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望生總感覺冬凌有點兒反常,就她的性格不可能服軟的,沒有什麼可以威脅到她。 ()聽冬凌這麼一說,他猜不到冬凌要做什麼?但絕對不會是像她說的一樣,給個比錢更好的東西。
他頓時心裡一緊,怕冬凌把事情鬧大,趕緊把她往後一拉:“冬凌,你給他準備了什麼東西,就直接當着大家面兒說吧!”
村長也有一種不安的感覺,冬凌的性子他也是見識過的,總感覺不太對勁,便也跟着白望生的話說:“就是,冬凌,有什麼話,當着大傢伙的面說,別咬耳朵!”
冬凌說:“那怎麼行呢?我打了他呢?總該給他一點回報的。”
“那你就當大家面,說說要給什麼回報,我們也不要!”村長總覺得只要那村民挨着冬凌的邊兒肯定還得吃虧,所以還是防着點兒好!
冬凌一臉爲難,但嘆了一口氣,便說:“好吧!既村長這麼說了,那我就說了。本來我和我爹今天過來送種子,是不打算告訴種植方法的,反正我們百草堂的條件你們又不答應,種子算是白送你們了。這剛我一時衝動打了他,那麼我就把種植方法告訴他,算是給他賠禮道歉了。”
村長一聽是這個,懸着的一顆心終於落地了,便說:“那行,那行!你告訴他那何首烏該怎麼種!”這也是村長願意看到的,畢竟這條件沒談攏。
白望生做出了讓步,給他們種子,也不收他們一分錢。可光有種子有什麼用呢?還得要種植方法不是?可這想讓冬凌把種植方法白白給他們,那也不可能。這此時聽冬凌這麼一說,他覺得那村民捱了一巴掌還真是值得。這樣冬凌告訴了他種植方法,然後他再告訴大家,也真是極好的。
白望生還是覺得沒有那麼簡單,但是冬凌這麼當衆說出來了,那麼她定是不會再跟人動手了。便也鬆了一口氣,同時也鬆了拉住冬凌的手。
捱打的村民心裡一喜,忙靠近:“好,你說!我記着!”
冬凌在他耳邊開口說話了,雖說是耳語可聲音不小,旁邊的人隱隱約約能聽到:“三月上旬播種,條播行距一尺左右,施人畜糞水後將種子均勻播入溝中……”說到這裡之後,聲音便變得細小,除了附耳之人,其他們跟本聽不見,“……那何首烏可不是好種的,不講良心的人種不活,想種活何首烏先把自己的良心擺正。”
冬凌說完之後微微一笑,站直了身子看着那村民:“好了,種何首烏的方法我都告訴你了,你自己可要記住,你願不願意與人分享就是你的事兒了,我不會管的。”
“你跟本就沒有說具體怎麼種?”那被打的村民一下急了。
冬凌一臉疑惑地看着那村民:“你怎麼能這麼說話呢?我都告訴你了呀!你爲什麼裝作不知道呢?”
一旁的村民可明明聽到了說那何首烏三月上旬播種,條播的行距一尺之類的,他現在居然裝作說冬凌沒有說?他這分明就是不想告訴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