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話你聽不懂是吧!讓你去陪赫天將軍,居然還在這,想要是吧,肖想是吧,我今兒就隨了你的願!”臉色猙獰,撕拉一聲,將齊沐芯胸前的衣服撕碎,尖口利牙瞬間就咬上齊沐芯脖頸。
血腥,如獸。
齊沐芯大驚,絕美的容顏上又隱隱帶的期待。
剎羽幾人一見,對視一眼,迅速退了出去。
夜色正是濃郁,草色生着夜寒隨着晚風輕曳着。
不過半會,營帳這方便生起異樣的聲音,只是那語聲中又帶着淒厲,痛並快樂,衝擊着夜色每處角落。
一甩身下赤着的身體,還沉寂在春韻臉色紅潮的齊沐芯咚的落到地面,塵埃沾染上雪白肌膚,頗有些觴美人的韻味:“主上。”貝齒輕咬,她款款的道,聲音柔的能聽出水來,裡面的情愫濃的如蜜。
只聽,頭頂。
“來人,帶出去,送到衆將營帳去,就說主子賞給他們的,另外把妃兒給我叫過來。”冰冷無情,宛如雪山上埋藏千年的冰石,即使陽光籠罩,也化不開它堅硬寒冷的鋒芒。
既然有將軍夫人不當,那就做個禁臠玩物吧。
地上的齊沐芯唰的擡起頭,眉目間全是不敢置信,反應過來聽到什麼,猛地磕到地上:“主上,芯兒錯了,芯兒錯了,主上饒命,饒命。”大力的一下,額頭瞬間磕破,鮮血順着臉頰流下,化着血梅開在身體上。
畫面淒厲而美。
齊沐昭的臉色卻無絲毫變化,反而瞳孔中的寒芒更甚了。
這一當口,被暗衛傳話的妃兒已經走了進來。
她眸光盈盈,身着雪紗長裙,眼角描着蘭花,容顏精緻,一舉一動都是風情,黛眉鳳目間又隱隱藏着傲氣,若是恍惚一看,竟跟景袖的氣質有半分想象。
看着帳裡情形,妃兒神情一閃錯愕,忽又變得恭敬叩禮:“主上。”
血瞳的光一閃,深邃的複雜,半倚在牀榻上的齊沐昭招招手,道:“過來。”
女子很快走上。
“不行,賤人,滾,滾!你不能靠近主上,不能。”地上的齊沐芯受了刺激,就要去抓妃兒,卻被女子輕巧一閃,避開,她輕蹲在齊沐昭榻前,喚道:“主上有何吩咐。”
話剛落,身子猛地被齊沐昭一扯榻上,胸膛壓上,一吻落在女子跟景袖長得極像的眼角上:“妃兒原來這麼漂亮呢。”
畫面香豔曖昧。
被換妃兒的女子正錯愕着,一旁一道勁風突來,竟是齊沐芯一躍而起朝她撲來。
“賤人,賤人。”臉陰的恐怖,好似喪失理智的瘋婆子。
只是她身形還沒碰上,被齊沐昭一個甩手,身子如破碎的琉璃娃娃瞬間飛落在帳口。
“我說帶出去,沒聽到嗎?”冰寒,森冷。
下一瞬,帳口剎羽身形落下,一聲“是”,拖着齊沐芯赤裸的身體飛了出去。
夜,迷離,遠方是淒厲的嘶吼,而這處是嬌豔的喘息。
被送給衆將,那日子會好過嗎?
不一會兒
,在營帳最角落的地方,便傳來悽喊。
這可是齊沐芯公主,是絕色美人,哪個男人不會偶爾肖想肖想,如今得了機會,身在軍營久未嘗雨露的男人還能把持得住。
夜,暗沉着,百樣滋味。
到了後半夜,正當齊沐昭攬着妃兒睡的香熟的時候,剎羽聲音忽地帳外響起:“主上,沐芯公主殺了十三個天御軍,逃走了。”未想到,那女人居然如此剛毅,被折磨的那般居然還能逃出去,他派了十個殺手沿路截殺,居然還被逃了出去,剎羽心頭微微驚訝着。
血紅的眼唰的睜開,冰寒的恐怖,居然敢從他這裡逃走,這還是第一次聽說呢,半響:“不管。”一個殘身女子,還能翻出怎樣的天,不讓他遇到就好,讓他遇到下次可再沒性命了。
一夜折騰,天邊開始露出魚白。
此時,便在離千盛營帳百里的地方,一道身影緩緩從墳地裡爬了出來,鬆動的土移開,屍蟲沾染了雪白身子一身,腐屍肉沾在她的臉上,她卻像是不見,泥土染的深黑的手臂一點點翻開面前的屍土。
血混着腐蝕的味道,空氣難聞的刺鼻。
“哈哈哈……”癲瘋的笑響在夜空,眸陰暗的恐怖,這是個惡鬼,這就是個從地獄爬出來準備索命的惡鬼。
雲雁天邊飛過,今日的邊境陰冷着。
耀天軍營。
“怎麼樣,有疫情發生嗎?”
“沒有,暫時沒有,南郡十八城池附近都暫無病例。”天翼稟道。
景袖微鬆口氣,心微微落下,就怕有疫病爆發,到時遭罪的還是百姓。
“不過,王妃,據消息說,十八城池昨夜涌進一批武僧,他們執棍唸佛一宿,今日早上離開南郡,說是要找王妃你,驅驅你身上的戾氣孽根。”天翼又道,連他聽到這個消息都莫名,和尚怎麼跟王妃幹上了,仁義也不是這麼仁的吧,那十八城民的死稍微用點腦筋也知道誰放的火呀,怎麼就算到王妃頭上。
景袖一聽這個消息,錯愕一瞬,黛眉深深的擰了起來,武僧?要驅戾氣,除孽根?有病吧!
正糾結着,帳口唰的衝進道影子,就見白峰喘着粗氣,急急吼道:“不好了,不好了,咱王爺跟一羣和尚打起來了!”
唰!素白袖腕一拂,景袖驚的站起,天翼也是一臉肅色,這還真是說曹操曹操到。
這方。
耀天軍營中心。
近五十武僧正舞着長棍同北雲霄交手着,他們穿着灰袍,各個光頭戒疤,面色嚴肅,武僧力足,每一個下腳,都有一道勁風帶着風雲之力震的地面沙塵蔓延,他們排着陣法,力量更是凝固加深,宛如一道斬不開的金鐘罩扣在地面,彼此遊走的間還帶做金光,猶如天佛之力。
就見落在半空的北雲霄手中銀霄長槍一舞,長槍帶起銀光狠狠朝地面的和尚襲去。
地上本散開的和尚這一刻身如閃電,唰的站在一起,成八卦圓形排開,手執長棍,舞着“乾坤八卦”的姿勢抵上北雲霄的攻擊。
強力相撞,北雲霄的力量
竟像是遇到一面無形屏障,唰的被反彈衝回,琥珀眸光一閃,驚色,身如長鷹,飛身避開。
“媽的,老子弄不死你們,想動我媳婦兒!”手裡銀霄長槍再舞,幻化着風雲之勢,力量提升,弒天之招,就要橫掃了這羣禿驢。
剛剛還是金鐘罩的陣營,唰唰變化,飛空,成三角錐形排開,猶如十八銅人陣裡鐵盾陣,只是這個更大,足有五十,長棍一舞,直迎。
景袖剛到此處,便見着兩方相撞,力量宛如兩道颶風之力,卷着沙塵滿滿,九天驚雲,一道似金佛坐定,一道似銀龍長嘯,兩個霸者,盤踞在半空,爭穹奪勢。
“住手!住手!”景袖大呼,眸光變色,急急飛身,就要幫北雲霄出手。
只是力還沒凝聚,兩方已經一撞衝開,就見大地如有一道狂風襲來,那些個營帳的帳篷被這力道衝擊撕開,馬匹嘶昂,掙繮而逃,士兵翻倒,手裡的兵器唰唰砸下。
一片混亂,就連地上的煙塵都瀰漫了好久。
景袖瞬落在北雲霄面前,一把扶起被金佛之氣衝倒在地上的北雲霄:“怎麼樣怎麼樣,有沒有事?”
“咳咳……”男人不斷咳嗦着,不是被傷,而是被這煙塵嗆的說不出話來,暫歇了好一會,才喘得過起來,氣血順暢,就見他手裡銀槍一舞,惡森森的罵的:“媽的,這羣死禿驢,看老子不挨個削死他們!”
有力氣罵人,那就是沒事,景袖微鬆口氣,眼眸忽又寒了起來,只見她纖腕一挑北雲霄手中銀霄長槍,身如鴻鷹急速飛出,攜着雷霆之勢對着剛剛站起還未來得及佈陣調息的五十和尚一舞,銀光越過沙場,衝上,強力化着血鳳對着衆人一聲長嘯。
宛如血鳳奪天,聲喝蒼生。
就見天空一道道流影飛起,五十人砰砰的掉在各處,金佛氣徹底散去。
一側,恢復氣息的谷玉由衷感慨:“還是王妃夠氣勢啊。”
天翼點首,肯定的道:“是呀。”
身後北雲霄瞪眼,心中微微非議,半響又摸摸鼻子,好吧,媳婦兒有氣勢就是他有氣勢,無所謂啦。
景袖纖腕飛動,手中長槍在半空化出看不清的流影,待停下時,銀霄長槍鏘的一聲,沒入地面,槍聲嗡嗡顫抖,整個地面都顫抖着,雪白長袖一拂,雙手揹負,櫻脣冰冷一啓,道:“誰給你們的膽子,來我血霄軍營鬧事!”
這一聲,更是氣貫山河,震的每個人心中巨浪翻滾。
煙散去,大地只留傾影,風華灼灼,俯瞰天下。
風拂過,五十僧人一一站起,就見從他們隊伍身後緩緩走出三人,這三人一個闊耳臉圓,一個方臉尖額,還有一個鼻高目深,三人都穿灰袍,唯一的不同,他們的袍上繡着金線,頭上的戒疤也是紅色。
其中更讓人詫異的是他們打着耳洞,食指寬的金色圓環掛在他們耳上,左邊的那人帶着左耳一隻,右邊那人右耳一隻,中間的那人則是帶了兩隻。
隨着他們走路的動作,圓環沉甸甸的搖晃着,彷彿要把他們耳朵墜下來一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