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江雨凡還在小巷裡大開殺戮的時候,城市裡的某處,也是同樣充滿着不安與焦躁,甚至是更爲殘酷的刑罰。
這是一棟高爲五層的辦公大樓。在大樓的頂端,赫然是“冰封鎮**大樓”幾個一人來高燙金大字,威嚴如刀削般,堅挺的聳立在黑色的牌匾之上。
這裡就是華國,這個國家機器設立在冰封鎮的**權威機構辦公地點,一個足以令幾十萬冰封鎮居民只能仰視的地方。
在大樓的頂層,豪華的辦公室內,一個身穿黑色西服的中年人,在辦公室內,焦急的來回不停踱步。
“這個小子,越來越不像話了。”一想到馬妹兒可能會做出的種種衝動行爲,中年人越發的覺得這件事情的嚴重性。儘管馬克表面上看起來只是一隻溫柔的小貓,可是父親卻一再警告他,馬克的實力絕對比他們司徒家任何一個人都要強悍。
這個人就是司徒嘯,司徒昊的爸爸,司徒方刃的二兒子。
剛剛他接到了父親的電話,還沒等說話,便被司徒方刃罵了個狗血噴頭。長這麼大,他還是第一次見到父親如此動怒。顯然,這件事情已經引起馬家那個老怪物的不滿了。
雖說司徒家最近幾年的勢力,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強大,可是比起擁有雄厚背景的馬家來說,還是差太多了。如果再不小心,恐怕他們司徒家將成爲二十多年後的第二個江家。儘管那個時候他還很小,可對於當年江家的事情,他也是略知一二的。想到這裡,司徒嘯背後又是一陣冷汗直流。
不過眼前這些明顯,都不是他最關心的問題。他最擔心的還是一年以後的市長競選。雖說,他們司徒家也並非如此害怕馬家,但是如果現在和馬家的關係鬧僵的話,得不到馬家強有力的支援,後果可能不堪設想。一旦市長的這個位置落到了別人手上,或者馬家親自扶持一個傀儡做市長,他們司徒家以後就別想在未來的冰封市,再有半點發展的空間了。
“哎……昊兒,如今父親再想怎麼保你也是無能爲力了。但願,奇蹟能夠再一次,在我們司徒家出現。”中年人的眉頭緊皺,汗水也從他的額頭不停的流下。以往極其注重儀表的中年人,對自己的失態,卻渾然不知。
司徒嘯,司徒家族長司徒方刃的二兒子。雖然論天賦潛力,他遠比不上大哥司徒天,但是他勝在爲人處事十分的沉穩果斷。最重要的是他比大哥更瞭解父親的心思,而且從來都沒有讓父親失望過。這就是爲什麼,在得到馬家的扶持後,司徒方刃沒有第一時間啓用更加聰明能幹的司徒天,而是用了老實忠厚的司徒嘯做這個鎮長的原因所在。
事實上,除了對兒子有些溺愛外,他個人的能力還是無可挑剔的。從他繼任以來,十多年的政績和毫無懸念的連任來看,就足以說明一切。
砰,砰,碰。
就在司徒嘯沉浸在毫無意義的掙扎中的時候,一陣輕柔的敲門聲,將他來回了現實。現實告訴他,事情已經發展到這個地步,就不能再有半點猶豫了。
“對不起,鎮長大人。”見到許久沒有迴應,一個身材高挑,面色微紅,有些驚慌的女秘書推門而入。
“什麼事?”司徒嘯強忍着憤怒,將目光遠方到了無邊無際的天空,聲音卻難以形容的低沉。
“鎮長大人,大少爺來了。”從女秘書驚慌的話語,和有些凌亂的衣服能夠看的出來,她似乎剛纔受到了一點小小的騷擾。
“哦?”愧疚稍減,司徒嘯似乎感覺到自己找到了一個合理的發泄口了。
“讓那個廢物給我進來!”司徒嘯的目光始終朝着窗外望去,似乎這個秘書不同與往日的,一些驚慌的舉動,他根本就沒有看到一般。
“是的。”女秘書始終低着頭,生怕讓司徒嘯發現了什麼。聽到司徒嘯的話後,她趕忙走了出去,隨後一陣慌亂的腳步聲再次從走廊裡傳來。
砰,砰,砰!
“進來。”
“父親,那個愛妹兒簡直太不給我們司徒家面子了。他竟然當着衆人打我。這件事情,一定要跟找到馬克,好好跟他理論理論!”司徒昊一副欠扁的樣子,就這麼大搖大擺的走進了司徒嘯的辦公室。不過片刻後,司徒昊就再也笑不出來了,因爲司徒嘯的眼神如同一隻飢餓的獅子一般,在盯着他。
“父……父親……”看着司徒嘯獅子一般的目光,司徒昊嚇出了一身冷汗,忍不住退後了幾步,才勉勉強強站穩。
“你剛纔,對我的秘書做了什麼?你這個畜生!”司徒嘯一字一頓的問道,根本沒有半點父子談話的感覺,就彷彿是仇人一般。
“我……我……”
撲通,一聲,司徒昊跪在地上,氣喘吁吁。他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會像今天一樣如此害怕自己的父親。
“我只是隨便在她身上摸了幾下……”
“不!父親,再也不敢了!不要啊!”司徒昊突然間像醒悟了什麼,不停掙扎哀求的說道。
可惜當他醒悟過來的時候,什麼都已經晚了。司徒嘯根本就沒有給他半點解釋的機會,甚至連他說的話,一句都沒有聽進去。
司徒昊看着父親背影,眼中的世界變的一片灰暗。
兩個黑衣人無聲無息的出現在馬克的身後,他們一人把住司徒昊的一隻手臂。整個辦公室內頓時變得無比的安靜,就連半點呼吸聲都沒有了。
緊接着是清脆的骨頭響聲。
嘎吱,司徒昊的兩個胳膊被兩個黑衣人輕鬆的給折斷了。
隨後,又是兩聲清脆的骨頭響聲。
嘎吱,司徒昊的兩條腿也被兩個黑衣人輕鬆給折斷了。
撲通!
咕嚕……
司徒昊剛想喊出來,喉結也被一個黑衣人完全掐碎。失去四肢支撐的司徒昊,狠狠的摔在地上,如同一隻拔了毛的肉雞。
司徒昊如同海龜一般,伏在地上,用難以相信的目光看着自己的父親。就算到了這一刻,他也無法相信自己的父親,竟然會命人對自己下如此重的毒手。
喉嚨,咕嚕咕嚕的響了幾聲,最終還是沒有能夠說出一句話,流出來的只有血。
血!
他司徒昊流的顆是他們司徒家的血,而不是馬家的血!
一切恢復平靜後,司徒嘯轉過身,臉色死沉,整個人陰冷無比。
“繼續,我讓你們繼續!”看着已經鬆手的兩個黑衣人,司徒嘯瘋了一般怒吼道。
“只要他那東西沒報廢,就繼續給我往死折磨。記住,不管他變成植物人,或者是廢人,我只需要你們保留他最基本的生殖功能,就可以了。”司徒嘯的眼皮狠狠的跳動了一下,咬了咬牙,他還是對這兩個黑衣人發出了一個令自己都無法接受的命令。
馬家,終有一天,我要讓你們付出百倍的代價!
命令剛剛發出,司徒嘯就拖着一具越來越沉重的軀體,逃命一般的離開了自己的辦公室,鑽到了一個以前他極爲不齒的地方,頹廢去了。
看着父親消失的背影,和那最後那幾乎讓他完全喪失希望的命令。司徒昊突然覺得,眼前,甚至靈魂深處,一片漆黑。或許,世界末日,真的來臨了。好日過的真的是太久了,一次不小心的過界,就足以讓他萬劫不復。
司徒昊心中充滿了怨恨,不過和之前相比,他恨的不是他的父親,也不是愛妹兒,而是那個帶給他極大恥辱的江雨凡。沒想到一個不起眼的螞蟻,竟然讓他淪爲地獄裡的小鬼,在刀山油鍋裡面一次次翻滾。
此刻的司徒昊簡直後悔極了,他後悔自己沒有當場把江雨凡殺死。
他發誓,只要他還有一點點的思維能力,就絕對不會放棄。如果再給他一次機會,他一定會讓江雨凡看着自己身邊的一個個飽受折磨的死去,最後再讓他承受他今天所承受的一百倍的痛苦。
嘎吱,又是一個清脆的響聲。這似乎是他的頭骨,或者是他的牙齒,還有可能是雙腿上仍然還有一絲聯繫的神經發出來的。
總之,這聲音並沒有因爲司徒昊眼中流露出來的狗一般的乞求而變得溫柔,反而更多清脆的響聲,還在司徒昊的耳邊響起。
不知道這兩個黑衣人用了什麼手段,整個過程司徒昊竟然無比的清醒,甚至他覺的自己,從來都沒有像今天這麼如此的清醒過。
大部分明顯的骨頭縫隙的連接,都已經被如數折斷,兩個黑衣人開始從細小的地方入手了。
直到司徒昊清楚的的看到了自己的**正緩緩的從額頭某處流出,整個懲罰的過程在似乎才進入了尾聲。
司徒昊終於鬆了一口氣了,就在他慶幸的時候,兩個黑人又開始了新的一輪的攻勢。
那些被折斷了的骨頭,被兩個黑衣人又重新接上了……
一遍又一遍,直到大腦之內所有的神經已經壞損到了無法修復的程度,才終止了這場地獄般的懲罰。
死狗一樣的司徒昊,被人用麻袋裝進垃圾箱運走了。
或許,司徒昊這個名字將會永遠的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也未嘗不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