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醫療室的路上,我們班主任奇蹟般地出現了,讓我有種他和那羣人串通好了一樣的錯覺。
“宇鵬,你怎麼會跟人家打架的?你這孩子,我該說你什麼好啊。”
“我······”沒來由就被痛扁一頓,現在你還數落我,我又不是被虐狂,你說我願意嗎我。
“老師,其實不關宇鵬的事,是那羣人,不知道爲什麼一見到我們,就發瘋一樣地衝上來,謝宇鵬爲了救我們,救自己當誘餌把他們引到操場來了。”李念婷替我解釋道。
班主任面子上掛不住,生怕自己落得一個不辨是非胡亂數落學生的罪名,就說道:“那他們怎麼就喜歡衝你來啊,爲什麼不衝着我啊,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
“可是······”我急道,“可是,我真的不認識他們。”
“要是我,我也會這麼說的。”班主任是存心跟我較勁了,“待會你從醫務室出來後,自己到政教處一趟。”
話說,雖然我的成績很差,從班級的後面數起來是“榜上有名”了,可我還算是經常幫科任老師的忙了,以前我到政教處去過幾趟,都是撿到東西拿去交,或者去幫忙拿班級的點名表,亦或者幫老師到那邊領資料來着。
如今,物是人非啊。
這時,“鼠標”很“不負衆望”地趕來了,真懷疑他是不是瞧準了“雨過天晴”了才趕(敢)過來的。
“宇鵬,不會啊,這麼這麼嚴重,臉都青了。”“鼠標”“不知、不覺”地問道。
我懶得理他,也沒那個閒情理他。
磨蹭了半天后,我終於還有機會躺在自己的牀鋪上,我幾乎都產生了一種沒辦法回來的錯覺了。
“鼠標”攙扶着我回來的,誇張了點兒,其實,我的傷情並沒有那麼嚴重,至少不會到休息了那麼久還要讓人攙扶的地步,但心裡氣
不過,偏偏喜歡讓人攙扶着,享受享受一下做大爺的感覺。
而李念婷,陪着我從政教處出來後堅持說要送我回家,但到校門口的時候,被我和“鼠標”勸住了,畢竟,一個女孩子家的,跟我們兩個男的回家,而且,還是回我那個“乾淨的、空氣清新的、整潔的”,嗯,怎麼說呢,極具潔癖的房間。
對於我的房間,我的評價是這樣,但我那個不知道是不是我親媽的中年婦女,對此有另一番評論:“你看看你的屋子,公共廁所都比你那間來得乾淨。以後看有哪個女孩子敢和你一起住。”
而此刻,“鼠標”對我的房間的評價很簡潔:“比我的好多了。”
索性,我也不去收拾丟在書桌底下的那些——不知道是昨天的還是前天的襪子了,也不去理會被我隨手拋在牀頭的那些《三重門》、《挪威森林》、《生命不能承受之輕》等的小說了。
我嘆道:“‘鼠標’,你知道嗎,你居然活得比我還璀璨。”
然後,爲了打發掉孤獨,我硬是將“鼠標”拉住,不讓他離開。但這廝竟然一而再再而三地推脫,不知道他心裡還在打什麼算盤。因爲,以前總是他求我陪陪他,他老是說自己沒事情做,沒有可以談天的朋友,以前的好友幾乎都到別的城市打工去了,現在悶得發慌。
無奈,我使出了必殺技。這一招可是對“莫負心”很致命的絕招,每次這招出手,“莫負心”就會乖乖就範。
而,這一招,就像是七傷拳,傷人也會傷己——自己的面子上掛不住。但沒事,很正常的,很多青春期的孩子都會有那麼點“庫存”的。只是很多人不願意承認罷了。
“好了,我知道你想幹嗎,好吧,你自己去拿吧,我手腳不大方便。”我故作“手腳癱瘓”狀。
“呵呵,我說你今天怎麼那麼帥呢,果然很善解人意啊。”“鼠標”
壞笑道。
不一會兒,“鼠標”就拿着一盤DVD光盤興沖沖地趕回來了,真不知道這“鼠標”是不是那個什麼。(你自己想象,越往齷齪的地方想就越是沾邊。)
然後,我那臺快要進入“古董商”的收藏架的DVD,就傳來了一陣陣那個被韓寒稱讚說,是爲了幫男友買車而從事AV行業的鬆島楓的呻吟聲。
“不管什麼時候看,都感覺鬆島楓真是很敬業的女演員啊。”“鼠標”盯着DVD的屏幕眼也不眨地感嘆道。
我當然也不是什麼正人君子,以前,就曾經中午跑到“鼠標”他們宿舍,一起研究鬆島楓爲了愛情,爲了男友,爲了未來,不斷奮鬥的“演藝生涯”。
而且,爲了同情一下廣大的日本女演員,我們好不偏心地順便研究了一下飯島愛、小澤瑪利亞還有被小說界戲稱作“平生不識武藤蘭,看遍A片也枉然”的武藤蘭。
我們從來不偏心的,一視同仁。
這“鼠標”有一個壞毛病,就是看就看唄,你說他模仿個什麼勁兒啊。老是揪着我的手**不放。真沒有什麼“職業道德”。
在我第8次從“鼠標”緊緊抓住的手中掙脫出來。“鼠標”又說道:“你看,你快看啊。真是鮮花插在牛糞上。”
此刻的情景,冒出這麼一句話來,真的很容易讓人······你儘管可以向壞處想象。
要是“莫負心”在場的話,他們兩個就又可以切磋一下了。真叫高手一出手,就知道有沒有啊。
頓時就會一陣鬼哭狼嚎般的叫喚聲。
生活中的很多時候就是這樣,我不承認,但是事實是不以我們的意志爲轉移的。我們只是掙扎在自己心靈的枷鎖中。
就像是被困在監獄裡面的囚犯一樣,每天自我催眠說自己是被冤枉的,日久天長後就連自己也相信了自己的謊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