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小姐,沒有預約我不能放您上去。”
她眉頭輕輕蹙了一下,“我找顧彥庭有急事,麻煩您……”
“小姐,每天來這找總裁的人誰不是有急事,諾,那邊那些也是有急事的。”
她順着她所指的方向看了過去。
見一個個打扮光鮮靚麗的女人,有些正往臉上補妝。
見她看過去,紛紛給了她一個不善的視線。
黎安眉頭皺的更緊,她把她當成跟她們一樣的女人了。
“我找他不是爲了那種事。”
“對不起,這是公司規定。”見她堅持,前臺的聲音也冷了下來。
每天妄想引起顧先生注意的女人不計其數,想上去的人更是多如過江之鯽,這個女人憑什麼就以爲自己是獨特的。
許皓軒走進辦公室,將厚厚的資料放到他桌上,沉吟了一下。
“顧先生,我剛纔在樓下看到黎小姐了,似乎是來見你的,被擋在樓下了。”
聞言,顧彥庭飛躍的筆尖微微一頓,後又恢復到一派冷寂。
許皓軒推了推鼻樑上的眼睛,識趣的沒有再說什麼,默默的走出了辦公室。
黎安一直在樓下等着,一等,便是一個下午。
終於在下午六點鐘的時候看到了男人的身影。
只是,還不等她湊上去,一旁的狂蜂浪蝶們便蜂擁而上,被保安給攔住了。
眼見男人就要消失在自己的視野,她也顧不得被保安擋住的身體,連忙叫道。
“顧彥庭,我有事找你。”
然而,男人腳步都沒有停歇一下便直接上了車。
黎安眼睛都直了。
麻痹的!這個男人有必要跩成這個樣子麼?
這個時候,許皓軒無奈的走了上來。
“黎小姐,對於顧先生,你其實可以用女人的方式去解決。”
別人或許不行,可是對於她而言,如果用女人的方式,他一定會妥協的。
聽着這莫名其妙的話,黎安一臉懵逼的看着許皓軒,“這是什麼意思?”
“……”嘴角忍不住的抽搐了幾下,許皓軒明顯顯然沒有想到她
的情商會是如此的低。
不過,轉念想到僅僅兩年就被他忘記的自己,他又釋懷了。
“咳……”他握起拳頭輕咳了一聲,“黎小姐覺得女人什麼時候最好跟男人提要求?”
對上許皓軒高深莫測的目光,黎安皺起了眉頭,十分果決的吐出一句:“打的對方不敢吭聲的時候。”
聞言,許皓軒臉上的笑容驀地就徹底的僵住了,“並不是。”
“不是麼?”她一臉詫異,繼而說道,“給他全身麻醉,威脅……”
他已經沒有辦法再聽下去了,此時,竟然有種隱隱同情顧彥庭的感覺。
深深的嘆息了一聲,他道:“牀上,女人在牀上的時候最好跟男人提要求。”
黎安臉上的笑容也僵住了,看向許皓軒的眼神在順便變得十分的不友善。
想到她一口一個麻醉,打人,男人忍不住的後背一涼。
“我還有事,先走了。”
黎安:“……”
有沒有見到顧彥庭,黎安多少有些挫敗,可是,有些事情,真的不能讓她再等下去了。
想了想,她直接去了他住的地方。
……
顧彥庭因爲有事情在路上耽擱了一下,等他回到家的時候就看到黎安站在門口。
他眉頭輕皺了一下,走下車,他沉着臉往前面走去。
黎安就這樣站在門口,親眼看着他目不斜視仿若沒有看到她一樣的往前面走去。
“顧彥庭,你一定要這麼逼我麼?”
在男人即將進門的時候,她上前一步,滿面認真的問了他一句。
聞言,他腳步一頓。
轉身,迎着傍晚的夕陽,他神情冷漠,就這樣涼涼的看着她,聲音沉鬱冷凝,“你以爲你是誰?”
她本來有很多的話要說,也準備了許久,可是,當看到他冷漠的樣子,寡淡不起波瀾的語氣,她忽然一句話也沒有辦法再說出口。
怔怔的站在原地,就這樣眼睜睜的看着他走近了房子,然後,將門重重的關上。
黎安就這樣站在門口,彷彿石化了一樣,許久沒有挪動過一下身形。
她只是
,單純的想要爲蓮姨做一點事情而已。
她慢慢的蹲下身子,將自己環抱了起來,久久沒有離開。
時間一點一點的晚了下來,氣溫也越發的涼。
她身上的衣服本就單薄,在此時就越發的冷了。
樓上,男人換上了一身休閒裝,一雙銳利的黑眸凝望着樓下的女人,面色冷沉。
那凝望着她的眼瞳幽深似一灣寒潭,沒有一絲一毫的溫度。
她現在這樣惺惺作態是爲了什麼?
輕哼一聲,他沒有再理會下面讓他煩躁的一幕,直接回了臥室。
黎安就這樣在樓下待了一夜,直到,頭暈乏力,再也支撐的不住的暈了過去。
半夜時分,忽然下起了大雨,伴隨着還有震耳欲聾的雷鳴閃電。
牀上的男人猛地坐了起來,看着透着輕薄窗簾外的閃電,他眼底閃過一抹驚慌。
猛地翻身下牀,他甚至沒有來得及穿上鞋子,便朝着窗戶邊跑去。
當看到樓下空無一人時,他提着的心忽然就放了下來。
說不清楚是個什麼感受。
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居然有幾分失落。
艱澀的勾了一下嘴角,他重新朝着自己的房間走去。
有些人,永遠都輪不到他來操心,因爲,她比誰都會照顧自己,比誰都懂的對自己好。
否則,又怎麼會在他受傷的時候不管不顧的離開。
被人拋棄,這還是他人生中的第一次。
這一夜,顧彥庭沒有再睡着,就這樣一直失眠到天亮。
早上,他早早的便起牀,換上筆挺的工作服,這纔出了門。
下過雨後的空氣顯得格外的清新,一股新鮮的味道撲面而來。
他無意中一瞥,忽然看到一隻腳。
有那麼一瞬間,他心絃忽然狠狠的顫了一下,他慢慢的走了過去。
近了,只見小樹後躺着一個人,她頭髮已經全部淋溼,此時正貼在臉上,而那張臉血色全無,蒼白的厲害。
此時,她正躺在地上,一言不發,甚至,連呼吸起伏的模樣都沒有。
顧彥庭瞳孔震驚的縮了一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