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些,都是雪嬤帶着兩個宮人收拾的。在這裡,她們四個人,相依爲命了兩年了。
“雪嬤?”
花舞虛弱的叫着。
“公主,我可憐的孩子。”
雪嬤的眼淚流了下來。只有在這個地方,只有她們兩個人,她纔會叫她孩子。
而在人前,她是她永遠的公主。
“孩子,不要難過,一定要堅持下去。”
雪嬤的淚落在了花舞的發上,
“都怪我,我那時就該帶着你離開。可是,孩子。我又實在放心不下你娘。我也是想看她最後一眼,沒有想到,反而害了你啊。”
呢?”
花舞閉上了眼睛,
“我好累,好難受。雪嬤,你再給我講一下母后和爹的事吧。”
雪嬤懷抱着花舞,發出了一聲嘆息……
兩年多了,每當最難的時候,花舞總是讓雪嬤給她說說當年母后和爹的故事。這樣,她纔有了堅持下去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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塵煙王后和雪嬤的故事:
二十年前,那時候,雪嬤還不叫雪嬤,不是這個一臉滄桑的中年嬤嬤。而是一個豔麗非凡的**紅魁。那時候,她佔據着**的第一把交椅。直到一個新人的到來,纔打破了一切。
“繁華之都煙柳地,錦衣玉騦庭前系。
君來嬌顏帶花笑,君走萬般恩情了。
香衣、粉臉、玉馬、金帶|……
最是熱鬧人間溫柔鄉,燕王都城薊京,最大、最繁華的紅樓萬寵坊裡,嬌聲燕語,綵衣花粉,甚是熱鬧。
“好,再來一曲!”
“哈哈,孃的,狗屁曲子,來一個豔的。大爺我進來,可不是吃素的。”
萬寵坊寬大的大廳裡,一片喝叫、笑罵……
衆男客拍桌打板,不肯罷休。
老鳩婆忙顛着小腳,跑下來,給衆客見禮。
萬般話都說盡了,最後還是客爲大。
老鳩婆又顛着小腳跑進高臺上的紗簾後面,
“塵煙,你就行行好。依了爺們的吧。你不陪客,彈琴再彈琴這般清淡的,咱樓裡的生意還如何作啊。煙兒啊,算婆求你了。”
“是,嬤嬤!”
琴臺後的女子擡起頭來,雪肌玉顏,雙目盈淚,素手輕揚,彈出一曲“醉紅妝”
杏花謝,
桃花開。
春去春來無情夜。
玉樓倚遍,望盡天涯路,不見郎君來
玉臂寒,
香枕冷,
繁花落盡,
紅妝醉
……
“好,哥哥不是來了嗎?小娘子不需再望。哈哈哈。”
“好,玉臂哥哥來枕!”
大廳裡,一片齷齪的笑聲。
一曲終了,狂叫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