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志成面對董事會咄咄逼人的態度,他知道,這次,自己遇到了一個前所未有的困境。
如果他不能自證清白,那麼,接下來的事情會比他想的還要難。
“我接受停職調查,同時如果相關部門要求調查我的個人賬戶,我也會配合,但是如果只是某些個人想要調查我的私人賬戶,抱歉,我不奉陪。”說完,葉志成連辦公室的任何東西都沒有拿,直接回到了家。
沒想到,失蹤了近半年的 葉宇軒,此時居然會在家。
微微一怔,葉志成還沒說話,葉宇軒先對着葉志成笑了:“葉總回來了,怎麼樣,這半年沒見到我,您大權在握的感覺如何?”
葉志成心中閃過一絲想法,莫非這一切和葉宇軒有關係?
“你怎麼會在家呢?”
“你既然說這是我家,我在不在不都挺正常嗎?”葉宇軒反脣相譏。
“你既然回來了,就早點去公司看看吧,公司需要人坐鎮。”葉志成不想和他計較。
“你不是挺喜歡待在公司的嗎?怎麼,現在闖下禍事了,就準備將爛攤子扔給我,還是說,你中飽私囊,將錢轉移的差不多了準備溜之大吉了?”葉宇軒衝着葉志成冷笑,露出森森白牙。
“小軒,你在胡說些什麼?”
一個焦急的女聲傳來,倆人都不約而同的往後看,原來是安夏。
安夏也是才從媒體上看到消息,上午聽到葉志成被調查的消息,她還以爲是誰故意黑葉志成編造出來的謠言,下午就看到葉志成被停職的消息。
顧不得多想,安夏第一時間就請假回家。
但是她沒有想到,剛一進門,就聽到葉宇軒對葉志成的種種詆譭和污衊!
不由得怒火中燒,安夏快步上前,盯着葉宇軒:“葉宇軒,你還有沒有良心,你和志成一起長大,他是什麼人你不清楚,現在外面的人對他諸多誤會,你還要在這裡污衊他,詆譭他,你還是人嗎?”
“志成?叫的夠親熱的啊!”葉宇軒蔑視了安夏一眼:“我不在的這段時間,你們倆過得很快活吧?”
“葉宇軒,你太過分了!”安夏沒想到,葉宇軒這半年的時間居然變成這樣子,完全一個心思邪惡的人,之前種種美好的品德在他身上已經消失殆盡。
“我過分,要說這就過分了的話,那我還有更過分的,你們要不要聽一下呢?”葉宇軒得意的笑着,轉身在沙發上坐下,翹起腿來看着葉志成和安夏。
“你還想說什麼?”葉志成的聲音聽不出喜怒。
安夏本來想阻止葉宇軒繼續說的,因爲她知道葉宇軒一定說不出什麼好聽的話來,但是葉志成卻讓他繼續說。
“我想說的事情,也許正是你想知道的事情呢,葉志成,你說你最想知道的事情是什麼呢?”葉宇軒那得意的眼神,讓安夏心中一緊。
“你知道了什麼?”果然,葉志成也有一絲不自覺的緊張。
“我知道的,比你想的要多一些。”葉宇軒大笑:“我給你講個故事啊。”
“你到底想說什麼?”安夏心裡也是緊張的不行,她覺得,葉宇軒一定會說一個驚天動地的秘密。
“着什麼急呢,來來,坐下,慢慢聽,這個故事很長呢。”葉宇軒有恃無恐的樣子,更讓葉志成神經緊繃,但是他表面上依舊什麼都看不出來。
“從前有一個女子,她愛上男人,這個男人比她大十歲,在女子不屑的努力下,這個大哥哥也終於愛上了她,並且答應等她長大,等她大學一畢業,倆人就結婚。”葉宇軒說着看了一眼葉志成,見他臉色如常,倒是有點佩服葉志成的涵養功夫。
“然後呢?”
“然後的劇情就很狗血啊,女子還在上學,男子就已經因爲家裡要求娶另一個女孩子,男人苦拗不過,還是和家裡安排的女人結婚了,就在他結婚的那天,他深愛的小妹妹,就失蹤了。”
越是距離自己心中猜測的真相接近,安夏就越是緊張。
葉宇軒喝了口茶,繼續 盯着葉志成的臉,慢慢講述着:“那個小妹妹從學校退學,徹底和男人斷了聯繫,男人也就安安心心搭理公司事務,和新婚妻子感情也有了進展,就在這時候,他年邁的爸爸身體每況愈下,爲了方便照顧,就準備請一個保姆專門貼身照顧他,在經過一番挑選之後,一個年輕漂亮的女人走進了男人的視線。”
之後的事情安夏也知道了,她看看葉志成,葉志成卻真的像是在聽別人的故事一般,面無表情,神色淡淡。
“剩下的故事,我的小叔叔,你應該就知道了吧,那個年輕漂亮的女人就成了男人爸爸的護理,她還帶着一個四歲的小男孩,她告訴男人,自己在離開男人之後的一年,被人騙了,生下的這個孩子,這個孩子和男人一點關係都沒有,對嗎?”
葉志成像是沒聽見,還是抱着雙臂,做沉思狀。
“你不說話,還是你媽媽一早就告訴你,你其實根本不是什麼被騙的男人的孩子,你就是葉家人,就是葉嘉石的親生兒子?你也不是四歲,你應該是五歲,這一切都是爲了報復我爸爸,故意編造出來的?”葉宇軒見葉志成一點都不爲所動,他已經惱羞成怒。
安夏心中的懷疑終於被證實,但是她沒有想到,這其中還有這麼一點波折。
“你別亂說,你叔叔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生父是誰,他媽媽也沒有告訴過他,就連你爸爸可能也未必知道這個事實!”安夏爲葉志成委屈。
葉宇軒將一個資料袋扔在葉志成的面前:“那你怎麼解釋這個?”
葉志成慢慢將資料袋打開,安夏湊過來看,是一份親子鑑定的資料,被鑑定的人就是葉志成和葉嘉石,時間是在三年前。
三年前,不正是葉嘉石剛剛準備退下二線,讓葉志成正式接任總裁的時候嗎?
葉志成的臉色也是微微一變,但是隻是瞬間,他就回過神來。
將文件往桌上一放,看着葉宇軒:“我從未見過這份文件,你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