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我們是在劫難逃了,他們不但要修理我們,而且還要狠狠地修理一頓我們。
這就好比一隻待宰的羔羊,在一羣餓狼面前。
很不幸的,很多雨點似的拳頭砸下來。他們幾個流裡流氣地把我們圍在亥中,其中那個火紅頭髮的好像還特別興奮,不斷地用腳踢着我們。
我雙手抱住頭以保護重要部位,但這只是在爬冰山過程中劃一根火柴一樣的點丁的溫暖罷了。說不疼那是騙人的,要不你自己身先士卒試試。
不知道他們“運動”了多久,身體上的疼痛才稍微減緩了一丁點兒。
“窩囊廢,欠扁!”
身體本能地蜷縮着,鼻頭涼絲絲的,可能是流鼻涕了吧,這天氣,怎麼說變就變呢?
我說,他們打就打唄,幹嘛還要“莫負心”“化妝”呢,只見他的下巴和額頭上都青紫青紫的,很惹眼的一大片。
估計你要是第一次和他見面,讓你感觸最深的可能就會是這些與衆不同的“裝扮”了。
也不知道他們一羣人是什麼時候離開的,我只記得待我有意識說要爬起來然後偷偷地回家的時候,已經是明月當空了。
這也從另一個角度說明,這輪明月是很不識相的,在我們倒黴的時候,不懂得躲起來,營造一種“淒涼”的氛圍,還很囂張地跑出來張牙舞爪。
我恨不得操起一塊石頭直接把它打下來,至少等我傷好了以後,我會這麼做的。
“宇鵬,宇鵬,你是不是被打傻了,愣着看什麼星星啊?”“莫負心”扯了扯我的衣角。
“你才傻了,我要滅了那輪該死的月亮!”
“好,我支持你,但你先支持我先,我站不起來了啊。”
這我才發現,“莫負心”的牛仔褲滲出了一灘隱隱可見的血漬,膝蓋很刺眼地扭曲着。不會是斷了吧?
“你的腿不會是······”我指着他的膝蓋驚道。
“說什麼呢你,我呸呸,我喜歡這個造型,不行啊?要你管。”“莫負心”很不屑地說道,說話的時候,我清楚地看到,他緊咬着牙齒,好像很吃力的樣子。
我想,他的不屑一顧,他的堅強,他的笑容下面,都隱隱流淌着一條溢滿鮮血的河流。
那些貌似茂密的枝椏下面,其實根莖已經供水不足,枯萎了。但還要向上生長,向上汲取陽光,做一個“陽光男孩”。
毫無疑問的,“莫負心”的傷比我嚴重多了。
“我說你小子剛纔幹嗎就只會抱着頭任人家揍啊你?”
我的腦海裡面突然閃現出一些畫面,我抱着頭蹲在地上,毫無反抗。那羣人不斷地毆打着我們。
我們?對,我們。
突然間,我想起來了。“莫負心”用自己的身軀擋住我,他挨下了大部分的拳頭,也就是說,我挨的打僅僅是“打剩下”的。
“福鑫?!”我的聲音從喉嚨裡面吐出來的時候,有點兒走調,顫抖着。
眼角冰涼一片,和剛纔鼻頭的那感覺“相呼應”。
如果說有誰說,除了耶穌以外,“莫負心”不是天底下最最偉大的人我跟誰急。
“快扶我起來啊,你發什麼呆啊?”“莫負心”小聲地吼道。
我反應過來,連忙摻着他的胳膊,慢慢地將他扶起。
“我們回家。”我有點哽咽。
“不行!現在回去的話,被家裡人看到,你說會是什麼場景?”“莫負心”搖了搖頭。
“哦,”我恍然大悟,“那怎麼辦?額,不要緊的,我記得我爸和我媽今晚不會那麼早回去的。
“那我們快走吧。”
於是,我們兩個一瘸一拐地互相攙扶着回我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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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