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遺憾的是,還沒等陳青山準備好該怎麼設計才能套路到美女,站在他前面的崔莉秀突然說話了。
“沒想到鳳凰居然還會藏頭縮尾,既然來了還站在那裡幹什麼。”
由於站在後面的緣故,陳青山看不到背對着他的崔莉秀臉上那凝重表情,可是這並不是重點,重點是他完全就不明白崔莉秀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鳳凰這種傳說中的神話生物怎麼可能會出現在這種地方,所以陳青山還以爲崔莉秀是不是發現了什麼山雞之類的東西,一時間緊張才這麼說的。
不然就算是這世上有鳳凰,有怎麼可能藏頭露尾跟山雞麻雀似得。
不過,很快陳青山就感覺到什麼地方不對了,他順着感覺連忙轉過頭之後發現,有一個膚色微黑,個子不高穿着一身迷彩服的人,不知道什麼時間無聲無息的來到了這裡,正站在離他們大概一丈距離的位置默默的注視着他們。
而這個人正是陳青山非常熟悉的人——,他的朋友唐一鳴。
對於唐一鳴這傢伙的神出鬼沒,陳青山早已經見怪不怪,所以他除了有點意外倒沒有什麼驚訝的感覺。
如果一定要說有什麼感覺,那就是自然而然的親切感。
像一杆標槍豎着在那裡的唐一鳴,令人一看就覺得很呆板,可能是有段時間沒見的緣故,陳青山反倒對唐一鳴有一種懷念。
最先映入陳青山眼裡的就是唐一鳴那神采奕奕的目光,一段時間沒見,他發現唐一鳴那眼神好像更加的明亮了。
之前各種想法在兩人一見面後瞬間煙消雲散,陳青山哈哈笑着說:“唐哥,你來的挺快嘛!”
不過緊接着,陳青山就想到既然唐一鳴來了,那他跟崔莉秀的二人世界都不得不中斷了,有這麼個電燈泡在這裡,肯定不如孤男寡女呆在一起更容易培養感覺。
重色輕友這話被陳青山這傢伙發揮到了極致,剛見唐一鳴那點親切感立馬就消失不見了,那真是臉色變得比女人都快。
這貨又黑着臉有些幽怨的說:“你來這麼快乾嘛!”
然而唐一鳴根本就沒理會陳青山的問候,更是沒有去看他那幽怨的表情,甚至看都沒有再看陳青山一眼,極度冷漠的表情帶着毫無波動的語氣沉悶的吐出來幾個字。
“崔莉秀,想不到來的居然是你!”
如果不是陳青山在剛發現唐一鳴時看到了他眼神中的柔和,光從他的表情上來看,陳青山甚至懷疑這個人是不是僅僅只是和唐一鳴長得一樣而已。
不過唐一鳴的話卻讓陳青山感到有些奇怪,他怎麼也沒想到唐一鳴跟崔莉秀居然認識,這讓陳青山覺得深感意外。
陳青山有些好奇的說:“唐哥,你們認識啊,我說崔小姐怎麼一直說要你一起來,原來是要給你一個驚喜啊。”
一直站在陳青山身邊的崔莉秀也在這個時間開口,那張精緻的臉上帶着一種似笑非笑的表情,她說:“鳳凰,沒想到是我吧,如果不是你這個兄弟,想把你叫出來恐怕可是很難啊!”
崔莉秀的話讓陳青山放下了心中的那絲擔憂,因爲他擔心萬一唐一鳴跟崔莉秀之間有什麼關係的話,他可就有些不好辦了,否則豈不是成了挖兄弟牆角的人。
這廝眼神在唐一鳴身上瞄了又瞄,那黑不溜秋不高不低的唐一鳴哪裡有半點出色的樣子。
“還鳳凰,我看土雞還差不多。”
只不過陳青山沒有聽出來的是,崔莉秀剛纔的那句話,把‘兄弟’這兩個字咬的很重。到底是什麼意思恐怕只有她跟唐一鳴懂得。
然而唐一鳴似乎根本就沒有聽懂他話裡的意思,看都不看崔莉秀口中的‘兄弟’一眼,一邊踏着步子向前走一邊說:“不管來的是誰,既然來了就給我留下來吧。”
直到這時,一直有些迷糊的陳青山終於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因爲遲鈍如他也感覺到唐一鳴這話一說,三個人之間的氣氛突然變得有些詭異,甚至感覺到了一種深深的寒意。
可是陳青山根本就不明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即便他再傻也知道這好像不是朋友見面該有的方式,再看看唐一鳴那極度冷漠的眼神,他毫不懷疑唐一鳴這是要暴起傷人。
別人不知道唐一鳴是什麼人,陳青山還是大概知道一點的,上次在宿舍這貨爲了一點小事甚至有幹掉羅毅的想法,莉秀天知道他跟崔莉秀之間到底有什麼仇怨。
可是站在他的立場上不認爲這世上有什麼解不開的仇怨,更何況崔莉秀是他第一次喜歡的人,他怎麼也不可能眼睜睜的看着她被唐一鳴傷害,要知道唐一鳴那恐怖的力道,當初羅毅那麼健壯都被一腳踹到牆上去,崔莉秀一個女人還不得被他打死。
陳青山看着唐一鳴那充滿攻擊性的眼神和步伐,來不及再問什麼趕緊把崔莉秀擋在了身後,打着哈哈說:“唐哥,雖然我不知道你們之間到底是怎麼回事,可是有些事情說清楚就好,再說你一個大男人打女人也不是那麼回事對吧。”
然而就在這個時間,陳青山沒看到他背後的崔莉秀原本極爲戒備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得以的笑容,然後緊接着不知道從哪裡摸出來一把閃着寒光得匕首,直接就架在了陳青山脖子的大動脈上。
崔莉秀帶着嘲諷得語氣看着唐一鳴說:“唐鳳,如果你再敢走一步,信不信我立刻就割斷你這個兄弟的脖子。”
陳青山忽然感覺到脖子上那冰冷的刀鋒,他有些不敢相信這一切都是真的,可是如果到現在他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也就白吃了二十年的飯了。
很明顯他是被崔莉秀當做了誘餌,目的就是爲了引誘唐一鳴出來。
只是即便是現在,陳青山也不相信崔莉秀居然只是在利用他,他根本就無法相信那個白衣勝雪的女神真正的目的只是爲了對付唐一鳴。
可是脖子上那冰冷的刀鋒刺激的他汗毛不由自主的都豎了起來,讓他不得不相信眼前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