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月後!
大洋鎮,一座寬闊的庭院中,一道頭戴斗篷的黑影從屋頂上飛身掠下,很是輕盈的降落在地,然後就化作一道黑影,向着後堂急掠而去,他速度極快,中途沒有絲毫聲響發出。
這是一座宏偉的府址,很是遼闊,黑影掠過一道走廊後,身影突然一滯,一個急掠隱藏在了牆角之後,在他視線下,兩位男子迎面走了過來。
“小李,等咱倆就領到錢了,怎麼?我們去樂呵樂呵。”其中一瘦高男子笑嘻嘻道。
另一男子停頓了片刻,嘲笑一聲,“就我們那點工資?還不夠入門費呢,還想去樂呵樂呵,我看你就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你看你,我不就是隨口一說嗎?你還當真了。”瘦高男子輕笑一聲,順手搭在對方的肩膀上,然後小心翼翼的看了四周一眼,壓低聲音道:“我跟你說啊!今天少爺又帶回來了一個女人,這已經是這個月的第八個了。”
“什麼?又帶回來一個,你怎麼知道?”
“親眼所見唄!”瘦高男子留下一句話,就加快腳步向前走了去,可半路上,他似是察覺到了什麼,條件反射的看了回去,然後就見到一記拳頭突然向自己襲來,兩眼一黑,他便倒地暈了過去。
一柱香的時間後!
黑衣人出現在了一條石板路上,向着不遠處的房落接近過去,在那一棟棟房屋之前,不下十位腰身挺拔的護衛來回巡視着,銳利的目光掃射四周,哪怕有一隻蒼蠅經過,他們都會瞬間將手中武器送入對方的心臟。
黑衣人接近到某處後,就突然停了下來,默默觀察了一番,此後,他的目光突然停留在了一間護衛特別密集的房間上,嘀咕道:“應該就是那裡吧,護衛還真夠多的,不愧是價值七十懸賞值的任務。”
他如此說着,卻是默默思考了一番,然後身影就快速退了回去,隱進一處偏僻的小巷中,他擡頭望了一眼屋頂,然後一蹬地面,整個踩着屋檐輕盈的掠了上去。
來到屋頂上,黑衣人佝僂着身軀,小心翼翼的向指定的房間掠去,他的速度很慢,腳下有源力纏繞,沒有發出絲毫異響。
“就是這裡了。”
不一會,他就停了下來,然後深呼一口氣,調整好心態後,才無比小心的將磚瓦掀開,露出了一個拇指大小的洞口,他匍匐在屋頂上,透過洞口向房間內探去。
這是一間寬敞的臥室,跳過一些華麗的擺設,地板上出現了一堆亂七八糟的東西,鞋子,打底褲,絲襪……胡亂的甩在地上,再跳過這些,出現了一張木牀,牀簾落下,如今木牀正在劇烈的振動着,這摸樣,真擔心木牀隨時會倒塌。
“操!還真在幹那種事啊!”黑衣人露出一副怪異的表情,然後就緩緩將磚瓦拉開了,一陣令人心猿意馬的**聲頓時從裡面傳了出來,後者心中不由升騰其一股燥熱之意,體內血液流速加快。
但好在黑衣人的剋制力極強,用力搖了搖頭後,又繼續將磚瓦拉開,出現了一個可以容納他通過的洞口,心神微動,一柄泛着寒芒的匕首被他拿了出來。
黑衣人站起身來,先是向四周看了一眼,然後就躍身跳下,就在他雙腳剛剛接觸到地板的一瞬間,整個人猛的一蹬地面,向着木牀飛身而去。
砰!
黑衣人猛蹬地板,自是發出了巨大的聲響,可和那起伏不斷的**聲夾雜在一起,就顯得那麼微不足道了,至此木牀都在劇烈的振動着。
他拉開牀簾,一眼就看到了自己的目標,然後就在對方驚駭的目光下,手中匕首劃破他的喉嚨,伴隨一起的還有一道耀眼的血線。
“啊~~”一陣刺耳的尖叫突然響起。
“該死的女人,要不是老子不想濫殺無辜,早就把你……”
“發生什麼事了?快,我們快進去。”
門外突然躁動了起來,一位位護衛破門而入,然後就看到一道火焰掌印在自己瞳孔中迅速放大。
轟!
一聲巨響,護衛和房門同時被震飛了出去,人仰馬翻,黑衣人化作一道黑影,向着原來的小巷掠了過去,儘管此刻已經有很多護衛聚了過來,可都無法追趕上他。
黑衣人來到小巷,直接飛身掠起,跳到了屋頂之上,向着遠方飛奔而去。
“畜生,給老子站住,敢殺我兒,今天我要親手宰了你。”一陣怒喝聲突然響起,然後就見到三道身影躍上屋頂,向着黑衣人追趕而去,雙方的距離正在以一種可見的速度縮小着。
可就在此刻,黑衣人的腳步突然一滯,轉身的同時,一口悠長的氣息被他不斷吸取體內,只見他腹部以一種可見的速度膨脹起來。
“虎嘯震天決!”
“嗷~~”
一聲虎嘯自黑衣人的口中呼嘯而出,一道道肉眼可見的音波如利刃一般絞殺出去,一時磚瓦崩碎,似是撕裂了空間,向着三人一波接一波絞殺而去,他們不得不停下追擊,運用源力將耳朵堵上,同時施展出強大攻勢,將那實質化的音波阻擋而下。
就在他們阻擋音波之際,黑衣人卻是掠下屋頂,身影消失在房落之間,不知所蹤。
離大洋鎮有數裡的郊外,一匹馬兒疾馳而過,向一條偏僻的小道衝了進去,如此深入了數百米,馬背上的黑衣身影才吆喝一聲停了下來,將頭上斗篷取下,露出了一張年輕的面孔。
而此人正是黃筷!
只不過現在的他嘴角掛上了一絲血跡。
“不愧是黃階高級的音波武技,沒想到‘虎嘯震天決’對體魄的要求竟如此嚴格,就算我的身體經過雷電的淬鍊,此刻居然都遭到了反噬。”
黃筷抹嘴嘴角的血跡,看了一眼身後,吆喝一聲,繼續疾馳了出去。
一週後!
一條洪荒之路如蛇一般盤旋蔓延在山壑之間,塵土瀰漫,沿着這條路一直前進,出現了一輛輛馬車,在那馬車的最前面,一羣人半蹲在地上,雙手抱在腦後,不敢直視前方。
在他們面前,是一位位手握砍刀的彪膀大漢,他們赤裸着上身,一臉狠厲的望着這羣人。而在這些大漢之中,唯有一人身騎黑色駿馬,他看起來反倒像文儒書生,腰間挎着一柄長劍,一臉平靜的望着這一幕。
“咦?大家快看那邊,有人向這裡衝來了。”有人突然說道,順着他所指,一匹白色馬兒向這邊疾馳了過來,掀起了很高的塵土,而且隨着距離拉近,可發現馬背上正端坐着一位頭戴斗篷的黑衣身影。
文儒書生望着疾馳而來的馬兒,卻是拉直了眉頭,指着身前三人道:“你們去給我將他攔下來。”
三人同時點頭,手握砍刀衝了上去,指着疾馳而來的人影,喝道:“來者何人?還不給我快快停下。”
話音落下,可對方卻沒絲毫反應,馬兒依然疾馳而來,三人注意到這一幕,皆是冷哼一聲,將手中闊刀擡起,做出一副出刀之勢。
可就在烈馬要衝過來之際,黑衣人突然猛的一拉繮繩,馬兒一聲嘶嚎,瞬間降緩速度,而黑衣人已經飛身掠出,從三人的頭頂飛掠了過去。
“嗯?”文儒書生驚咦一聲,立馬命令道:“所有人給我上。”
不下二十位大漢,握緊武器一臉兇悍的向着黑衣人衝了上去,面對如此一幕,黑衣人卻突然擡起頭來,只見他腹部迅速膨脹了起來,一道震耳欲聾的虎嘯從他嘴中呼嘯而出,令現場頓時一片哀嚎,衆人皆是一頭栽在地上,蒙着雙耳在地上翻滾起來。
“該死!”文儒書生罵道一聲,跳下馬背,手握長劍向對方衝了上去,長劍之上迅速蔓延上一層冰屑。
黑衣人怡然不懼,同樣衝了上去,在他臂膀之上,一道道璀璨的源勁迅速蔓延直上。
冰魄斬!
崩石拳!
隨着一陣金戈鐵馬的撞擊之聲,文儒書生一刀向着黑衣人狠狠劈了下來,只見黑衣人迅速一拳迎上,一股極寒之力與源勁在空中劇烈撕扯在一起,一股颶風肆虐而出,掀起塵土飛揚。
赤焰烈掌!
就在僵持時,黑衣人的左掌心上突然冒出一團火焰,在文儒書生極限放大的瞳孔下,一拳向着他的面門轟了上去,接着就見他箭似的拋飛而出,躺在遠方一動不動了。
黑衣人來到文儒書生的面前,將地上的砍刀拿起,然後就一刀劈下,頭顱和鮮血一起跳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