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我和*最驚奇的是,如此巨大的身軀,移動起來竟然連一點聲音都沒有。
我和*互相對視了一眼,就急忙從就近的一座倒塌的屋子爬了上去,然後往*那邊望去。
可是由於霧氣漸濃的原因,我們登上屋子房頂的時候,那個*已經消失在了濃霧當中。
樑倩在下面問我們:“怎麼樣?看到了嗎?”
我低頭對樑倩搖了搖頭,說道:“看來我們只得走過去看看了!”
這時大雄卻拉了拉我,說道:“不行,現在我們不能過去。”
“爲什麼?”我有些疑惑的望着大雄。
大雄指了指周圍的霧氣說道:“你想想,現在霧氣又再次變濃了,那邊的地形那麼複雜,我們過去肯定會迷路的,要是我們三個裡面再丟一個,那就真的麻煩了!”
“可是我們就不管安德烈他們了嗎?”我糾結的問道。
大雄拍了拍我得肩膀,說道:“你哪隻眼睛看到是那東西把他們帶走的?這麼大的東西,從頭頂過去我們會沒知覺嗎?”
我想了想,大雄說的確實有道理,可能是安德烈他們的突然消失,導致我腦袋有些發矇了。
思考片刻,我就對大雄說道:“我們現在最好是找個互相能照應的地方待一會兒,看看他們能不能回來。”
大雄點頭說道:“是,現在也只有這個辦法了,而且咱們待的地方還不能太難找。”
等他說完,我就站起身說道:“那走吧。”
大雄依舊蹲在那裡,問我:“走?走哪去?”
我有些疑惑的回頭看了看他,說道:“不是要去找地方嗎?”
大雄指了指自己蹲的地方,說道:“我看這裡就挺好的,房頂上霧氣稀薄,能彼此看見,而且不管是觀察遠處,還是他們找到這裡,都很容易發現我們。”
我看了看周圍,發現我們身處的並不是什麼房頂,而是兩層石碉樓的天台。
這種兩層的石碉樓有點像現代城市的二層樓建築,只不過裡面是沒有階梯的,每一層都用木質的梯子連接。
最下層住人,上層白雜物,最上層則是屋頂天台,用來種植植物。
這樣的建築結構在古代西方的建築裡十分多見,所以我的也有所瞭解。
我們現在蹲在人家的屋頂花園上,周圍還有一些破舊的瓦罐和瓶子,應該是當年這家的主人用來種花的。
雖然這座兩層碉樓已經塌了一半,但是無論怎麼說,的確也是不錯的歇息場所。
於是我向下面的樑倩喊道:“快上來吧!我們在這裡暫時等等安德烈他們,說不定他們只是一時迷失了方向,待會走回來就能找到我們。”
我聽見我得聲音在廢棄樓宇之間迴盪,但是卻始終沒有得到樑倩的迴應。
我的心往下一沉,心說該不會這麼短短几秒鐘時間,連樑倩也消失了吧?
於是我打起手電在樓下的霧氣裡四處搜尋了一番,結果不出我的所料,樑倩也消失了。
並且我還在地上找到了她遺失在那裡的青銅爐,爐頂上還絲絲冒着白色的煙霧。
這個東西一般都是樑倩不離身的寶貝,然而現在兀自立在那裡,有種說不出的怪異。
我和大雄對視了一眼,表情都有些懊惱。
這時我站起身來,要到樓下去將那個香爐收起來,順便找找人。
而大雄又拉住了我,說道:“這事兒太他媽的邪乎了,現在咱們倆哪兒也不去,你抓住我的手,我就不信咱們倆其中一個也會消失了。”
我點了點頭,同意大雄的說法,畢竟我現在下去也是無濟於事的。
於是我們兩個就互相拉着對方的袖子,默默無言的坐在地上。
我環顧左右,雖然霧氣並沒有我們第一次來遺蹟島的時候大了,可是能見度也是非常低的。
那霧氣一直瀰漫到兩層樓的半腰上,我們彷彿身處於雲端的小島上。
看到這樣的情景,不知道爲什麼,我的心中忽然生出一種恐慌的意味。
我不敢想象,如果大雄消失了,我一個人在這濃霧中該往哪裡走。
這並不是害怕,而是人的天性,當你面對未知事物的時候,人總是能喊聲一種莫名的恐懼。
於是我的手,就把大雄的袖子拉的更緊了一些。
大雄感覺到了我得動作,東張西望了一會兒,說道:“怎麼啦?害怕了?”
我聽到他的聲音底氣已經明顯不足了,知道他也沒有比我淡定多少,就沒有答應他的話,而是四處張望着,看看有沒有什麼危險逼近。
我正看着周圍,忽然之間,彷彿感到背上有什麼滑滑的東西貼着我的脖子溜了過去。
我以爲是蛇,急忙伸手去抓,一不小心放開了大雄的袖子。
當我摸了摸後背發現,並且看了看身後的確沒有什麼東西了的時候,心忽然就往下一沉,說道:“完了,調虎離山之計!”
然後我急忙伸手去抓旁邊的大雄,結果不出所料,大雄在這一瞬間的時間,已經消失不見了。
我狠狠得抓了抓頭髮,罵道:“我靠,到底是怎麼回事!”
之前說詭異確實也非常詭異,但是現在大雄一個大活人,吭都沒有吭一聲就不見了,這未必也太邪性了一點?
以大雄的身手和膽量,我實在想不到有什麼東西能夠讓他不發出任何聲音的情況下就被帶走。
我又在四周的霧氣中亂抓了幾把,結果絲毫沒有大雄的蹤影了。
於是我又揪了揪自己的頭髮,自言自語的說道:“現在怎麼辦?怎麼辦……”
正在我彷徨無助的時候,不遠的地方忽然傳來了一聲狗叫。
“汪!”這一聲輕吠在沉寂的遺蹟中顯得是如此的清晰。
我打了個激靈,往那邊望去,空中問道:“是勞倫,勞倫竟然在那邊!”
我再也顧不得那麼多了,衝着那邊喊了一聲:“勞倫!過來!”
結果,那邊卻再也沒有了別的反應,只有滾滾濃霧漂浮。
我有些不甘心的又喊了幾聲,結果還是一樣。
看着周圍的濃霧繚繞,忽然之間,我就怒了,不顧一切的從坍塌的屋頂上溜了下去,然後撿起樑倩留在地上的那個青銅爐,向着狗吠聲傳來的方向走去。
我一邊走,一邊用手電打量着周圍。
只見手電的光芒能夠穿過霧氣照到周圍建築的輪廓,朦朧中彷彿這些建築都還未曾破敗,那些完整的牆壁、窗戶,甚至是大門,似乎隨時都會走出來人一般,看起來就像是普通民居。
我儘量讓自己不要去那麼想,埋着頭往前走着。
這時候無意間,我又在地上發現了那些奇怪的泥腳印。
用手電打量了一下四周,我就發現,原來我這麼快已經走到了發現*腳印的地方。
再辨別一下方向,我就發現剛纔發出狗叫的地方,正是*腳印開始的地方,也就是那個奇怪的雕像所在之處。
於是我自言自語的說道:“難道說,勞倫並不是消失了,而是偷偷跑了回來,又去查看那個雕像了?”
想到這裡,我就加緊了腳步往那邊走去。
沒走幾分鐘,我就發現了我們之前發現的那條小巷子。
我毫不猶豫的拐了進去,往裡走了幾步,然後我就愣住了。
因爲我得手電光穿過濃霧,就發現原本高大的塑像,現在竟然不見了。
而在地面的位置,出現了一個方方正正的地下道入口。
我急忙快步走了上去,用手電照了照那個入口,結果就發現入口內已經被碎石給封死了,看樣子是不久前被炸塌的。
用手電仔細的照了照些碎石,我就發現,似乎有什麼東西在碎石之間的縫隙裡移動。
此刻我也顧不得什麼形象了,趴在地上努力的往碎石堆望去。
很快,一雙閃着熒光的眼睛慢慢的扭向了我。
“那是個人!”我吃了一驚,不過仔細看了看,又覺得不對,因爲人的眼睛沒有那麼圓。
“汪!”這個時候那雙眼睛下面發出了這樣的聲音。
我立刻明白過來,這不是人,而是一條狗。
但是這條狗又不是勞倫,因爲我看見它眼睛周圍的毛是白色的。
“奇怪……這裡怎麼會有一條活着的狗?”我有些驚奇。
二期看這個狗的眼神,帶着幾分憂鬱和深邃,和人的神情竟然有些相似,所以之前我纔會認爲這是一個等待救援的人類。
“汪!”那隻狗又叫了一聲,非常低沉,也很虛弱。
“等等!我馬上救你出來!”我對那隻狗喊了一聲,然後就往地下入口裡鑽。
可是我的腳剛伸下去,就感覺背後忽然出現了一個人,因爲我看見了地面上的影子。
那個人走過來二話不說,直接提起了我的領子,把我往後拉。
我心裡既是高興又是奇怪,高興的是見到了活人,而奇怪的是,這個人的行爲太古怪了。
於是我就問了一聲:“誰啊?”
那個人沒有回答,而手上的勁兒很大,一下子就把我的身體從入口裡拖了出來。
然而那個人似乎只是想把我拖出來,並沒有打算扶我,一下子就把我撂倒在地上。
我有些懊惱的反身爬起來,就用手裡的電筒去照那個人的臉,看看這傢伙究竟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