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小爺去死吧!
身子落地向前翻兩個跟斗,蜷縮成團的四肢刷地舒展開來,武文濤右手操着霰彈槍,望右前方一點方位一擺槍口。
嘭,槍口衝騰起一團火花煙霧,一點方位傳來哇呀一聲慘嚎,那槍手倒飛出兩三米開外,MAC-10衝鋒槍甩向空中,噠噠噠地火舌吞吐,落地之時,那廝將雙腿仰天翹起老高,姿態好不滑稽可笑!
你這不知死活小癟三,知道小爺的厲害了吧!
武文濤貓着腰身,靈活地轉兩轉身子,躲過幾發子彈,旋即轉向左首躥出幾步,閃身躲在一輛平頭大卡車前面,急促地喘着粗氣。
敵人紛紛掉轉槍口,一束束子彈掙脫槍管束縛,啾啾啾地劃裂着空氣,拖出一道道螺旋狀波紋,打得大卡車右側車體錚錚錚亂響,竄起一蓬蓬火星兒。
右手掏出一顆M68手榴彈,武文濤用嘴巴拔掉保險環,探出手扔出去,爆炸聲響起,火光煙塵遮住對方的視線。
抓住這瞬息即逝的戰機,他左手臂猛力一抖甩,霰彈槍上膛,身子一閃一晃,迅即朝後滑倒下地,槍口仰角指向一個正兀自給烏茲衝鋒槍換彈匣的黃毛小子,食指一勾扳機,那小子一顆腦袋頓時給他轟得粉碎。
拋掉霰彈槍,他四肢以一種古怪的角度蜷曲收縮,連打好幾個滾,霍地舒展開來,像裝着彈簧一樣,噌地彈起身子,轉向東首箭步疾躥,十幾米外是一間物料倉庫。
“都給我上啊!今天一定要幹掉那臭小子,幹他孃的,誰要是殺了那臭小子,我立馬賞十萬美金。”柯孝倫眼睛噴火,眉毛緊皺,右手揮舞着一把銀白色HK-P7手槍,左手指着武文濤飛跑的身影:“不,二十萬美金,都給我上,宰了那小子。”
“啊!二十萬美金,這麼多錢。”
“二十萬美金啦!幹他孃的,拼了。”
“弟兄們,不要怕,那小子只有一個人,給我上啊!”
“上啊!幹掉那小子。”
看到武文濤恁地驍勇悍猛,一口氣就打死那麼多的人,小嘍囉個個早已腿腳發軟,心旌神搖,可是被老闆重金一許諾,這幫性命本來就不值幾個錢的小嘍囉立時眼紅,相互鼓譟着,豁出命來,操起手裡的槍,追着武文濤掃射。
啾啾啾,尖嘯聲破空,子彈密如飛蝗,追着武文濤快速移動的軌跡,掀起一排排泥浪沙柱,流彈擦過他兩邊臉頰,氣浪燙得肌肉痛得像火烙。
藉助奔跑衝力,他縱身向前魚躍,凌空劃出一道美妙的半弧,飛躍過一堆水泥袋子,撲進倉庫窗口內,接着兩個前滾翻,刺棱一下彈起身子。
幾下高難度戰術規避動作幾乎是一氣呵成,如行雲流水,毫不澀滯。
他躲在一疊叉車木板後側,撩開風衣,反手伸入腰後,拔出P226手槍,92FS手槍。
外面腳步聲雜沓,嘰裡呱啦的臺灣閩南語傳入耳鼓,他聽着就來氣,輪過兩支手槍,套筒頂部朝外,在面前的叉車板邊緣蹭兩蹭,咔嚓咔嚓地將子彈上膛。
這時侯,十點方位一個窗口外面冒出一名槍手,MAC-10衝鋒槍探進來,一通肓目掃射過後,把腦袋伸入窗內,神色緊張地東張西望。
小爺在這兒啦,傻逼。
武文濤霍然一閃身,右手擡起92FS,砰砰砰就是三粒鐵花生米賞給那傻逼,那傻逼慘叫一聲,拋掉槍,俯身向前撲倒,腰腹擔在窗沿上,腦袋雙手伸入窗口內,朝地下搭拉着。
左手朝左後方一揮,他又砰砰砰地連開三槍,七點鐘方向傳來一下長聲慘嚎,一個傢伙剛衝進來,就吃了三粒鐵花生米,上身搖晃兩下,踏着顛簸的腳步,舒展着噴血的肢體。
這一刻,武文濤渾身血液被仇憤的烈火燒得沸騰起來,面對那些爲了幾個骯髒的臭錢而不顧自己死活的小嘍囉,他心裡只有一個簡直又殘毒的意念,來一個殺一個,來兩個殺一雙,統統都去死。
他那看似柔弱的身體竟然爆發出一
種超乎正常人想象的強悍戰鬥力,在倉庫內堆碼成山的水泥袋,叉車板,木箱子,油漆桶,攪拌機,碎石機中間,展轉騰挪,滾動跳躍,閃避着敵人打來的子彈,不時地尋機射殺敵人。
哇,啊,哎喲嗬,嗚哈……
慘呼哀號聲伴隨着節奏感極強的手槍速射聲,此起彼伏,須臾工夫,六名槍手不是腦門開花,就是胸背穿孔,橫倒豎歪,四仰八叉,屍體的姿勢千奇百怪,醜陋又可笑。
側身靠着一堆木箱蹲下來,武文濤將打空的92FS手槍夾在左邊腋窩,右手拔出一個彈匣,插進92FS槍柄底部插槽內。
便在此刻,身後傳來一陣腳步踩踏聲,他身後一堆水泥袋子上面蹲着一名身穿花襯衣,大喇叭牛仔褲,留着金黃色雞公頭的小嘍囉,雙手端着一支銀白色左輪手槍,槍口對準了他後腦勺。
在間不容髮之際,他條件反射地向前一個翻滾。
砰,那黃毛雞公頭扣動扳機,一發子彈打在他剛剛蹲過的地面上,濺起一團泥浪。
說得遲,那時快,滾圓的身體在地上轉兩轉,像裝了彈簧一樣,噌地彈起來,四肢奇蹟般舒展開來。
那黃毛雞公頭被眼前這種奇異現象驚得目瞪口呆,冷不丁地感到胸口一陣灼痛,低頭一看,胸口腹部竟然莫名其妙地飆出兩道血箭。
嗚哈,他悶哼一聲,嘴角左一歪,右一癟,擠出一股黏糊血沫,一個漂亮的筋斗雲,自水泥袋上方跌落下地,仰躺着,套着時尚款式運動鞋雙腳踢蹬兩下,旋即嗚呼哀哉了。
右首四點方位,幾隻重疊堆放的塑料圓桶後面,人影閃動,武文濤側身倒下,左手掌壓地,左肘彎曲,右手槍口指向兩隻塑料圓桶中間縫隙,砰地一槍,子彈穿過那條縫隙,血光霍霍,慘叫聲好似冤鬼夜哭。
叮叮咚咚,幾隻大塑料桶被人撞得東倒西歪,東滾西翻,一個長頭髮槍手雙手捂着心窩部位,一頭撲倒下地,像患了羊兒瘋一樣痙攣着身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