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幫成哦了一聲,立馬操起95式步槍,以橫亙在跟前的樹身爲掩體,向樹叢間活動的那些人影射擊。
李平拔出95式軍刀,銜在嘴裡,接着撕開醫療包,取出一塊止血繃帶,蓋壓在汩汩冒血的傷口上,然後用一根剪短的揹包帶捆紮住傷口。
疾速跑動中的武文濤猛地用腳一蹬地面,嗖的一聲,身子往前飛撲出去,似一枝脫弦的利箭,射出兩三米遠,掠過橫倒在地面的一棵大樹,撲落到林青松的旁邊,向前翻了兩個滾,大圓球似的身體撞到另一棵炸斷的樹幹上停止了滾動。
緊跟在他後頭的胡大偉也藉助奔跑衝力,一個飛身魚躍,撲到林青松的身邊,不過,身形壯碩的他可遠不如武文濤那麼靈動便捷,落地時直挺挺地撲跌在地上,像一條沉甸甸的大麻袋一樣,發出悶悶沉沉的一聲大響。
儘管他雙手撐在地面上,但肺部還是被他這一個兇猛的前撲帶起的巨大沖擊力,狠狠地擠壓了一下,他翻轉身體,坐起來,發出連聲嗆咳。
武文濤一骨碌翻爬起身,抄起左腰後側的MP5SD6衝鋒槍,蹲在林青松旁邊,以橫亙在跟前的這棵大樹樹幹爲掩體,向樹叢間那些後退的人影射擊。
哺哺哺,消聲功能極強的MP5SD6衝鋒槍發射時像老年人打噴嚏一樣,彈殼叮噹叮噹的跳到地上,武文濤打倒一個目標後,轉頭向林青松擠擠眼,林青松邊扣扳機,邊向他嘟嘟嘴脣,他呵呵一笑,回過頭接着開槍射擊。
這彪安南士兵很快就被武文濤一行中國特戰兵打得落花流水,死的死,傷的傷,逃的逃,作鳥獸散。
“怎麼樣啊?徒弟,這次我選胡大偉做我的拍檔,你服氣嗎?”武文濤背靠着樹幹,胳膊肘一拐正忙不迭給81-1輕機槍換彈鼓的林青松。
“服氣呀!咋可能不服氣,我可不喜歡打仗不喜歡殺人。”林青松皺皺眉頭,把
剛剛換好彈鼓的輕機槍靠到旁邊,將空彈鼓塞進戰術挎包裡,煞有介事地向武文濤說道:“你知道嗎?副連長,上個周跟你執行完金三角地區那個任務後,我這些天晚上還做惡夢哩!幾乎天天晚上夢見那個被我一刀割斷喉嚨的敵人。”
“呵!那你還要給我搶任務?”胡大偉喘着粗氣,撅着上嘴脣,氣咻咻地道:“昨天晚上,副連長挑選人給他搭檔的時候,你小子是最積極的,你早就打仗上癮了,想立一等功,想當戰鬥英雄想瘋了,還嘴硬。”
“放屁,我表現積極是因爲我在盡一個士兵的職責。”林青松生氣地聳了聳眉毛,撇撇嘴,“不像有些人,爲了討老婆的歡欣,成天想着一級戰鬥英雄,一等功臣的桂冠。”
“你…你…你什麼意思?”胡大偉憤憤地把手裡的水壺摔到地上,水潑濺到了林青松的臉上,他用手指着林青松,眼紅脖子粗地道:“誰個爲了討老婆歡欣搶你的任務?”
“我又沒說你,你幹嘛要發這麼大火。”林青松嘴巴歪了歪,斜着眼睛,瞟視着氣不忿兒的胡大偉,“誰個是那樣的人,他心裡自知之明。”
“好啦!你們兩個別吵了。”武文濤胳膊肘狠狠一拐林青松,眼睛憤憤地一瞪胡大偉,林青松立馬不出聲了,把頭扭向一側,懶得看胡大偉生氣的樣子,胡大偉敬畏地吐吐舌頭,伸手撿起他的水壺。
"媽的,你們兩個是不是吃飽了撐着了,大敵當前,你們還有心思鬥嘴。”楊從海低頭彎腰地走過來,用腳輕輕踢了一下胡大偉,又指了指林青松,氣乎乎地叱道:“回去纔給你們兩個見功夫。”
轉向正打開水壺包,拿出水壺準備喝水的武文濤問道:“任務完成了嗎?那賣國賊解決了嗎?”
“你說呢?”武文濤聳聳肩膀,呵呵一笑,突然感到水壺好輕,連忙舉到眼前一看,水壺空空的,水都沒了,再仔細一
檢查,水壺一側穿了一個窟窿,顯然,水壺給一顆流彈打穿了個孔,滿滿一壺水漏光了,“操,可惜了老子的黑鷹水壺。”
他心疼地摸了摸壞掉的水壺,捨不得扔掉,裝回水壺包裡,憐惜地嘆口氣,“原裝正版的美國黑鷹水壺,就這麼沒了,真的好可惜。”
“別生氣嘛!老弟,不就是一個水壺嗎?”楊從海取出他的10式軍用水壺遞給武文濤,“回頭再買一個不就得啦!幹嘛生那麼大氣呀?”
“副連長,消消氣,不就一個破水壺嘛!”林青松嬉皮笑臉地道:“淘網上多的是,回頭我買一個給你。”
“靠,淘寶網上那些渣寨貨就能比得上我這原裝正品的美國貨呀?”武文濤胳膊肘拐了拐林青松,給嘴巴灌了一口水,咕嚕一聲嚥下去,把水壺遞還給楊從海,煞有介事地道:“淘寶網上的那些渣渣,打爛一百個,我也不覺得心疼。”
“好啦!不瞎扯淡了,既然事情已經搞定了,那我們也該閃人了。”楊從海拍了拍武文濤的肩膀。
就在此刻,前方和左翼的叢林中傳來嘰裡呱啦的嚷鬧聲,AK系列衝鋒槍的掃射聲,夾雜着亂七八糟的腳步聲,枝葉擺盪搖曳的刷刷聲。
武文濤眉頭微微一皺,探出頭,向前方一望,五十米開外的樹叢間有好多短小精悍的人影在向這邊移動,電炬似的目光又轉向左首,隱隱約約地看見那個方位也有不少人在樹叢間活動。
嗚嗚,兩聲破空的尖嘯聲,兩發炮彈穿過密密匝匝的枝葉縫隙,落到陣地前方的樹叢間,轟轟的爆炸,升騰起兩團蘑菇雲似的火煙。
“看起來,我們得留下來先打發打發他們,才能走啦。”武文濤操起MP5SD6衝鋒槍,取下舊彈匣,掏出一隻新彈匣,鏘地一聲裝進彈匣插槽。
“敵人上來了,怎麼辦?二位領導?”左翼負責警戒的徐幫成焦急地問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