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不認識陸婉婉,卻知道安夏是誰,見到安夏拉了自己一把,趕緊賠笑:“是葉太太,失禮了。”
“馬少爺客氣,我這個妹妹身體不舒服,你別和她一般計較。”安夏說着,拿出手機,找出陸婉婉墮tai的資料,裝模作樣的給姓馬的那公子哥看了一眼:“你可別和別人說去,不然我這妹妹名聲就全毀了!”
那人睜大眼睛看了又看,纔看清楚安夏手機裡面的內容,確實是陸婉婉的,他不可置信的看看陸婉婉,酒都醒了一半。
“我當是個什麼清高的人兒呢,原來是個被人玩爛了的婊zi!”那人“呸”吐了一口唾沫,十分不屑的走了。
陸婉婉還沒有搞懂安夏給人看的是什麼東西,但是她本能的覺察到不對勁,趕緊湊過來:“安夏,你給人看的是什麼?”
聽到陸婉婉大分貝的聲音,一邊休息的幾個人也正看熱鬧呢,安夏裝作微微有些尷尬的樣子:“還不就是你的那點事兒,你別鬧了。”
“安夏你給我把話說清楚!”陸婉婉更加不依不饒。
“怎麼說清楚,難道要我把你未婚先孕,遭人拋棄的事情都說出來嗎?一個人去醫院做人liu已經夠可憐的了,現在還不顧惜身體到處跑,萬一落下什麼毛病,可怎麼是好!”安夏的聲音不算大,但是足夠讓旁邊人聽到。
陸婉婉如遭雷擊,顫抖着指着安夏:“你!你怎麼知道這件事!”
這話一出,所有人都知道,這件事是真的了。
安夏盯着陸婉婉冷笑,陸婉婉突然就反應過來了,四下看了一下,發現大家都看着自己,臉色頓時一白,哭着跑了出去。
安夏跟着出了休息室,看看自己手機裡的資料,她本沒想着這麼早拿出來的,陸婉婉卻一再的逼她,那就別怪她不客氣了。
她不願勾心鬥角,但也不是軟柿子,任由別人隨便捏!
宴會結束的時候,安夏和李怡道了別,在停車場,突然被一股力氣拽到一根柱子後面,還沒反應過來,臉上就被人狠狠扇了一巴掌:“你這個賤人!”
安夏懵了一瞬,這纔看清楚拉住自己的是陸婉婉。
她頓了一下,然後毫不客氣的扇了回去:“你更賤!”
“你!”陸婉婉捂着自己的臉,憤然的看着安夏:“你爲什麼要這麼做?”
“什麼爲什麼?”安夏知道她說的是什麼,但是故意裝作聽不懂。
“你將我在醫院留的資料泄露出去,究竟是爲了什麼?”陸婉婉想想這件事的後果,就氣的七竅生煙。
“陸婉婉,你好意思問我,我倒是一直想問問你,你拖延不給腎yuan,導致我媽媽無法手術,還在大庭廣衆之故意敗壞我的名聲,你是爲了什麼?”安夏盯着她,厲聲質問。
陸婉婉說不出來,她無法開口,自己就是看不慣安夏那一副清高到目下無塵的樣子,她也不敢說。
“既然你自己都不知道爲什麼,幹什麼要來問我?”安夏見她瞠目結舌的樣子,冷笑一聲,轉身離開。
陸婉婉大哭出聲,慢慢的蹲下身去,抱住自己的膝蓋。
安夏不知道的是,剛剛她和陸婉婉對峙的這一幕,全部落在了葉志成的眼裡,他剛下到停車場,就看到安夏被陸婉婉拽走,剛想上前制止,卻聽到姐妹倆的對話。
看着安夏離開停車場,葉志成的嘴角突然露出了一絲不易覺察的微笑。
“葉總,我們要和安醫生打招呼嗎?”
“不了,慢慢跟着她,看看她想去哪兒。”葉志成就想看看這個天天披着鎧甲的女人,現在想做什麼。
車子緩緩啓動,跟了上去。
打了陸婉婉,安夏卻一絲報復的快gan都沒有,就算是報復了她又能怎麼樣,媽媽的命也回不來了。
順着林蔭道一直往前走,這裡是新開發的旅遊新區,相對比較偏僻,偶爾纔有車駛過,安夏就這麼走着,心事重重,沒有發現自己身後跟着一輛車。
望着安夏孤寂落寞的身影,葉志成眸色深深,不知道在想什麼。
第二天,安夏感冒了,早上起來覺得自己頭疼欲裂,迷迷糊糊的爬起來找藥,轉了一圈纔想起來,自己現在是在葉家。
她記得一樓樓梯口的放着急救藥箱,裡面應該會有常用的藥,便一腳輕一腳重的下樓去找藥箱。
葉志成剛起牀,就看到安夏穿着睡衣,頭髮散亂,扶着樓梯扶手下樓,看她的樣子,弄不好下一步就會踩空。
“你要幹什麼?”
低沉的聲音在耳畔響起,一雙有力的胳膊架住了她搖搖欲墜的身子,安夏擡起頭來,看清楚是葉志成,腦袋一歪就暈倒在他懷裡。
葉志成眼疾手快的摟住她的身子,險些倆人都掉下樓去。
懷裡人沉的有些不太像話,葉志成這才感覺到安夏身體熱的像火一般,他心裡暗暗道:“該死的女人!”手上卻不自覺勇氣抱起了安夏,將她送回房間裡面。
“安娜!”幫她掖好被子,葉志成才走到樓梯口去叫傭人。
“葉總。”
“叫私人醫生來。”葉志成頓了一下才說:“……安醫生似乎發燒了。”
他不知道要怎麼稱呼安夏,似乎在心裡,他一直對她的稱呼都是那個該死的女人!
“好的,葉總。”安娜小心的看了一眼葉志成,趕緊下去了。
洛基醫生來的很快,他幫安息量過體溫,做過檢查之後,開了藥交給安娜,才發現葉志成還在樓梯口站着,有些奇怪。
洛基是葉志成留學美國的時候認識的,之後又因爲各種原因成爲了朋友,所以對葉志成的性格是很瞭解的,在他心裡,葉志成幾乎就是女人絕緣體。
“你怎麼還沒去上班?”洛基用他灰色的眸子盯着葉志成,上下打量:“這不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