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大廳衆人的目光之中,藍熙媛所處的光球,剎那間毫無徵兆的爆發出強烈的光芒。衆人爲此,只有將雙眼閉上,哪怕是心神,也無法在這光芒之中寸進。
同一瞬間,在人們的耳中,聽到了那藍熙媛因爲痛苦而發出的慘叫。久久,當藍熙媛的慘叫聲慢慢的消散,那強烈的光芒一下子變得黯淡,好似是回縮到了藍熙媛的身體之中。
當一切變得風平浪靜,藍熙媛的身影,出現在大廳之中。奈何衆人的眼前,仍然是一片的模糊,什麼也看不見。
在這個時候,那在外面跪着的人,其中哪些精神疲憊,或者說早就堅持不下去,僅僅是憑着信仰在堅持的人。在這一剎那間,倒在地面之上,就這麼熟睡而去。在他們的臉上,好似沒有了疲勞,只有滿心的歡喜,以及對信仰的堅定。
緩和片刻,衆人視野之中,顯現出藍熙媛的身影。不待衆人出言,入眼看到藍熙媛一隻手握住一顆拳頭大小的夜明珠,另一隻手則是食指頂在下嘴脣上。
霎時,藍熙媛滿臉疑惑的看着衆人,也說道:“你們跪在地上做什麼?”話落,衆人倉促起身。
奈何,由於時間久了,在起身以後,衆人的身子東倒西歪,站立不住。
霎時,在相互碰撞之下,剎那間全部倒在地面上。
見此一幕,那藍熙媛大笑一聲,好似從來就不知道自己發生了什麼,向衆人說道:“好呀,你們在我睡着的時候,竟然敢偷酒喝,這樣,我睡覺,你們喝酒,也算扯平了。”話落,倒在地面上的人是滿臉的無語,卻只顧着活動自己的手腳,他們可是知道,自己再不站立起來,還不知道藍熙媛接下來會說些什麼。
不待衆人消停,那藍熙媛滿臉驚愕的自言自語道:“媽呀,這是怎麼回事,我做夢夢見那水晶球變成小夜明珠了,怎麼就實現了,是不是你們換了?”
看着衆人滿臉的無辜,藍熙媛驚愕的說道:“難道這是真的?”
想到這裡,藍熙媛滿臉的欣喜,一下子蹦了起來。卻不料,藍熙媛的身子一下子衝破了頭頂的房屋,在其身後,有一對透明的戰士羽翼。
見此,自然明白,現在的藍熙媛,至少達到了地級中階戰士的實力。
突然發生這般變故,藍熙媛感到十分的驚慌,不免滿臉的驚愕。慌亂之中,藍熙媛身後的那一對戰士羽翼,剎那間消失,藍熙媛的身子,在剎那間向下墜去,只聽藍熙媛一聲驚叫。
衆人不知道怎麼一回事,卻也猜想一二,絲毫沒有爲藍熙媛的驚叫擔心,倒是滿臉帶着笑意。
不待他們反應過來,那房屋頂上一聲響動,接着,就是一道人影墜落下來。
見此,蕭芸與藍炎本能的要接下那道人影,卻接了一個空。
只見藍熙媛落身在那大祭司藍妮兒的身上,大祭司滿臉的痛苦,好歹爲了面子,沒有慘叫出聲。
藍熙媛這個時候,只是衣衫刮壞了幾處,絲毫沒有幾分當宗主的樣子,也不顧及自己的形象。回想起來,倒是覺得有幾分好玩,尤其是自己現在掉落在地面之上都沒有任何的傷痛,藍熙媛的心中,可是在佩服自己。
在思緒之中,不停的將自己的屁股扭動幾番,好似感覺到了不對勁。
還未回神,就聽到自己的母親說道:“孩子,你還不快起來,你可是知道你坐大祭司的身上?”
一聽這話,藍熙媛慌忙起身,滿臉不好意思
的看着地面上的大祭司,飽含歉意的問道:“大祭司,你沒有什麼事情吧!”
話雖然是這麼說,藍熙媛貪玩的性格,怎麼會這般老實呢?在其心中,儼然爲自己的好運欣喜。
看着大祭司那在地面上,以及被衆人扶起來腰痛的模樣,心中偷偷的笑。這最後,好歹是有了幾分良心不安的愧疚。
大祭司心中自然知道藍熙媛是做做表面工作,也不論是藍熙媛是不是島主,反正是一個小輩。在他們的眼中,藍熙媛也還算一個孩子,自然不予以怪罪什麼,用手扶着自己的腰,向藍熙媛說道:“孩子,我沒有什麼事,只要你沒事就好。”
藍熙媛看着頭頂破了的房子,在衆人原本平息的時候,自言自語的嘆息道:“這房子,就是年代久了,經不起撞,要是在牢靠一點,想必大祭司也不會受傷了。”
原本已經被衆人扶着坐下的大祭司,聽聞此言的一瞬間,恨自己怎麼沒有兩眼一閉,暈死過去,就當什麼也聽不到,只得在心中無奈的嘆息道:“我都說了沒有事了,也沒有責怪你,怎麼就這般將責任推到那一不沾邊的房子上呢?”對此,就連藍熙媛的父母,兩眼一花,心中無語。
蕭芸自然知道自己的女兒,想必一會兒指不定會興起修房子,或者是在鬧出什麼讓人無語的事情,慌忙向自己的女兒說道:“你給我們講一下你夢中發生了什麼吧!”
蕭芸知道,自己的女兒說是夢,就是夢吧!而在座的衆人,慌忙說是“夢”,徑直坐了下來。
藍熙媛聽聞這話,果真是高興,也不顧及自己衣衫破損,徑直坐下來。向衆人一番津津有味的講談,不得不說,這藍熙媛雖然調皮,但講起事情來,那是說得讓這些見過的人都滿臉的陶醉。
隨着藍熙媛的滔滔不絕講解,衆人不由得打量起藍熙媛的實力,這是不看沒什麼,一看簡直就是嚇了一大跳。
因爲在他們的打量之下,那原本是五星地級下階戰士的藍熙媛,這個時候儼然是達到了三星地級上階戰士巔峰的實力。由此,衆人滿臉不可思議的看着藍熙媛,簡直就是飽含無語。
藍熙媛在一番講壇過後,看着滿臉驚愕的衆人,在衆人的目光下,將那夜明珠放在衆人的面前,滿臉做出誇張表情的說道:“你們感覺到不可思議是不是,就算是我,也感覺不可思議!”
聽聞藍熙媛之言,衆人着實感到無語,奈何在興頭上,不予以計較。
大祭司看着藍熙媛手上的夜明珠,向藍熙媛問道:“島主,既然這樣說來,這珠子就是你說的那個明光珠,也只有你才能夠駕馭它,而你,要去爲它尋找到蛟龍身上的一件寶物。”話落,藍熙媛點了點頭。
見此,大祭司徑直說道:“這般說來,你是要離開這裡,去外界的大陸,是嗎?”
藍熙媛聽聞,點了點頭,說道:“差不多吧!”
蕭芸見女兒這般關鍵的時候還是這麼沒個正經,不免十分關心的問道:“你可是知道那蛟龍在什麼地方,你可是知道,這一族的存在,只是傳說。”
藍熙媛把玩着手上的珠子,那是越玩越高興,直接向蕭芸說道:“母親,你就放心,我雖然不知道,但它知道,只要一到那什麼崑崙山脈,它就能夠憑着自身的感應,感受到那蛟龍的存在。”
聽聞藍熙媛之言,衆人一臉茫然的看着那個珠子,知道藍熙媛不會說謊話。更何況,海吟的祖籍上,什麼神秘的沒有
記載。
這般下來,衆人一一向藍熙媛告辭。他們一行前來,本來就是依照神石的吩咐,來商量這件事情,弄明白一些宗門之中的典籍的記載。如此一來,衆人卻還沒有做些什麼,藍熙媛倒是全知道了。
夜晚,一切都是靜悄悄的,這一片海吟之地,當然也有着與大陸一樣的夜晚,天空已然掛着一樣的圓月。
在這莊園之中的一處房屋之中,蕭芸與藍熙媛坐在房屋之中,看着天空掛着的月圓,感受到那空氣中瀰漫的皎潔月光,眼裡是默默的留下兩行清淚。
半晌,蕭芸抹去臉上的淚漬,將目光放到藍熙媛的身上,滿懷不捨與擔憂的說道:“孩子,你真的決定明天離去嗎?”
藍熙媛在母親話落,點了點頭,說道:“母親,就如你教育孩兒的那般,這是孩兒的使命;再說,這件事情,關係海吟的未來,必須早作打算。”
看着藍熙媛,蕭芸有了欣慰,女兒再是如何貪玩,卻知道不會耽誤正事。
看着女兒,蕭芸點了點頭,說道:“孩子,你要記住,外面的世界,就如世代相傳的那樣,是充滿了艱險,人心叵測,你不要與任何人打交道;他們與你搭訕,要麼是你的美色,要麼,就是看上你身上的利益。”話落,藍熙媛也是點了點頭。
看着蕭芸,笑了笑,好似在讓自己的母親放心。
在那海吟島的海灘邊,坐着一位男子。男子時不時地豪飲美酒,觀之背影,不難看出這男子內心的傷感,哪怕是空氣之中,也瀰漫着淡淡的傷感。
這位男子,正是那藍熙媛的父親——藍炎。
自己的女兒就要外出,而且離去的方向,更是那人心黑暗的大陸。藍炎的心中自然無比的擔心,對自己不曾分離的女兒,流露濃濃的不捨。
奈何,時間終歸要過去,天也終究要變天,人兒終歸要離去,因爲,這是命中註定,她不可躲避的使命。
次日,藍熙媛看了看身後的衆人,徑直從戒指中取出一條水藍色的石船,只見在石船的周圍,密佈着看不懂的奇怪符文,也有幾分道家所用的符,看不明白藍熙媛要做些什麼。
藍熙媛拿出石船,用戰力將其托住,而她,手上不停地捏着手訣,口中“嘰裡呱啦”的念着什麼咒語。只見在藍熙媛的念動下,那石船慢慢的變大,看起來就像一條過渡的漁船。
看着漁船,藍熙媛將這石船放到海面之上,縱身落到石船之上。看着前來送別的所有族人,藍熙媛招了招手,說道:“你們放心,只要你取到東西,我就馬上返回。”話落,藍熙媛深深地看了自己的父母一眼,那該說的話,全都說了。
藍熙媛毅然的轉過身子,在石船身上一拍,石船就這麼載着藍熙媛慢慢的向海的另一邊行去。
在這個時候,所有的海吟之人,都是徑直跪在地面之上,張開手臂,閉眼擡頭。好似是在這一刻,爲他們心中的希望,爲他們的領導者祈福。
藍熙媛沒有看到這些,她也不用看到這些,因爲,一切明然於心中。
當藍熙媛的石船消失在人們的眼中,進入到那洶涌的波濤之中,石船卻沒有任何的顛簸,仍然是緩緩地前行,也許,這正是海吟的文化,這正是海吟得神奇。
也許,這就是一直以來,沒有人抵達海吟的緣故。心中好奇,不免將目光放到那石船之上,看不明白,想不明白,難道一種古老的文化,就這般容易明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