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夏聯合四個字,讓原本充滿希冀的王思源瞬間懵了。
以王思源的身份如何會不知道華夏聯合這種存在是多麼的恐怖,不說其背後的真正東家,單單是華夏聯合目前掌握的資金,那就足以在國內資本市場掀起滔天巨浪。
可以說,只要華夏聯合看上的東西,對於被看上的個人或者企業來說,那簡直就像是一場噩夢。
更恐怖的是,這還僅僅只是華夏聯合所掌控的資金力量,如果再去考慮它的背景,恐怕任何人都興不起反抗的力量。
無他,華夏聯合是財政部直屬的投資公司,這種背景僅僅想象就會令人不寒而慄。
王思源被嚇到了,那四個字如同一桶萬年冰泉一般澆的他身心皆寒,面對着如此恐怖的存在,它似乎連反抗的意志都生不起來。
越是處於不同的層次就越明白這個世界的血腥,以王思源的家學淵源,哪裡會不知道財富的分散到聚集本身就是個騙局。
在那社會的金字塔結構下,充滿了世人無法明白,也不敢去明白的血腥。
他不敢去想象,一旦他的這個想法是真的那會是什麼樣子的結果。
終於,在王思源幾乎被自己的想法給嚇到無法呼吸時,一直呆立在旁的常青提醒道。
“王總,你應該明白華夏聯合這種級別的存在,根本就不是我們惹得起的,不過據我所知,華夏聯合是不會輕易對上市公司出手的。
畢竟他們是官方的人,一般是不合適幹這種事情的,像這麼明顯的針對性,如此明目張膽破壞規則那就更不可能了。”
常青的話如同那燎原之火一般讓近乎於呆滯的王思源清醒過來,他連續深吸了幾口氣之後問:“你的意思是?”
“華夏聯合的總經理是方洪斌,不過你也應該知道,方洪斌雖然是總經理,但華夏聯合的資本其實掌握在副總經理蘇道的手裡。
從今天股市和期貨上這麼兇狠的手法,一看就是出自於豺狼蘇道的手筆,所以我的意思是,有沒有可能是我們集團或者集團裡的什麼人得罪了他。”
同爲南方經濟圈的社會精英,王思源當然不會不認識蘇道,那個令人妒忌、令人暗恨、令人恨不得除之而後快的蘇道。
只不過,以王思源的層次距離蘇道的層次還差很遠,所以他只能說認識蘇道但絕對說不上有多親密。
準確的說,他能夠跟蘇道說上話,或者說恆翔石化一直在攀蘇道這邊的關係,畢竟對於他們來說,以蘇道這種人的背景,說不定會有哪一天用得上。
常青的話讓王思源陷入了沉思,他在想常青所說的可能性有幾分,如果不是他想象的那樣僅僅是因爲蘇道出手,那集團到底是誰得罪了蘇道,同時又該如何才能化解這個危機。
否則一旦蘇道不顧一切繼續發力,哪怕是沒有上面出手那麼恐怖讓恆翔石化破產,但是把他們陳家逼到絕路還是很有可能的。
要知道蘇道的表面身份只是一個副總,但是他能夠真正調動的資金可是上千億,上千億的現金對付他們這種市值幾百億的公司,那簡直就跟玩的一樣。
最重要的是,如果是公平的戰爭那可能還會傷敵一千自損八百,可是蘇道用華夏聯合掌控的資本對付他們王家的恆翔石化,這根本不是一場公平的較量。
華夏聯合交易主控室內,蘇道正閉着眼睛坐在主操盤的位置上,那張俊美的臉上帶着一絲疲憊的神態。
之所以疲憊倒不是因爲操心對恆翔的進攻,這件事對於恆翔來說是一場生死危機,但是對於他來說只不過是一場遊戲罷了。
是的,就是遊戲,一場如同過家家一般的遊戲。
僅僅動用了四十億資金不到,就把PTA的價格拉到了漲停,對於能夠隨時動用幾百上千億的蘇道來說,可不就是像一場遊戲。
至於在股市把恆翔石化的股票打到跌停板,甚至資金都沒用動用就做到了。
這就是蘇道,稍微動用了一點小手段,讓人炮製了幾個恆翔石化的負面消息丟出去,再利用手中的資源不費一兵一卒就把恆翔石化這種市值幾百億的公司給打出了一個跌停板。
不過,蘇道臉上的疲憊神態跟現在對恆翔的進攻沒關係,但是進攻沒關係不代表疲憊跟恆翔沒關係。
從陳青山那天給蘇道打電話之後,蘇道就開始調查王思源這個人的一切,然後根據王思源的習慣性格甚至思維模式,進行了一系列的佈局。
並不是蘇道沒有更直接的辦法把陳青山給弄出來,到了他這個身份別說是幫陳青山洗脫罪名,哪怕就是陳青山真的販毒,蘇道只要想保他,在魔都甚至整個南方,也就是一句話的事情而已。
但是蘇道身處的環境不同,其思維模式做事方式也就跟大多人不同。
這種看似最簡單的辦法蘇道想都沒有去想,他早通過調查已經知道王思源爲什麼會對付陳青山,如果通過關係把陳青山直接弄出來,那對王思源本人並沒有任何的損失。
即使逼着王思源認錯道歉,最終結果無非是賠點錢給陳青山,而那樣的結果在蘇道看來除了是一種侮辱外並沒有任何的好處。
站在蘇道的高度,他很清楚一件事情,那就是隻有付出了代價的東西纔會感到真正的疼痛,既然王思源讓他的朋友受到了不公,那他就該爲這件事情付出同樣的代價。
安排人手收集王思源的資料,通過他的做事方式來推測他的行爲習慣和思維模式,再安排人手針對恆翔石化進行輿論打壓。
連續三天的各種準備確實讓蘇道感覺到了疲憊,儘管他是華夏聯合的實際掌控人,但是畢竟不是他的一言堂。
說到底他上面還有一個總經理方洪斌,更何況在方洪斌之外還有其他副總,要說服這些人同意他的計劃,那不用點心思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