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本書最好先看作品相關和評論,看它是否符合你的閱讀愛好,不然會很懵圈也會浪費時間。
觀看本書需要帶腦子,只看爽文的可能會很失望,一百萬之前爽點比較少。
第一卷是純粹的小白文寫法,大綱是從第二捲開始的,金融商戰類。
正如人生,人生百態,不同滋味!
主要寫,期貨,股票,外匯,以及資源操縱,這是本文從第二卷貫穿到結局的東西。
重生只是需要罷了,不重生寫金融是要被河蟹的。”
七月中旬的南越正是一年之中最熱的季節,地處亞熱帶區域的原因,每年到了這個時間那氣溫可以高達四十二度,
曾經有人做過實驗,把一個雞蛋放在柏油馬路上的話,十分鐘左右就能烤熟,可見實際溫度有多麼的高。
夏日炎炎,驕陽似火。
在如此高的溫度下即便是什麼事情都不做,那也是揮汗如雨。
中午十一點多,南越船廠的四號船塢內。
“陳青山,今天中午加個班,晚上這條船要出塢了,你把甲板上這些纜栓下午五點前都焊了。”
說話的是南越船廠恆大外包隊的王強,他收到廠裡的要求,必須在下午五點之前把這條“和盛”號上的纜栓焊接完畢,
爲了趕上出塢的進度,他在接到通知後就立馬來安排工人在中午加班,而陳青山正是他手底下的電焊工之一。
在這炎熱的夏季中午,穿着純棉的電焊工作服,還要在外面套上一層皮質的防護服,再加上頭上還帶着一個安全帽,那得要多熱可想而知。
誰都不願意在這種正熱的時間加班,更何況還是電焊這種工作,要知道可以融化鋼鐵的電焊在焊接時可是有上千度的高溫。
陳青山也不想加班,在甲板上幹了一個上午的活,讓他早已經曬的頭暈眼花,眼看好不容易到了下班的時間,突然要讓加班,他有些不樂意了。
“這麼熱的天,人都快被烤熟了,不加。”
王強一看陳青山不幹,他立馬就急了,上面可是下了死命令,最遲在五點之前甲板上所有焊接工作必須完成,否則可是要面臨拖延工期罰款的。
“加班兩個小時,我給你算半個工。”
“不加,誰愛加誰加,這特麼人都快熱死了,加個毛的班。”
“兩小時算一個工,外加管午飯還有一瓶水。”
王強咬咬牙,一下子把之前的條件又增加了一倍,他就不信陳青山會不動心。
剛剛三十歲的陳青山還是光棍一條,眼看着已經到了而立之年,在同齡人都結婚生子的情況下,就算他不急也把他父母急壞了。
可是在如今想結個婚哪有那麼容易,不說一天比一天高的彩禮,單單是必須在城市裡有一套房子這條就讓很多農村家庭只能唉聲嘆氣。
爲了讓那頭髮已經愁到發白的父母不再爲他的婚事操心,陳青山拿出了乾電焊六年攢到的三十萬,又向親戚朋友借了十幾萬,終於在老家一個二線城市按揭買了一套房子。
有了房子就得裝修,裝修完了就得買各種傢俱,再次厚着臉皮向親戚朋友借了十來萬之後,房子的事情總算是搞定了。
本以爲房子有了之後,相親結婚就會變的容易很多,可哪想到現在隨便相一個開口就是十萬二十萬的彩禮,老底都已經掏幹了的老陳家哪裡還拿的出這麼多錢。
可憐天下父母心!
爲了讓兒子能夠結婚成家,陳青山的父親陳愛國,咬咬牙愣是揹着他把家裡唯一的營生雜貨店給賣了。
當陳青山從父親手裡接過那整整十八萬的時間,他眼睛當場就紅了,他都不知道當初是怎麼從父親那充滿褶子的手裡拿過那沉重的十八萬,
畢竟除了他之外,他還有個弟弟陳慶林呢。
他永遠不會忘記父親當時嘆息的那句話:“顧不上那麼多了,先顧一個是一個吧!”
還好之後相親的事情還算順利,有了房子有了彩禮終於在十幾裡外的村裡找到了一個對象,雖然女方的相貌身材一般,不過只要能夠成家這些都不重要了。
結婚的日子已經定在了年底,只是陳青山的壓力不但沒有因爲要結婚而輕鬆,反而變得更加沉重。
買房子問親戚朋友借了二三十萬,每個月必須要還的房貸也得三千多,再加上家裡的雜貨店賣了就等於少了一個經濟來源,而他還有一個沒有結婚的弟弟。
這所有的情況加起來,他又如何不會覺得壓力沉重。
所以不出王強所料,陳青山他動心了,而他也不得不動心,要知道一個工可就是八個小時的錢,那可是兩百八十塊啊!
每天蹲到腰疼面對着上千度的高溫爲什麼?還不都是爲了錢。
他知道,如果不是因爲這條船出塢的時間太緊,王強這個平時摳摳索索的傢伙一定不會這麼大方。
熱到頭上冒煙的陳青山喘着粗氣說:“行,那中午我在這邊加班,你讓人把飯給我送過來,不過水給我拿兩瓶。“
中午十二點,用了五分鐘的時間吃掉王強讓人帶來的盒飯,他隨手把垃圾往甲板上的垃圾桶一扔,就拖動着有些腰疼的身體開始幹活。
“滋滋滋….”
電焊融接的聲音和焊絲盤滾動的聲音,在這中午下班的時間顯得格外清晰,穿着全套工作服,帶着防塵口罩和安全帽的陳青山正拿着面罩進行焊接工作。
纜栓的焊接破口有五六釐米那麼寬,爲了能夠將這些焊縫填滿,就必須採用多層多道焊接,這就意味着他必須在同一個位置面對那越來越高的溫度。
身後被火辣辣的太陽照射着,胸前面對着哪怕有皮衣和工作服遮擋都被烤到發疼的高溫,再加上沒有一絲微風的天氣,汗水很快就順着頭髮流過他被高溫烤到發紅的額頭,然後又流進了眼睛裡。
他顧不上去擦讓眼睛感到有些刺痛的汗水,畢竟拿了人家的錢就要做相應的事,這是他認爲應有的職業道德。
十分鐘過去了,半個小時過去了,一個小時過去了。
下午一點五十分,連續工作了快兩個小時的他感覺視線有些模糊,似乎是被那流到眼裡的汗水刺激到了。
他輕輕的搖了搖頭想甩出眼中的汗漬,可是不知道爲什麼腦袋昏昏沉沉的似乎用不上力氣,而且他感覺到心跳似乎像是在打鼓一般砰砰狂跳。
他知道這是中暑的徵兆,現在必須停下來休息,只要休息會就沒事了。
可是還沒等他來得及放下手裡的焊槍,那原本略顯魁梧的身體突然不受控制的歪了下去,然後狠狠的撞擊在了發燙的甲板之上。
“咚咚咚….”
他很想站起來,可是那如同擂鼓一樣的心跳讓他連半點力氣都用不上。
他感覺腦子很暈有些瞌睡,就像兩三天沒有睡覺一樣飄飄忽忽的,眼皮開始不受控制的想要閉上,模糊中他聽到有人在喊。
“快來人啊,有人中暑了。”
“快打120叫救護車。”
“掐他的人中,快快,誰身上有藿香正氣水,趕緊給他灌兩瓶。”
他心裡想着:“老子不是這就要死了吧,可憐老子三十年的子彈還一槍沒有放過。”
只是,隨着眼皮越來越無力的閉上,陳青山擂鼓一般的心臟如同崩斷的發條一樣,不知道在什麼時間突然停止了跳動,帶着心裡的不甘他最後一絲意識徹底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