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暖暖地摟着貓咪一樣蜷縮在我懷裡的陶紅櫻,我悄聲地問她,我好不好?她說:你一點都不好,挺壞的。我說:我不好還把全部都給了我。陶紅櫻對我說:既然我的心同意你做我的老公了,我就要慣着你,還要慣你一輩子。你那麼任性的需要我,既然你需要,我就做了,做就做了,沒有後悔的做了。我也不需要你能給我什麼?只要我在心情最壞的時候,能和你鬥幾句嘴,開心起來,我也就足了。在我工作了一天,拖着疲憊不堪的身子回到家裡的時候,能讓我這疲倦的身子偎依在你的懷裡歇一會兒,我也就開心了。能有你陪着我,我就有依靠了。只要有你,我也就幸福了。只要有你,我的日子就會有滋有味的。足了,開心了,幸福了,我需要的就這麼一點兒。
從那一刻起,我知道她爲了我的愛情,付出了很多很多,我很是感激她的。也是從那一刻時間起,我決定要好好地心疼她,讓她像我一樣的開心起來,幸福起來。
我暗自竊喜着,把牀單收好,疊起來,放到櫃子裡,留作永久的紀念。等着日後,誰要是說我娶的老婆是一個二手的寡婦,我就拿出來做憑證。
我又拿出一個新牀單鋪好,坐下來,拿出來她藏在牀頭櫃裡的日記本,翻看了幾頁。拿過筆,工工整整地給她抄寫着日記。一個小時的時間,我圓滿地完成了任務。接下來,我開始玩電腦。
這時候,一臺黑色的寶馬車悄悄地停在了家門口。是軼男和她父親過來了。不知道爲什麼軼男的父親根本就沒有下車,軼男自己打開房門,蹬蹬的跑上樓來。
歐陽梅語的這個女兒,不僅長的漂亮,一張小嘴也會說,一進屋就像一隻小燕子似的唧唧喳喳的說起來,說的全是一些對我感激的話,弄得我倒是臉紅脖子粗的不好意思了。
軼男的眼裡也有活兒,一會兒的功夫,就把我放在小牀上的盆子碗全都運走了。完事,她又和我說了一些話,就說要去學校了,然後就小燕子似的飛走了。
臨走的時候,她還衝我笑了笑,嘴角露出兩個淺淺的酒窩,煞是甜美。
軼男走了,我的屋裡又靜悄悄的了。
剛纔從軼男的話裡知道,她的母親歐陽梅語昨晚上根本就沒有回家,她在一家酒店裡獨自喝了一個晚上的酒,把自己醉了個一塌糊塗。今天早上,是軼男和父親去酒店接的她。父女倆把歐陽梅語送到了家中,在牀上醒酒呢。
不知道爲什麼?知道歐陽梅語醉酒的事情後,我的心裡如同透進了一塊重重的鉛疙瘩一樣,沉甸甸的。腦子裡浮現出了她醉酒時候的醜態,也再出她的音容笑貌,還有昨日裡她將我摟進懷裡的感覺,更有她站在我面前大肆恨鐵不成鋼的喊叫。一剎那間,我的身體里居然升起了一團火焰,是掛念?是感激?還是怨恨?我不太清楚。
我突然間覺得,要是手裡有一部手機就好了。那樣,就可以打個電話,問一下她怎麼樣了?爲什麼喝那麼多的酒?
可是,我沒有手機。
我強迫着自己把有點亂的心投在電腦上面,心不在焉地四處搜索着,沒有一樣東西能叫我的心穩定下來,沒辦法,把電腦甩在了一邊。
看看錶,已經快中午了,陶紅櫻要下班回家了。我還是下牀到廚房裡面,給要回家來吃飯的陶紅櫻做一頓飯吃吧!在她的面前也表現一下,叫她驚喜一下。不管怎麼說,我也不能讓她白白地養着的,那樣我也太不是一個男人了。
要想去廚房做飯,我就要下牀到客廳裡面。我的輪椅車在那裡,只有坐在輪椅車上,纔可以給到廚房裡面做飯的。
我挪着身子到了牀邊,牀不算是太高,我只要趴下來伸手撐着地面,然後把身子滑到地面上,在爬到客廳,一切就順利了。
我萬萬沒有想到,我趴下來,試探着把一隻胳膊順下去用手撐住了地面。就在我想滑下身子的時候,我的頭忽然間暈了一下,“啪嘰”一下,我整個身體摔倒了牀下。
我的新劇烈地跳着,
大口大口的喘籲着。我趴在地上喘吁了一會兒,我想讓自己跪起來,爬到客廳裡面去。誰知道,我的身上的筋骨如同都被抽去了一般,我是一點力氣都沒有,怎麼折騰也跪不起來。我一連折騰了三次,我都沒有跪起來,倒是氣喘吁吁,汗水漣漣了。
我真想抽自己耳光,抽到自己嘴角流血。我真是太痛恨自己了,怎麼就這樣的笨蛋狗熊,怎麼連下牀爬行都不可能了。
我的淚水合着臉上的汗水滴落到了地面上,形成了一個亮窪窪的小湖泊。
就在這個時候,歐陽梅語來了。
見到歐陽梅語來了,我像是捱了沉重的一棒,一副本就失去力量的骨架徹底地倒了下來。我瞪大了眼,眼裡的淚水更加的多了,癡癡呆呆地望着,張口結舌,像傻了一樣。
今日的她好像是踩着雲彩來的一樣,又猶如還在醉酒中一樣,身體飄飄然然,搖搖晃晃的撞進來的。今日的她有點狼狽的樣子,沒有了以往那從骨子裡透出來的那種讓人不可褻瀆的高貴,也失去了那種讓人高不可攀的感覺。但她的美還是有的,我有些呆滯地看着她,看着她的美。她黑衣、黑褲、黑色高跟鞋,讓她別有一番風情,給人極其驚豔的韻味,及腰的長髮有點亂地披撒在腦後和雙肩上,粉嫩的臉盤子和迷離的雙眼中好象隱藏着淡淡的憂傷和愁緒。
歐陽梅語看到我趴在牀下,她驚訝的站住了腳,身子搖晃了一下,站住了腳。彷彿是一下子醒了酒,眼睛睜得大大的看着我,那眼神裡的憂傷和愁緒立時變成驚訝和心痛。
“你這是幹嘛!跑牀下幹嘛!多涼呀!”
我仰起頭來,淚水汪汪地看着她,就如同看着星星和月亮,非常的美妙。但是我很想在她面前收回眼淚,我也不想在她面前展現出我懦弱的一面。我清楚,在她的面前的男人,懦弱了,那是連狗都不如的。可是,我那些不爭氣的眼淚卻是怎麼也收不回去的,更加兇猛地洶涌出眼眶,噼裡啪啦地落到地面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