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看到迷宮一樣的地形,我也是醉了,可能凡是古蹟和墓穴,都喜歡這麼修吧。
不過這一次既不是古蹟,也不是墓穴,而是冰城。
之前遠遠的看見這冰城的規模,我就知道這冰城的規模絕對不小。
這麼龐大的建築,就算不是故意修成迷宮,只是地形稍微複雜一點,就非常容易迷路。
所以當我看到這裡如此複雜的地形時,幾乎頭都大了。
不過還好,這也不是遊戲裡打BOSS,非得爬上最高一層才能見到蟾王。
將那蟾王假想成蟾蜍一樣的動物,那麼它必然是喜歡打洞的,所以它在這最接近土壤的最底層的可能性是非常高的。
想到這裡,我總算釋懷了,拿出箱子裡的夜光記號筆在最近的一根冰柱上畫了一個箭頭。
這記號第一是爲了讓我不在複雜的地形中迷路,第二是如果2號他們趕到這裡,就知道我還平安活着,而且前進的方向也十分明確。
小白看着我在冰柱上做記號,顯得非常有興趣的樣子。
我畫完以後它就想上*,我就指着它說道:“不許舔,不然待會兒我的夥伴找不到我了。”
小白似乎聽懂了我的話,有點委屈的把身子從冰柱上挪開。
我笑了笑,說道:“謝謝啦,下次有餅乾還給你吃。”
小白似乎很開心,吧嗒吧嗒舌頭,躺倒在地上。
我看它越來越像是一隻小狗,不由得心生憐意,不過看到它那麼多對足,也就沒有上去撓它的脖子。
我嘆了口氣,說道:“好啦,繼續出發吧,時間不多了。”
說着我就擡腳往前繼續走,手裡緊緊的握着那喇叭一樣的奇異武器,感覺自己就像個外星士兵。
走了幾步,我就發現,小白還跟着我,而且跟的很緊。
我沒管它,繼續向前。
果然和我想象的一樣,再往前的時候那些植物雖然不能算茂盛,但是七彎八拐的,很快一片植物就遮住了另外一片,形成了一個很大的迷宮。
我一邊走一邊做記號,在每一處都不敢多做停留,因爲時間確實不多了。
同時,我也在找尋蟾王留下的痕跡,看看有沒有線索可循。
小白似乎知道我在找東西,沒到一塊草叢前面都會把頭鑽進去找一找,然後叼了一片樹葉或者一塊根莖,又或者一個不知名的果實給我。
雖然這些東西對我都沒什麼用,但是我總算知道了爲什麼小白要一直跟着我。
因爲除了它,雖然我也看到了一些有動物特徵的植物,但是能算得上真正動物的,竟然也沒有第二隻了。
也就是說,小白在這裡只能天天和植物打交道,非常的寂寞,一看到我這個動物,就生出了一種莫名的親切感。
對於這種親切感,我一點都不排斥,誰沒有孤獨寂寞的時候,誰不想找個伴呢?
也不知小白的壽命如何,不過看樣子也不像是幼體,也就是說它獨自在這裡已經呆了至少幾年了。
有一隻熟悉這裡地形和環境的小怪獸跟着我,這不是一件壞事,特別是,這隻怪獸還站在對我友好的一方。
於是我一邊走一邊對小白說道:“你覺得小白這個名字怎麼樣?”
小白跟在我後面,既不會向貓咪一樣喵,也不能像小狗一樣汪,只是舔了舔嘴脣。
我知道,它舔嘴脣其實是代表高興的意思,於是點了點頭,說道:“你知道我叫什麼嗎?”
小白看了看我,眼中有些好奇。
我知道它是想知道的,於是我就說道:“我叫做聶川,哦不,我可能不叫聶川,也許該叫我聶川一號,因爲還有一個聶川。”
小白似懂非懂的歪了歪頭,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我苦笑一聲,說道:“我知道你不懂,其實我也不大懂,不過另外一個聶川也是真正的聶川,我因爲太善良的關係,沒有辦法剝奪他的身份,所以放棄了聶川的身份。”
小白似乎是懂了,又舔了舔嘴脣。
對動物說話,是一件非常輕鬆的事情,而且完全不用考慮被泄密,於是我打算將那些不可告人的秘密全部告訴小白。
於是我繼續說道:“我本來是科學院的一個見習學生,研究生物學的。就是你們這種奇怪的生物,我們最喜歡研究了。用來解剖,製成標本,取得學術研究成果。”
我指了指小白,它似乎聽出了我的語言中不好的意思,於是對我呲牙咧嘴。
我哈哈一笑,說道:“我有一個慈祥的爺爺,他是科學院的資深學者,我從小就以他爲榜樣。”
小白沒有表情,也不知道是在羨慕,還是在想別的。
然後我嘆了口氣,說道:“可是有一天我爺爺消失了,被埋進了一處古蹟的山洞裡,我感覺天都塌下來了,於是急忙帶人去營救。”
小白眼神有些憂傷的看着我,似乎在等待我接着說。
我繼續忘我的說道:“還好我爺爺沒死,被我找到了,不過我發現他變成了壞人,而且理由很奇怪。”
小白的表情繼續變得憂傷,時不時的看着我。
我沒管它那逗樂的表情,說道:“後*歷千幸萬苦,我去了很多和爺爺有關係的遺蹟,最終找到了爺爺變成壞蛋的答案,那就是我和爺爺和普通人有着不一樣的祖先。”
小白的表情轉爲平淡,不過還是很關切的注視着我。
我繼續忘我的說道:“我們的祖先是創造世界的神族,被稱爲亞特蘭蒂斯人,他們是優於人類的高等級生物,從還沒有人類開始就一直統治着地球。”
“不過我們並不是要霸佔地球的資源,而是延續後代的需要,在這裡播下了人類的糉子,作爲我們的子嗣。”
“我們不僅創造了人類,而且還教會人類各種生產和生活的技巧,讓他們能夠與野獸搏鬥,能夠與自然抗爭,最終建立起優秀的文明。”
“不過我們作爲神一般的存在,駕臨在人類最高統治之上,本來就是一種隱患。我們對各個國家的政權控制,導致了領導階級的反感。他們打算推翻我們,不再受人控制。不得不說,人類是一種有着極其叛逆心理的種族。”
小白豎着耳朵聽我講話,只是緊緊跟着我,沒有做出任何反應。
我以爲它已經聽膩了,轉移了注意力,於是就繼續說道:“人類聯合起來,對亞特蘭蒂斯進行了報復,因爲我們的仁慈,認爲人類只是還不成熟,需要磨練,所以沒有發動足夠的防範,結果被人類乘虛而入,使用卑劣的手段給打敗。從此以後,亞特蘭蒂斯文明變成了一段延續至今的血淚史,我們作爲神,卻一直在流亡。”
“在流亡的過程中,我的祖先大部分都被消滅了,只有少部分留存下來,其中聶家就是其中的一支,因爲我們和人類長得極其相似,所以隱姓埋名後,就逃過了一劫。但是當我的爺爺知道這一切之後,再加上從多年的考古經驗中瞭解到人類的殘暴,以及亞特蘭蒂斯人受到的各種折磨,於是決心爲亞特蘭蒂斯報仇,要利用遠古遺蹟中亞特蘭蒂斯留下的力量,將人類這種劣等種族消滅。”
“不過,地球已經是人類的家園,就算他們曾經做過錯事,但是那也只是以前,現在的人類大多數都是善良的,而我們也早已退出神壇,沒有必要再挑起這種戰爭,於是我走到了爺爺的對立面,決心拯救人類。”
小白看了看我,眼中有一絲異樣的光芒閃過。
我繼續說道:“不過前路並不是那麼好走,爺爺已經成功復活了許多遠古遺蹟中的兵器,其中包括讓所有死人復活的法術,還復活了四個遠古魔神,準備消滅我,消滅人類。如今這些武器都在醞釀中,隨時都有可能對人類造成毀滅性的打擊。”
“而我,無意中與祖先相遇,他們依舊站在正義的一方,幫助我調換了身份,以逃過魔神的追殺。同時他們交給我拯救地球的鑰匙,就是這顆玻璃珠。”
我從兜裡掏出隨身攜帶的玻璃珠,給小白看了看。
然後嘆了口氣,說道:“可是這個玻璃珠的秘密實在掩藏得太深,我根本無法破譯。爲了找尋真相,我來到日本的一處遠古遺蹟中,依舊一無所獲,但卻得到了某種意外的超能力。”
說着我輕輕一擡手,那顆玻璃珠就在我掌心懸浮了起來,不斷的打轉。
小白看呆了,目不轉睛的看着那玻璃珠。
“我相信這一切都不是意外,我得到的超能力一定是破解玻璃珠關鍵的一環,而且我的超能力也多虧了爺爺在夢中指點我,才能領悟到念力。”
“我的爺爺,現在究竟在哪裡,爲什麼要給我託夢,爲什麼明明一邊想要殺死我,而又一邊幫助我,這實在是讓我想不通的問題。”
“爲了尋找最終的答案,我想借助超能力協會,也就是九番的力量來調查,然後因爲執行任務,來到了這裡。”
說到這裡,我的腳步聽了下來,因爲小白不知道什麼時候繞到了我的前面蹲了下來。
我疑惑的問道:“你要幹什麼?”
小白沒有動作,但是一個聲音卻進入了我的腦袋:“不用慌張,人類,這是我的意識進入了你的大腦,我們語言不通,我只能用這種方式和你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