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鴻運今年開始計劃,那個地方好好搞一搞,要更上一層樓,他第一次這麼有成就感,第一次覺得自己這麼有用。也可以當家裡的主心骨了,這讓他更有幹勁了,再說現在手中也不缺錢,哥哥那邊也支持,爲讓他的信心十足,就得過完年大幹一場了。
甚至在軍統方面,他藉着辦實業的機會,接觸駐邊區的外國人也令上頭滿意,認爲他相當能幹,一通的稱讚,即便他壓根弄不到情報,或者壓根沒把心入在那上面,其實,他哥也給他派了一隊人,但也要動作一下,不能馬上就能得到有用的消息。
所以,那邊的事,他也不管了,怎麼說那邊的人,都是哥哥派來的人,都有兩下子,根本不用他操心。所以現在他一心只想如何賺錢了,收集到什麼消息都懶得上報了。這讓金雕相當的羨慕,也相當可恨,明明有立功的機會竟然不用,只知道賺錢,最後想到的卻是自己怎麼就沒遇到這樣的好機會呢?
這個年又過的沒滋沒味的,最後決定不能這樣了。怎麼說自己也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人,不能在這個地方跌倒。必須想辦法,把這個局面扭轉,想來想去,原本想去找劉一凡,看看他那有什麼好的機會。但還是留了個心眼,先讓人去了解了一下這人在幹什麼?
沒有想到,這人無所事事,天天都在放假,什麼也不幹。這讓他很納悶,這人是怎麼了?原本就像一個陀螺的人,怎麼突然停了?剛接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他還愣了半天,連白天一跟他說什麼,他都沒有聽,愣了好半天,才反應過來,這事不對?
有問題?忙交代在身邊的白天一,再去查,不放過一點蛛絲馬跡。這讓白天一,不明白了?這還查什麼?但也是習慣頭交代的事,心裡有再多的疑惑,也什麼也沒有問,轉身走了。還真別說,這一查,還真查出點東西來。這讓金雕懸着的心,放下了。
這就對了麼,他就想這事不對啊!這不是劉一凡的性格,原來這是弊大招呢,這纔是這人的性格。這讓金雕鬆了一口氣,原本不好的心情,也好了不少。連邊上的白天一,都看出自己的頭,心情好了不少。沒看到一直皺着的眉頭,都鬆開了,整個人都鬆了不少。
得到這個好消息以後,他這幾天就在琢磨,這事他一定要參一腳。但想了一下,這事可以運作一下,要是運作好了,他可是能得一個大好處。上回的打擊讓他明白一件事,他不能這樣下去了,他的事業必須幹大,要不下回還有這事,就不定會這麼好運的。
想了半天,讓他想到一個人,要是把這人拉到一起,事情就好辦了。想明白了,就讓白天一,去約人了。等到那邊回信,就開始算計這事怎麼說,怎麼辦,能把事最大利益化。到了約定的日子,心裡也有了打算,就自信滿滿的去赴約了,今天一定要把事辦圓滿了。
金雕到了地,見了面,先沒有說這事,而是一起聊了一下現在的形勢。這讓鍾鴻運無聊死了,他最煩聽這個,要不是知道要不是金雕真是老狐狸,也是在這個地方混得時間長了,還是有後手的。消息還是很靈通,這點鐘鴻運是比不上的。要不鍾鴻運也不會來。
怎麼說誰也幹不過誰,他家的情況也不樂觀。他要是在這紮根,就不能和金雕反目,還是好好全作纔是正路。也是因爲金雕聽到了風聲,這個風聲是對他們最有利的一個最好的消息。要不他纔不會,在這和這人扯皮,真是煩死了,金雕還在那一直訴苦。
說他怎麼怎麼倒黴,把這兩次的事,都說了一遍,這讓鍾鴻運聽得嘴都抽抽了,真心的不知道說什麼。但還是忍着安慰了幾句,金雕說了半天,其實也是變相的把事情解釋一下,怎麼說兩個人要是以後合作關係,這誤會要解開,但一看人家是不明白。
就不能對這個二世祖抱希望,他這就是多此一舉,放棄說這些往往繞繞,說了這人也不明白,還是說正事吧,笑着說:“今天我找你來,是得到一個消息。”
鍾鴻運一聽說到重點了,一下子來了精神,一下子不怎麼直的身體,一下子做直了。開眼放光道:“什麼消息?”
“是好消息。”金雕先賣個關子,也是想讓人急一下,這人急了,往下的事就好辦了。
鍾鴻運也是着急了,忙上就問:“什麼好消息?你就不要賣關子了。”
“不是我賣關子,這個事,還有點大。”
“有點大?”
“對,是好事,但也要看你是你想幹?”
“好事,誰不想幹。”鍾鴻運有些着急了,這人能在不能把話說完,一回就擠一點,這是要急死他嗎?不樂意道:“你就快點說說是什麼事吧,都急死我了。”
金雕看人急了,就覺得差不多了,就把事情說了一遍。這越說鍾鴻運眼睛越亮,這真是大好事,原本他就想過了年,就大幹一場,還想着再找找什麼機會,再幹大點。讓哥哥和父親更高看他一眼,也讓他們在那邊沒有後顧之憂。想到這真是打瞌睡就有人送枕頭,真是太好了。
鍾鴻運忙讓金雕說詳細一點,兩人對這事,又商量了半天,金雕看進行的不錯,就說:“過幾天劉一凡要召開擴大會議,現在都開始到處通知人了。”
“這個劉一凡動作,還真快,但這事他做得不對啊!”鍾鴻運沒有想到這事這麼快,這時不知怎麼回過味了,臉一拉,抱怨上了。
金雕這一愣,沒有想到,這人怎麼說到了,這腦回路,還真和正常人不一樣。這事有什麼好說的,人家也不是人家親戚,人家憑什麼告訴你啊!
這邊鍾鴻運還越想越對,急頭白臉又嘟囔道:“什麼人啊!明明是一個戰壕的,這麼好的事,怎麼不通知一聲,太不夠意思了,拿不拿我們當領導看,不行,必須說說他。”
金雕心裡反個白眼,還要說人家,別看人家現在是在他們一個戰壕,但這人都放手不管了,就讓下面的人管着。也沒知道從那找來的人,還乾的不錯,讓他挑不出錯來。就算想抓一個小辮子,把人拿住,以後有什麼事,還能佔點便宜,但怎麼查,都抓不住人家的小辮子。
這讓他也是鬱悶得不行,這個鍾鴻運就是傻子,當他沒有努力過了。他都沒有把人拿下,他還想興風作浪,不是找事嗎?沒的劉一凡現在春風得意,要是給人家添堵,人家不帶他們,這可怎麼好。這可不行,金雕忙勸上:“你可不能這麼樣,你忘了嗎?我剛剛和你說的事了,要是人家不高興了,這好事還能有我們的份了嗎?”
鍾鴻運還是不樂意:“這人怎麼說,是我們的下屬,他應該先跟我們說一下,這不是正常麼。他這不說,纔不正常,沒有把我們當回事。”
天啊!金雕真想暴打他一頓,但爲了計劃,只能把這口老血嚥了下去,耐心的勸道:“人家是我們的下屬,但人家現在也是邊區的大人物了,不能用老眼光看人家,我們要跟住他,一定會掙大錢的,我們現在主要掙錢,纔是正事,你說是不是?”
鍾鴻運心裡也轉過來彎了,也覺得這事他有點着急了,失了分寸了。他怎麼就沉不住氣了,哥哥說了他好幾回了,就是沉不住氣。想明白了,就附和道:“你說的對,我們現在掙錢,是正事。”
“這就對了。”金雕看人可算是說明白了,鬆了一口氣,開始把事情又說了一下,兩人商量了一下。這事說好辦,也好辦,這事只要有錢的人想出力的都可以參與。
越商量,他們倆都坐不住了,這種好事他們怎麼能放棄呢?他們已經在邊區混了很長時間,也明白邊區所謂的延安商會到底是什麼貨色。也知道延安商會當中劉一凡有什麼樣的影響,別看在商會之中沒啥職位,但是說出的話,卻有決定性的意義。
這邊白天一又風風火火的找來了,金雕一皺眉,這太不懂規矩了。連門都沒有敲,就進來了,瞪了他一眼道:“幹什麼呢?冒冒失失的。”
白天一也覺得自己冒失了,但有急事,剛剛一時忘了,忙放低態度,開口道謝:“兩位主任,不好意思,我錯了。”
其實金雕也就是說一嘴,這有外人,要不他不會說的,這個下屬是什麼人,他還是明白的。沒有重要的事,不會這樣的,看人認錯,就問:“怎麼回事?”
“頭,劉一凡那邊來消息了,問你們參加大會不,那邊還等着消息呢。來人說了,你們是第一批通知的人,行不行,要快點告訴來人。”白天一一口氣就把來意,說了出來。
兩人一聽,眼睛亮了,這太好了,他們正商量怎麼辦,這信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