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凌感覺她三叔好像對喬泓博有很大的不滿,聽聽他說的這些話就知道他的性格應該是自尊心很強的人。只是眼裡透着那散不去的憂鬱是爲何?
“三叔,奶奶讓景夜初五的去神農堂跟着大伯學着做生意。三叔曾經也在神農堂裡管事,可有什麼指點景夜一二的。”冬凌忙露出一副請教的模樣。
喬泓慶神情有些異樣,打量着穆崇灝,隨即又搖了搖頭:“那都是很多年前的事了,這麼多年我也沒有再去過神農堂,真沒有什麼好指點的!”
“三叔,你一直沒有再去過神農堂嗎?”冬凌忙追問了一句。
“嗯!我現在每日讀讀書寫寫字很好!若不是年紀大了,我定是去參加科考。”喬泓慶說到這裡又朝小男孩兒看過去,眼裡全是希望。
冬凌從這眼神裡也看出來了,他是想讓他兒子從了讀書這條路。不願他再跟喬家走上商路!這樣其實也挺好!
她姥爺不是老想讓他爹考功名嗎?總覺得商戶要低人一等。三叔怕是也這麼覺得。
“三叔想考就去考唄!我弟弟有個同窗,他父親也同你差不多年紀,去年秋試他就去參加了。”冬凌覺得三叔既然無心與喬家的生意,便也不好把他拉進來。
她甚至有種感覺,覺得他都不想在喬家這個大宅裡生活了,以至於他眼裡總是有揮不去的憂鬱。若是可以分家相信他定是第一個站出來同意的。
冬凌和穆崇灝沒有在三叔的屋裡多呆,閒聊了一會兒便告辭了。
他們回到沉香落梅,冬凌說:“這一上午走了一圈,我覺得三叔若不是看在我奶奶還在世肯定早就提出分家了。他對喬家甚至有種厭惡感。”
“是!或許他看透了大宅裡的那點兒恩怨,錢財大於親情,覺得心寒了吧!”穆崇灝覺得喬泓慶在喬家也是尷尬得很,孃親身份太過低微又過世得早。雖說是由老夫人撫養長大,可是老夫人也有自己的親生兒子,能分多少愛給他還真不知道。
或許他從小到大都覺得他比別人矮一等。所以也變得比旁人憂鬱,敏感!其實以喬家的財力請個先生算什麼呢?他就是不願意說,想着花自己的錢把兒子送到學堂去。
這樣一個人讓他自己過自己的安穩日子就好,簡單自在。他們便也就不打擾他吧!
“真是想不到喬泓博這麼狠毒!”冬凌想想就覺得氣憤得很。
“這也不難理解,身爲長子,學識能力樣樣都不比你爹和你堂伯差,可偏偏你爺爺就只對他們二人上心,帶在身邊手把手的教做生意,帶着他們見世面。身爲長子的他心裡能平衡嗎?”穆崇灝沒有細說其他,就這種不公平的待遇,任誰都覺得不舒服。
冬凌點了點頭:“你說得也是,任誰都覺得受到了不公平的待遇吧!所以,他一步步的把喬家掌在手裡也是必然!”
“冬凌,你真不要神農堂嗎?”穆崇灝覺得這個問題他需要問清楚,知道了她心裡的真實想法,他纔好做後面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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