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都是魔族的長老,是魔族身份至高的存在。
他們都很清楚,靈族的密殿裡封存了什麼。
靈神的神力,還有!魔神的神力。
並且,其龐大的程度絕對是難以想象的!
因爲……連當時靈族密殿結界破碎的時候,滲透出來的那些魔神的力量,都已經足夠讓人變得很強大了。
如,翼魔堂的地牢裡,已經關了十餘年的那個近乎瘋魔的傢伙——摩羅。
當初他一心覬覦,垂涎靈族密殿裡的這些神力,卻是未能得逞。
倒是因爲當時摩羅和迦羅都在靈族密殿裡,那些從靈族密殿結界裡滲透出來的魔力。
一部分被迦羅獲得,一部分則是被摩羅獲得。
摩羅的實力都得到了很大的提升,而迦羅則是因爲擁有聖物之眼裡的魔神之力,本來已經很強了。
這,是神力的力量!
而妖刀,則是得到迦羅的信任,在魔族尚未入世的時候,都在迦羅的幫助下,得到了魔神的力量,以至於她的實力,已經足夠擔當內廷長老的位置!
更不說,她還有着幫助迦羅大人一起打開界門的功績,自然而然,坐了閻魔堂長老的位置。
但是摩羅沒有那麼好運氣了,覬覦魔神神力,幾乎讓靈界坍塌!
這樣的罪惡,足夠他在地牢裡,永遠不見天日的囚禁。
飛烈得到了榮巖的命令,着實鬆了一口氣。
“遵命!”
雖然他不怕死,並且他們這一個船隊的魔族戰士,都不怕死。
但是……如若是無意義的送死,他雖是不怕,但覺得不值。
結束連音之後,飛烈往地板癱軟了下去。
同樣癱軟在他旁邊的,是霜白和星漢。
他們面色虛弱,氣息不穩,嘴脣都蒼白毫無血色。
“恭喜,你們得救了。”
霜白側目對飛烈說了一句。
飛烈輕輕嘆了一口氣,“還是託妖刀長老的福……”
如果不是妖刀先前開口說那句話的話,榮巖固執的性子,想必是打算讓這些戰士死磕到底的!
霜白擺了擺手。
飛烈說道,“雖然不怕死,但是無意義的送死,真不值啊……”
飛烈長長呼了一口氣,轉頭看向霜白,目光凝重認真地問道,“霜白大人……那個男人,究竟……是什麼?!簡直……”
飛烈說不下去了,目光微微震顫,惶惶不安,像是想到了什麼恐懼的畫面。
簡直強得可怕!
他們原本一直按兵不動的,整個船隊,都停在星羅的近海,雖說是近海,但是離陸地也還是有着不少距離的。
並且,船的戰士們,時時刻刻都未曾放下戒備,警惕、戒備,時時觀察着周圍的情況。
所以,發現了天空的兩個黑點,竟是兩個人影,這麼踏空而來。
強敵!
戰士們都很快做出了反應,不僅全部戰鬥姿態,連船帶着的弩箭都已經做好了準備。
船配備的,是車弩,弩箭靠絞索發動!
力道極大,每一根弩箭都是實心的弩箭,殺傷力極大,雖是準頭不足,但是弩車數量多,若是覆蓋攻擊,威力是不小的。
飛烈親自坐鎮指揮。
只一聲令下,所有的弩車全部都發動了,朝着半空那兩個人影奔襲過去,弩箭如同箭雨一般。
數量之多,近乎遮天蔽日,遙看如同牛毛一般密集。
瞬間將空那兩個黑色的人影覆蓋了。
但是……
幾輪弩箭發射之後,在飛烈覺得,已經順利搞定了的時候。
看到那兩人,依舊在半空,依舊不疾不徐走來,高度緩緩降低。
像是什麼都沒發生一樣。
毫髮無傷。
沒錯,是毫髮無傷。
不要說傷了,他們甚至連衣角都沒有亂半寸。
海風吹得他們的衣袍獵獵作響,高度緩緩降低,離船,越來越近。
飛烈這才意識到,不妙。
因爲距離近了,弩車顯然不能再用,否則會對船體造成損害,魔族的造船工藝不佳,人類又絕對不出售船隻給他們,所以,他們的船,是他們珍貴的財富。
所有戰士紛紛準備迎敵。
各色的魔光閃爍,甲板,一時站滿了魔族戰士。
無論是黑暗之力的魔光,還是毀滅之力的魔光,又或者是血性之力的魔光和靈魂之力的魔光。
魔族戰士所能施放的各色遠程招術,都朝着千隕和封彌燃甩了過去。
但是,卻都未能奏效。
起說進攻,這兩人,像是有着超乎尋常的防禦,依舊是毫髮無傷!
簡直是……絕對防禦!
飛烈逐漸看清楚了,起說是防禦,更不如說是吸收。
他們所有的攻擊,都像是被一個無形的黑洞吸進去了,而那個黑洞,在……那個面容絕美的年輕男人被額前垂下的頭髮遮住的右眼裡。
而旁邊另一個也是長得傾國傾城的男子,一隻手正按着年輕男人的後頸。
下一秒,他的左眼,眼睛的顏色變了。
一瞬間,只一瞬間的事情,他的眸子變得漆黑,眼睛的視線裡,像是有着什麼很恐怖的力量。
化成了實質。
朝着船席捲而來。
那是他們從未見過的招術,對此也沒有什麼概念,只能感覺似乎和毀滅之力的枯萎,很像。
如果他們有概念的話,應該清楚,這是阿克薩爾的瞳術——毀滅視線。
又稱枯萎視線。
效果和枯萎差不多,但是,使用起來,是根據施術者的目光所及之處,只要目光的焦點一對,那麼會將目視之物,枯萎凋零。
控制得極其精準,根本……避無可避!他們的速度根本沒有辦法快過他的目光!
慘叫聲在甲板,接連不斷的響起!
無數魔族士兵倒地翻滾,痛呼,慘叫。
一時之間,這甲板之,如同人間煉獄。
死傷慘重,竟然只這麼一瞬間……
哪怕現在想起來,飛烈都依舊覺得心有餘悸,如果不是幾個死忠的部下拼命也要護送他還有霜白四人一起轉移到另外的船,恐怕,他們也無法倖免了。
這些,飛烈在先前的連音裡,都不敢說。
他不敢和榮巖長老說,他們死傷近一半,只在敵人的一招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