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倍司南再一次得到天皇的召見是在半個月以後,對於這件事我們保留了自己的看法,雖然天皇和我們處於某種對立的局面,可是天皇的召見我們也無權阻止。安倍司南踏入皇宮的第一步開始便聞到了一股不詳的氣息,松下崗二來的時候急匆匆的也沒有說明什麼,只見天皇憔悴的站在別院中,看到安倍司南份外着急。
“安倍司南,你一定要救救美代子!”
“天皇陛下,難道美代子公主發生了什麼事嗎?”美代子是日本的公主,也是天皇最疼的小女,一向被天皇視若掌上明珠,並不曾讓她私自出宮半步,安倍司南對此感到非常的好奇。
天皇聽了搖頭,把安倍司南拉到了皇宮的後院,這裡是女眷們住的地方,平時不許除天皇和直親以外的男性踏入半步。天皇把安倍司南領到了美代子公主的房間,剛推開門,一股清幽的香氣就撲鼻而來,傳聞中美代子公主生下來便多疾,所以從兒時便服長期服藥。然後公主卻極其不喜歡藥的味道,所以天皇令人找到了香木打造整個房間,以蓋住藥味。窗戶大開着,風吹了進來,書桌上的書被風翻動着,房間裡卻空無一人。
“這是?”安倍司南對天皇的反常感到不理解。
“實話跟你說吧,美代子失蹤了。”天皇坐到書桌前,看着小女兒最愛看的書籍,顯得憂心忡忡。
“怎麼會這樣?美代子公主每天都呆在宮裡,怎麼會失蹤?再說宮裡上上下下那麼多人看着,就算她出去也應該會有人看見纔對。”安倍司南說出自己的看法,這房間裡沒有打鬥沒有掙扎的痕跡,要說綁架應該沒人會相信,再說堂堂皇宮,想來就來想去就去是不可能的。
“正因爲如此,所以我才召見你。”天皇看安倍司南的眼神像在暗示什麼,這樣的事情爲什麼會和陰陽師扯上關係。
“天皇陛下的意思是說這件事非人類所爲,是有不乾淨的東西作祟?”
“這是最合理的解釋。”
安倍司南察看了一下週圍,非常的乾淨,沒有異物撞入的氣息,如果是有異類來過,應該會留下氣味的。這時美代子公主牀上掛的一把扇子惹來了安倍司南的注意,扇子是用上等材料做成,白色的扇穗不管風怎麼吹都紋絲不動。奇怪了!安倍司南向美代子公主的牀走過去,正想取下那柄扇子時,卻接觸到了一個透明的小結界,剛纔只有扇子大小的範圍。
“天皇陛下,這幾天宮中除了有我來過之外,是否還有其他的陰陽師來過?”
“沒有。”天皇回答,走到了安倍司南的身邊。
安倍司南終於明白了,爲什麼他進入皇宮時會感到氣息不對,可是進入到公主的房間又會覺得乾乾淨淨。原來是自己對皇宮設下的結界已經被人打破,爲了不讓他看出來所以再次修補好的,至於來人爲什麼會對這柄扇子下結界,安倍司南也不清楚。只有一件事情,他相當的肯定,這次的對手是一個非常強大的人,這種結界破損再修補是一件很難的事情,更別說要補得連布結界的人都看不出來。
該怎麼找到美代子公主,這是一個把麻煩的事情,安倍司南需要幫手,於是在稟告天皇后就離開了皇宮。剛走出皇宮,戒備森嚴的路上本來行人不動,卻有人跟安倍司南撞了個滿懷。
“對不起,撞到了你了。”
安倍司南擡頭看到一個英俊的年青人,長得十分秀氣,約莫二十來歲的樣子,彬彬有禮。想不起來他終究是哪個皇親國戚,安倍司南笑了一下以示禮貌,兩個人錯身走開。走過了街角,安倍司南突然想起那個英俊的年青人長得很像一個人,到底像誰,一時間想不起來。回到了水月家,安倍司南坐在庭院裡悶悶不樂,一直在思考這個事情。試問現在日本國裡還有哪個陰陽師能超過自己,更別提妖魔鬼怪,皇宮裡發生的美代子失蹤事情讓人匪夷所思。
不知道爲何原本已經復原的灰原櫻總會犯心口痛的毛病,見她捂着心躺在牀上,一張臉滄白得沒有血色,水月香很是着急。“小櫻,你到底怎麼了?是生病了嗎?”
“我也不知道,最近總是心神不寧,像是發生了什麼事情。”灰原櫻小聲回答,用力想要坐起來。
淺本浩給她倒了杯水,遞到她的手中,灰原櫻除了最近身體不適之外,對水的需求也越來越大,超過了平時的五倍,讓人吃驚。而我追蹤水月清康和水月永治靈魂的事一直沒有着落,原本想試着聯繫一下月宮的玉兔,可是以我的身份又不可能去天庭,就算真去了,恐怕也是有去無回,讓人頭疼。
“對了,有誰看到小豆婆了?”我正在看一些相關的靈魂書籍,這時水月靜跑了進來。
“怎麼?小豆婆不是跟大蛤蟆在庭院中嗎?”林若坐在電腦前,擡頭看着水月靜,這幾天她都在爲電腦公司的事情跟陳翰在網上開會,比我還要忙。
水月靜搖頭,這段時日以來,都是她在負責家裡的大小事情,優姬幫她做些家務,水月靜成了一個名符其實的管家婆。
“你再四處找找,小豆婆不會離開這裡的。”我隨口回答,不用想也知道,小豆婆貪生怕死,現在外面這麼紛亂,她又怎麼會跑出去送死,這裡有吃有喝,而且不把她當怪物,對於她來說,這裡就是人間天堂。
到了中午吃飯的時間,水月靜又提起了這件事,安倍司南顯得很震驚。“你說什麼?小豆婆也失蹤了?”水月靜和優姬點頭,大蛤蟆也在一旁着急。沒等其他人給出反應,安倍司南就跑了出去,當我追出去的時候看到他站在他佈置的結界處。
“怎麼了?”
“出事了。”
“不用說,我也知道是出事了,小豆婆失蹤了或者說是離家出走了。”
“不,她是被人帶走的。”
“被人帶走?不可能吧,我們這裡這麼多人,大大小小多麼雙眼睛,誰能在我們的眼皮子底下把人帶走,再說,你的結界如此的厲害,你怎麼會沒有知覺?!”對於他的說話,我不敢認同,這麼小的一個地方,有外人闖入我們不可能不知道,且我們都不是平凡的人。
“你看,我的結界被打破了,雖然已經修補好,但是仔細看還是會看得出來有縫隙。”安倍司南向屋頂那塊指去,我定神一看,透明的氣罩似乎真的不像平時的樣子,有一部分似乎凸起了。“如果我猜得沒錯,帶走小豆婆的人就是帶走美代子公主的人。”
“他爲什麼要這麼做?他帶走美代子公主也許是有利可圖,但是他帶走小豆婆,這樣對他有好處嗎?”那個嘰嘰歪歪的小豆婆平時就夠吵的,只會吃,那雙大眼睛永遠都只盯着她的豆子,不過是一個平凡的小怪而以。
“如果我猜得沒錯,這個人是在跟我們示威。”安倍司南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