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呃,呃,呃,呃……
煙霧繚繞,熱氣騰騰,房間內瀰漫着一股濃重的荷爾蒙和汗水的混合味道。在無數幻想交織的微縮世界裡,一聲聲充滿誘惑的低吟,叫的又是那麼的放縱**。
一頭黑髮的女人高挺着極富彈性的胸部,**着身體,躺在一張碩大的雙人牀上。她那如同豆腐般柔軟細嫩的皮膚上,在黑暗中極其模糊的勾畫出一副足以讓人情願銷魂地獄的誘人胴體。就算沒有那張,冷酷中帶着些許清純天真的妖媚容顏,男人也一樣會被她的身體所誘惑縱情其上。無疑,在擁有了更加完美條件後,此刻這個男人更加的癡迷於這具足以讓無數男人發狂的尤物上,難以自拔。
從男人緊繃的肌肉上看,他必定是吃了什麼用來刺激身體的藥物。在強力的藥性的促使下,他向女人發出一次又一次的猛攻,藥物的迷香,讓他有些難以抑制的興奮和瘋狂。在房間內那張並不結實的木牀上,兩具軀體的碰撞再次發出一陣陣嘶啞的吼聲。
男人和女人的表情各不相同。男人的表情始終顯得是那麼的幼稚猥褻。他在女人身上肆意的發泄着,更像一隻剛剛長出點雜毛,卻尚未成年的瘋狂野獸。而女人始終緊閉着雙眼,麻木的臉上有的只是無盡的迷茫。她似乎在感受着什麼,又像是將自己沉寂在另一個幻境之中……
二十多年前。
夜色已深,整個城市都已經進入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安靜狀態。儘管百公里外的遠處,寒冰森林的深處,依然傳來陣陣深夜裡的狼嚎。但細細聽去,這聲音的氣勢已經無法與十幾年前,如同噩夢般的存在相比擬了,甚至越來越多的人已經能夠聽出其中那深深的絕望。由此可見,十幾年如一日的圍剿,雖仍未讓這畜生從寒冰森林裡絕跡,但很顯然它的末日之路已經不遠了。
幾十年的戰爭,足以改變一切。在這個古老的城市裡,越來越多新生事物在慢慢的誕生,其中就包括新的社會秩序,和主宰着。當戰爭結束的時候,人們的生活將會進入一個前所未有的和平時代,混亂將會被終止。
不知爲何,沒有任何喜悅。在這個深夜,某些人的內心裡,甚至已經生出了一種類似兔死狐悲的莫名感慨。但願只是
在這個漆黑的夜裡,江家老宅某個角落依舊是閃亮着暗淡的燈光。只見一個虛幻的身影正在暗淡的燈光中不停的閃爍着各種神奇的招式。他的動作如同黑夜裡的鬼魅變幻莫測。
如今,江家聲勢正旺,特別是在馬家的雄厚實力的支持下,僅僅不到三十歲的江凌海便成爲江家的家長。這樣的事情,如果照以前輩分資質和純正血緣關係,作爲絕對主宰家族制度的舊時代傳統,江凌海是萬不可能坐上這個位置的。
當然,任何事情都並不是一沉不變的。在馬家的大力扶持下,江凌海也用自己的飛速成長告訴了那些守舊的人,資質並不代表一切,差距完全可以用實戰獲得的成長來替代。
就這樣,江凌海憑藉着十幾年寒冰森林內,上百次出生入死的歷練和始終夜以繼日不停歇的修煉中,所積累下的能量,在人們驚訝的目光中經歷着一次又一次蛻變和成長。只是這成長不但沒有得到想象中的讚賞,反而招來了越來越多的嫉妒和猜疑。其中,讓江凌海壓力最爲巨大的便是那個,極有可能成爲馬家下一任家長的年輕人,馬克。
在這暗淡的燈光下,足足舞動了七八小時沒有停歇,江凌海依舊是那麼的生龍活虎,好像永遠也不會疲憊一樣。如今他已經是江家的家長,再也不需要衝鋒在戰場上的第一線,每天都要在生與死之間徘徊。可是他內心裡的不安和恐懼,卻並沒有因爲遠離那些夜以繼日的防禦和進攻的殺戮生活而隨之解脫出來,反而比以往的任何時候都要感覺到肩頭壓力的沉重。
在江凌海的身後,是一座人工修建的假山。它不但沒有宏偉的氣勢,和精心雕琢的棱角,而且還記得極爲普通。如果說它是一座假山,那對它的描繪也只是僅此而已。
“爸爸,今天那個叔叔爲什麼那麼生氣?”在假山的包圍中一個女孩匍匐在上面。她的衣着與假山極爲巧妙的融爲一體,如果不說話,恐怕沒人會注意到她的存在。顯然女孩很喜歡這種遊戲,她已經在假山上這樣一動不動的,待了足足有四五個小時了。
“他沒有打過爸爸,自然很不服氣嘍!”自從成爲了江家的家長,江凌海的不管是從氣質還是從說話的語氣,都與幾年前的他發生了巨大的變化。即便是在自認爲天賦比他高上整整一個檔次的馬克面前,他也不必像過去一樣畏首畏尾了。
“哦。不過那個叔叔的眼神,真的好可怕啊!”女孩一邊說着,一邊思考着什麼,似乎她嘴中的馬克已經給她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象。不論女孩的表情是如何的變化,但她的身體卻依舊與假山牢牢的契合在一起。
“那些是大人的事情,小孩子不要想太多了。”溫柔之中略帶嚴厲,江凌海只是稍微警告了一下自己的女兒,便又繼續沉寂在自己的修煉之中,似乎只有如此,才能夠然讓他忘記一切黑暗之中的不安與騷動,更好的迎接黎明的到來。
“知道了,父親。”小女孩十分乖巧的答道。
午夜已過,寒風陣陣,越來越多的烏雲遮住了掛在天空中的那輪彎月。空氣中甚至隱隱的透着一股殺氣,從遠處某一個人形兵器上,被這寒風吹了過來 。
一種如有本能一般的危機感,從這風中傳到江凌海的腦海中,讓他渾身禁不住打起了冷戰。看了看遠方那股黑氣,江凌海隱隱約約意識到了什麼。
“月英,一會不管發生了什麼事情都不要發出一點聲音。記住,將今天晚上所看到的一切都如實告訴你爺爺!切記……”一股強大的精神力透過空氣的阻礙,傳到了小女孩的腦海中。儘管父親沒有再說什麼,小女孩依然感覺到了事情的嚴重性。只用了數秒鐘的時間,她便如同沉睡一般,蟄伏在假山的掩護之內,進入到了一種極其微妙的精神狀態中。直到此刻,小女孩的身體纔算是真正與周圍融爲了一體。
片刻之後,一條黑影如同惡狼一般帶着一股濃濃的殺意,出現在屋頂之上,江凌海的視線之中。剛纔寒風之中蘊含的那些點滴殺氣,便是如同潮水般,從眼前這個人的身上暴發出來的。可是面對如此強敵,江凌海非但沒有半點退縮,反而還有些期待。
目光鎖定,江凌海禁不住一陣苦笑。
眼前這個人曾經是那麼的熟悉,就如同自己的左右手一樣,而如今真的要成爲敵人了嗎?
儘管事情的發展已經因爲某個人,那無比狂傲,卻又脆弱的自尊心,而偏離了軌道,但江凌海始終也沒有將事情往最壞處想。或許,做了幾年平平淡淡的江家家長,江凌海骨子裡的那股殺氣已經越發的淡薄,想事情也沒有那麼的極端了。
“我們真的要兵戎相見了嗎?”江凌海站在原地,笑了笑。他看着屋頂之上的人影,好似老朋友談心一般推心置腹的說道。
“我只是執行命令的工具罷了!”那人冷冷的說道。他的聲音如同地獄裡的亡靈一般,是那麼的沙啞無力,又是那麼的陰森可怕。
“哦?”江凌海不置可否的答道。
“我現在是應該叫你毒狼,還是……”看着毒狼如同死神一般的冰冷麪容,江凌海玩味的笑了笑,還想要繼續說下去。
“住嘴!”殺氣如同一把尖刀對準了江凌海。
“如果你再敢說出半個字,我現在就血洗江家!”那人如同瘋了一般吼道。
“原來你也有害怕的時候啊!”似乎對自己的話帶給對方的反應很滿意,江凌海得意的笑容就更加的旺盛了。
儘管這一站已經無可避免,但是開戰之前,帶給對方一些困擾,也未必不是一件值得開心的事情。或許,未必就真的會死呢!
“哼!自從當上了江家的家長,你越來越油嘴滑舌了。”毒狼十分厭惡的說道。
“不過,以後恐怕你再也沒有這個機會了!”毒狼的手從背後抽出一條黑影,儼然是黑獄煉殺。
視線有些模糊,心情卻攀升到了從未有過的凝重。這可是馬家的一張王牌兇器,如今竟然也要用來對付自己了。面對着一個必死的結局,江凌海知道自己已經走到了人生的終點站。
“難道馬家真的要對我們江家動手了?不可能,一定只是馬克那個混蛋一個人的意願!”即便到了無可挽回的局面,江凌海還仍然殘留着一絲幻想。那就是今天的命令,只不過是馬克一時頭腦發熱,做出了荒唐舉動。畢竟,即便和馬家的 實力有一定的差距,江凌海相信,馬家也不會完全無視江家的拼死反抗。除非……
“黑暗心火?你?”所有的感情一下子被吸入到了一個黑底深淵,就連那人的靈魂也被罩上了一層黑色的陰影,沒有了半點生氣。如同無數觸手一般的黑色火焰,在黑獄煉殺上不停糾結。一股無比強大的氣勢,將江凌海的一舉一動完全鎖定,幾乎連一拼之力都無法施展。
這就是黑獄煉殺和黑暗心火的威力?
直到此刻,江凌海才發現事情真的已經發展到了,如此嚴重的地步。驚醒過後,再想要向自己的族人發出警報聲,已經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