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約翰手下的這一番槍林彈雨,迪吧裡的所有客人,要麼倒在血泊中人事不醒 ,要麼就是已經逃離這裡。同時所有包房,貴賓套房裡的客人也因爲受到驚嚇而紛紛跑光了。最後,只剩下最偏僻角落裡的那套貴賓套房裡還有人待在裡面。
順着昏暗的走廊,拐了個彎一直向外走,用不了多久就是大廳的舞池。那裡是今天最熱鬧的地方,即便司徒昊不在現場,他也是能夠感覺到的那邊混亂的場面。
不自覺的摸了摸下體,讓他有些心滿意足。看樣子這小妞,至少要在牀上躺上十天半個月,這還是在他手下留情的情況下。儘管司徒昊也認爲自己不是什麼好東西,但是對於女人的一點點心慈手軟,他還是有的。
透過走廊裡昏暗的燈光,司徒昊輕易的便看到了正向這邊快速移動的八個大漢。事實上,現在的司徒昊的眼睛已經有了夜視的功能,就算沒沒有燈光,他也依然能夠看清楚千米之外的物體。
當天搶劫司徒昊的三個大漢中的老大,第一個已經衝到這條深邃走廊的入口處。他本能的嗅到了一絲極度危險的氣味。
儘管,他已經跟着自己的老大在這裡幹了快兩個月,每天都是要在這條被包房擠出來的走廊巡視的,但是今天這條走廊裡,卻顯得格外的安靜,靜的讓大漢的心裡有些發慌。
儘管離司徒昊所在的那套貴賓套房有一段距離,但是大漢還是能夠聞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從走廊的更深處隱約飄來。就是這個原因促使他在站原地停留了一下。
他還記得老大告訴自己的一句話,萬事都不能夠存有僥倖心理!
就在大漢遲疑的時候,他身後的七名手下也尾隨其後跟了上來。只見大漢用手臂一欄,說道:“我們先一個一個房間搜。這裡是一條死衚衕,他們是跑不掉的!”
大漢的話很有道理,其他幾個手下也沒有意見。於是所有房間的排查,被大漢分成了兩個組一點點的向前開始推進。不過他們沒有看到的是,在衆多包房中一對幽藍色的亮點,在他們走近走廊的瞬間一閃而逝……
羚羊打了幾次電話,監控室都沒有半點反應。他有些惱火了!
在迪吧的監控室內,十幾臺顯示器還在不停的閃爍着,包括大廳,三十幾個包房內的圖像也在監控器內被傳輸了過來。爲了保護客人的隱私,所以監控器都被安裝在牀頂的,而牀的位置則是一個死角。
三個保安都坐在椅子上耷拉着頭,不知道在想什麼。房間內一片死一樣的寂靜 ,同時瀰漫着一股濃重的血腥味道。地上大片大片的鮮血,已經彙集成了一條小河。
羚羊走到三個保安的側身,仔細的觀察房間內的一切。他發現三個保安中,其中一個保安是自殺的,而另外的兩個保安則很顯然是被人用刀刺死的。
羚羊蹲下身,摸了摸地上血液。這些血液,還微微有點溫度,並沒有涼透,而死者身上的血液的溫度則要稍微高一些。這足以說明他們死亡的時間不超過五分鐘。
只是他們究竟是被自己人殺的,還是被其他人殺死的呢?
雖然不知道房間內發什麼什麼事情,但是這一反常態,甚至怪異的現象讓羚羊本能的生出了一種不祥的預感。冥冥中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引導着他,將監控視頻調到了司徒昊所在的房間。
在顯示器上,時光倒流。顯示器內的內容最終定格在他的手下衝進司徒昊的房間的那一霎那。緊接着,就是司徒昊伸出一隻手臂出現在他顯示屏上。在司徒昊的拳頭之上,猛然間伸出了四個黑洞洞的槍口。眨眼耀眼的火蛇被噴發而出,房間十幾個黑衣人瞬間就倒在血泊之中。唯獨一個身手敏捷的大漢僥倖逃脫。還沒等那個僥倖逃脫的大漢從地上站起身,一個身材極度高大魁梧的年輕人從牀上跳了下,緊跟着,又是四條火蛇在不停的閃耀着火紅色的光芒,另一個大漢也被打的血肉橫飛。
這畫面很血腥,但是也合羚羊的胃口,所以他覺得:
司徒昊,是一個有意思的傢伙!
儘管羚羊對於改裝的過人造人也見過一些,但是能夠改裝到如此完美,他卻是頭一個!
就在羚羊司徒昊稍微有些讚賞的時候,司徒昊突然轉過頭,對着攝像頭邪邪的笑了一下。這一笑很傳神,羚羊似乎感覺到司徒昊就在自己的面前,甚至能夠感覺到司徒昊的笑容已經深深的印進自己的腦海,衝擊着他的靈魂深處最脆弱的地方。
碰!
一個沒站穩,羚羊身子一晃,撞到了旁邊的椅子,椅子上的保安也倒在血泊之中。
羚羊能夠清晰的感覺到,他的目光與司徒昊對視的剎那,一股無比強大的精神波動從司徒昊的眼睛中射了出來。這是這種古怪的力量,讓他的精神受到了一定程度的傷害。
難道是催眠術?
羚羊不得不,重新對這個年輕的能力做一次評估。看樣子,這個看似強壯的青年人,不僅僅是身體好,或許還有些能夠帶給他驚喜的本事呢!
身手沾了沾地上的血,羚羊在嘴裡嚐了嚐。不得不說,這血這TMD難喝!
與此同時,在包間裡搜索的幾個大漢也已經完成一半的搜索了,現在就只剩下最後的幾個包間,還有大概十套貴賓套房。
由於搜索了絕大部分的包間都沒有出現任何異常情況,帶頭的大漢有些鬆懈了。他將原先的八個人,分成三組,擴大範圍,加快速度,進行緊密型搜索。
碰,一個包間門被踹開,房間裡黑洞洞的。一個大漢剛要去開燈,突然不知道被什麼重物狠狠的撞到了頭部,就什麼也不知道了。兩外的兩個大漢,只看到前面的同伴的不知道爲什麼,突然不走了。他們剛想催促,卻發現一個黑影從前面飄了過來,兩個人同時發覺自己的脖子一涼,頓時身體已經失去平衡倒在了血泊之中。鮮血止不住的從幾個人脖子的大動脈處流了出來,就連氣管也被割斷,死亡只不過是時間的問題。
啪的一聲,司徒昊將手中一瓶XO扔到了黑暗的包間裡,大擺的走了出來。XO是貴賓套房的。他一時興起就帶了出來。本來他是想,抓住那幾個大漢,把他們的皮都扒下來,然後在他們的身上倒酒。不過還沒等計劃實施,就自己先把就給喝了。
旁邊房間裡一出現騷動,其他房間的幾個大漢都跑出來。他們一出房間,就看見喝的有點多的司徒昊,在那裡打晃。他頭髮很亂,搖搖擺擺的想要站,還站不穩,偏偏還不倒,讓人看了既替他擔心,又恨不得他馬上就倒在地上摔死纔好。
“抓住他!”帶頭的大漢感覺情況有些不對勁,但是他也說不出來哪裡不妥。他和身邊的一個手下,將手中的槍牢牢的鎖定司徒昊的頭部。在其他三個手下過去要制服司徒昊的瞬間,帶頭大漢的眼睛往包房門口那麼一瞄,頓時臉色大變。
“開槍!裡面的人都死了!”爲首大漢猛的叫道。他發現包間裡的血在不停透過門縫,流出來的瞬間,突然覺得氣氛變得非常的壓抑變得,緊跟着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於此同時,羚羊站在監控室內,一直觀察着走廊裡的動靜,直到司徒昊的出現,將他的目標鎖定在了其中一個監控器的顯示屏上。但是,就在司徒昊走出包房,他的幾個手下開始包抄司徒昊的時候,畫面裡的人突然完全定在了一瞬間,如同畫面被鎖定了一般。
羚羊幾次按動手中的遙控器試圖讓畫面重新運轉起來,可惜都無能爲力。
碰!
羚羊狠狠的將手中的遙控器甩了出去。遙控器與牆壁相碰撞,擦出激烈的火花,瞬間爆炸了。
“媽的!”羚羊狠狠的罵了一句,又開始繼續盯着顯示屏中的畫面,突然他注意到了一個細節,似乎畫面中的某一個地方,還在發生着極其微小的變化。
血慢慢的流淌着,但似乎它已經達到了一個限度,而一旦超過了這個限度,他就很難繼續向外擴展。即便是站在現場的每一個人,也都只是覺得門縫裡似乎是流出了一灘血,至於有沒有再變化,就沒有人去注意了。
突然,羚羊覺得自己的嗓子有些發乾。他的目光狠狠的盯着畫面中的人物,連一絲一毫的微小動作都毫不放過,但是畫面依舊如同五分鐘前一樣,還是死死的定格在那一秒鐘。
司徒昊背靠在門框上,頭耷拉着,頭髮被什麼液體淋溼了,似乎一副酒醉的樣子。在他的身邊站立着三個背對着攝像頭的荷槍實彈的大漢,司徒昊的正對面還站着羚羊兩個忠實的手下。他們的姿勢都很怪異,但羚羊偏偏感覺不出來有什麼怪異。
大概又看了幾分鐘,當羚羊的視線集中在這幾個人的眼睛上的時候,才猛然間發現,他們的眼睛中沒有了一絲一毫的生氣,如同被惡魔將靈魂從身體中抽走一般。
聯想到剛剛看到視頻中的景象,羚羊不自覺的向後退了幾步。此刻,鮮血已經佔據了他腳下的所有空地,一個沒站穩,羚羊竟然摔在血泊之中。
這是一個多麼大的恥辱。一個號稱是黑道S級殺手的人物竟然差點被一副定格的視頻圖像嚇的尿褲子,簡直是讓人笑掉大牙。可是,此刻的羚羊卻絲毫沒有爲自己行爲而感到半點不妥,因爲他的目光已經落到了司徒昊的身上。
突然間,畫面好像再次活過來一般。羚羊能夠清楚的看到五把半自動步槍,所噴出的子彈,如同火蛇一般在畫面中閃動。不同的是,他們的子彈都沒有射向司徒昊,而是互相對射起來。瞬間,他們五個人同時中槍倒地。鮮血開始不停的從他們的身體內流出來,然後一直延伸到走廊的深處,再透過攝像頭,透過顯示屏延伸到監控室,將整個監控室都染成了紅色。
五個渾身被打出十數個血洞的大漢,渾身沾滿了鮮血,有一個臉上還被打出了一個鮮活的血洞,血還在不停流淌。除此之外,從包房裡也走出了三個同樣被鮮血包裹着的大漢,不同的是他們每個人的脖子都被刀狠狠的割出了一條長長的口子,而那傷口處已經沒有鮮血流出,而開始泛白,甚至有些發黑了。
八個大漢都是羚羊的手下,但此刻卻已經變成了地獄裡的魔鬼。他們眼睛中充滿了仇恨,不停的朝監控器走來,透過監控器,他們一個一個的從顯示屏中爬了出來,來到羚羊的身邊,將羚羊團團圍住。
蓬蓬的鮮血從羚羊的身體內飛濺而出。
羚羊還在不停用手掏向身體內掏,掏出自己的骨頭,各種內臟,還有大塊大塊的血肉,就連粘稠,光滑的腸子也被自己無意中撕碎。
頓時房間內,被更加濃重的血腥味佔據,同時也夾雜更爲致命的惡臭……
本卷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