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衆人鄙夷的目光之下,祁雲鶴將祁鍾拉到了一旁。祁鍾緊張地對祁雲鶴傳音問道:“主人現在在何處?”
祁雲鶴詫異地看了祁鍾一眼,隨即回答道:“主人就在附近,不過此時不便現身,要你按照玉簡上的吩咐行事即可,其他的不要多管。”
祁鍾緩緩點頭,又仔細看了一遍玉簡之中的留言。
其實祁繼留在玉簡裡的話很簡短,只是留下了一幅地圖,讓祁鍾他們不要攙和這邊的事情,儘快帶人去地圖中指定的地方。同時儘可能地,將其他極爲皇子,聚攏起來。
祁鍾看完了玉簡裡的內容後,祁雲鶴對祁鍾說道:“主人讓我一路跟着呢,現在咱們要怎麼辦?”
祁鍾微微點頭,說道:“跟在我身邊就好,到時候你就知道了。”說完,便走入人羣之中,開始與祁鋅,祁錙開始暗中傳音。
祁鋅與祁錙聽到祁鐘的話之後,頓時一陣激動,卻要壓制着這種激動的感覺,儘量表現的十分平靜過。只有四皇子祁鑠,不明所以的一臉茫然。
過了一會兒,祁錙清了清嗓子說道:“諸位兄長,咱們都是手足兄弟。我在衆兄弟之中,年歲最小,也不願意看見手足相殘。這金行幽泉,我就不要了。”說完,便一揮手,立馬就要帶着手下的人離開。
祁鑠見狀,不禁露出疑惑之色,祁錙這話可是與之前他們商談的完全不同。可就在祁鑠想要攔住祁錙的時候,祁鋅卻突然說道:“難得二十三弟能如此顧念手足之情,我這個做兄長的真是慚愧啊!諸位哥哥,這金行幽泉還是你們分吧。我跟二十三弟一起離開。”說完,也帶人跟上了祁錙。
祁鑠看見祁錙與祁鋅先後離開,頓時臉色鉅變,立馬看想了祁鍾。
祁鍾則是滿臉的爲難,看着其他幾個皇子,說道:“我知道你們的想法,我也知道我爭不過你們。算了,你們自己去分吧。我也走了。”說着,便轉身朝着祁錙與祁鋅喊道:“兩位弟弟,且等我一會兒。”
祁鑠看着跟自己一起來的三人,居然全都離開了。現在金行幽泉岸邊,四方勢力,他雖然不是認輸最少的,但絕對是最弱的那一個。這樣的情況下,若是動起手來,吃虧的只會是他。
祁鑠想到此處,不禁嘆了口氣,說道:“你們慢慢搶吧,我也告辭了。老十你們等等我啊!”說着,也帶着人離開了。
原本劍拔弩張的四方勢力,瞬間便有一方撤離。剩下的依舊是原來的三方勢力,互相對持着。
祁鋒看了看祁鈞和祁錚,隨即說道:“就連老二十三也知道尊卑禮讓,知道不能與兄長掙東西,難道你們還看不透嗎?”
祁鈞與祁錚都聽得出來,祁鋒這話是話中有話,明指金行幽泉,卻在暗指人皇之位。
祁錚生性率直,直接冷笑一聲,說道:“三哥,金行幽泉讓給你無所謂,就怕你沒能耐保住啊。”
祁鈞則是微笑着說道:“天才地寶,有德者居之。有些東西,不是別人肯讓,你就能得到的。也要看你又沒有這份德行,能不能受得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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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鋒面對這兩人的冷嘲熱諷,頓時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當即拔劍怒道:“好啊,就讓我看看兩位弟弟,到底有多少的德行,能配的起這東西!”
三人之間,一言不合,便瞬間打了起來。
祁繼躲在遠處,以神魔之眼暗中觀察,心裡卻早就樂開了花,“打吧,打吧,打死一個少一個,都是滿肚子壞水的混蛋,現在死了省的以後我親自動手。”
祁繼身在暗中,也是樂的看他們鬥來鬥去,拼個你死我活的。不過這三方勢力,雖然看上去人數懸殊,不過卻是鬥得勢均力敵。
整整十天的時間,祁鋒,祁鈞,祁錚,三方勢力打得是天昏地暗,日月無光。祁繼在外圍偷偷觀察,心中也是無比焦急,恨不得上去幫他們一把。
不過終於在十天之後,這場戰鬥終於有了一個結果。祁錚不慎負傷,立刻遭到了祁鈞的大力追殺。無奈之下,祁錚只好撤離,帶着僅剩的五個手下,倉惶地離開了這裡。
剩下的祁鋒雖然人數不少,不過在祁鈞面前,他這點人馬卻根本不夠看的。而且祁鈞對於祁鋒,卻沒有那麼寬容了,擺明了是想借機剷除祁鋒。
畢竟現在人皇即將登臨上界,在八荒界的時間已經不多。人皇之位的歸屬,更是讓衆多皇子爲之瘋狂。恐怕這一次的五行秘界之行,將會比以往更加的慘烈。
在中州皇都,皇子之間虛與委蛇,暗中勾心鬥角,卻沒人敢直接出手。而到了五行秘界,天高皇帝遠,更是有互相爭鬥的規則存在,皇子之下互下殺手,卻要比一般人更加兇狠殘暴。
祁鈞仗着人多勢衆,不斷蠶食着祁鋒的戰力。祁鋒手下原本不過百多人而已,而祁鈞手下卻是他的五倍之多。趕走了祁錚之後,祁鈞更是可以放開手腳,直接對付祁鋒。
瘋狂殺戮之下,祁鋒的手下劇減,祁鋒也是節節敗退。可祁鈞依舊是窮追不捨,分明就是把祁鋒往死裡逼。
祁鋒被祁鈞圍困正中,根本無力突圍,只能憤恨地看着祁鈞,暴喝道:“祁鈞,你真的要逼死我嗎!”
祁鈞冷笑道:“三哥,勝者王侯敗者寇,難道你還不明白這其中的道理嗎?今天不是兄弟我要逼死你,而是你不死,我就活的不安心。”
祁鋒聞言,不怒反笑,他仰天長嘯道:“沒想到,我祁鋒居然會有今天。祁鈞,在衆兄弟之中,你是最讓我忌憚的那個,我果然沒有看錯你。”
祁鈞冷笑,“多謝三哥誇獎,兄弟這就送你上路吧!”說着,飛劍橫推,直逼祁鋒而來。
祁鋒大笑道:“好,就讓我看看老六你這些年到底有多少長進!”說着,也是御劍而出,直接與祁鈞鬥在了一起。
祁繼在遠處觀望,心中卻不禁暗道:“祁鋒這個傻蛋,想跟祁鈞一對一,一決生死,真是癡心妄想。祁鈞如此卑鄙,怎麼可能跟你明刀明槍地打上一場呢。”
祁繼剛想到這裡,便看見祁鋒與祁鈞雙劍相擊,直接撞在了一起,卻沒有立刻分開,反而比拼起了真力修爲。
祁鋒冷笑着說道:“六弟,你雖然天資不錯,聰穎不凡,不過論起修爲,卻還是遠遠不如我。”
祁鈞雖然滿頭汗水,不過臉上的表情卻一直沒有變化,依舊是一臉微笑地說道:“三哥,你忘了,我這人最不習慣的就是以硬碰硬。”
祁鈞話一說完,一柄利劍就從祁鋒身後,斜斜地刺了過來,從祁鋒的後腰刺入,小腹刺出,直接將他刺了個透心涼。
祁鋒不可置信地看着小腹上的傷口,嘶聲怒吼道:“跟我一起去死吧!”說完,一股真力頓時爆發開來。
祁鈞面色一變,驚呼一聲,“你想自爆!”說完,便想要逃。
可是祁鋒卻死死地抓住了祁鈞的衣衫,擺明了要與他同歸於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