明路。
金雕聽到劉一凡的話眼前不由得一亮,馬上問:“你還有發財的路子?”
劉一凡解釋了一下:“現在在兩邊倒買倒賣的生意確實商機不小,看起來中發財不難。但是這生意經手的人太多,分錢的人也多,所以說起來沒多大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