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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賢令在郭嘉的運作和各地官員的配合之下,很快就出現在青兗二州的各郡各縣,在引得寒門子弟、各方工匠交相稱讚的同時,自然也引來了部分世家之人的詆譭蜚語。
這些反對之人多半是世家中的固執老人和青年中的無才無德之輩。
老人對於看出身舉孝廉的人才選拔方式根深蒂固,而碌碌無爲的青年則是痛恨這種方式讓他們幾乎徹底失去了晉身官員的資格。 Www _ttκǎ n _c ○
總的來說,來自世家的反對並沒有劉協想象中的那麼劇烈,這和劉協讓郭嘉提前運作給了世家緩衝接受的時間有關,也和劉協兵權威重,其麾下人才確有不少寒門代表有關。
對於世家反對之人,劉協還是比較寬容的,接受新的事物必定會有舊事物的掙扎反抗。
只要不是在公共場合大肆貶駁,或是在暗地裡推波助瀾妄加阻撓的,劉協都沒有進行限制打壓,畢竟適當的反對聲音對於還處在雛形的招賢令和招賢坊都是有益的。
但如果真有異想天開不識擡舉的人,劉協也不會有半點手下留情。
個人行爲者通通抓起來下獄,並且永不錄用。家族指使的全體嚴懲,家族子弟縱然有傑出者,十年之內也不會考慮啓用一人。
在看到了一兩家的教訓被殺雞儆猴後,那些還觀察方向蠢蠢欲動的世家紛紛老實起來。
他們現在才知道,他們所謂的地位、財富、名望在劉協的絕對兵權面前顯得是那麼的微弱可笑。
不過他們既然能夠發展成爲世家,肯定還是有那點見識和能力的。一個個全都極力配合起來,對於家中的優秀晚輩也相當鼓勵他們出仕。
拋除其他條件不論,他們對劉協對青州兗州還是很有信心的。
招賢一事在郭嘉的運作下穩穩進行,在和劉協商量之後,郭嘉決定在兩個多月後的三月三進行。
二月二,龍擡頭,三月三,軒轅生。劉協將招賢的正式日子定在這一天,便是因爲據傳這一天是黃帝生辰之日的緣故。同時三月草長鶯飛,氣候回暖,正是一個方便各方人士趕路踏春的好時候。
而另一邊,由荀攸負責的徐州糜家和陳家的爭端,也已經逐漸進入了白熱化階段。
在劉協採用荀攸的計策給陶謙送去一封信件之後,這一舉動迅速就引起了兩家的注意。
糜竺喜形於色,因爲他知道這一定是劉協在向陶謙施壓,讓他不得偏幫陳家甚至轉而支持他們糜家了。
而陳珪陳登父子卻是有些疑惑不解,他們並不知道劉協和糜家曾經有所交易的事情,只是納悶那武王爲什麼會突然在如此緊要的關頭聯繫陶謙,可千萬不要弄出什麼亂子攪亂了大好局面纔是。
不要說他們兩家,便是陶謙在收到劉協的書信的時候也十分奇怪,甚至有些害怕劉協是不是在拿下青州後又看上自己的徐州了。
所幸他拆開書信反覆看了好幾遍,信裡面只是一些客套問候的話而已,並沒有半點染指徐州或是要他做什麼事情的意思。
“奇怪,我和這武王說起來關係並不親密,他不可能平白無故地給我寫來這封問候的書信,這其中必定是有深意的。哎,可惜我身邊沒有可用的才智之士爲我解憂啊。”
陶謙能夠做到一州刺史的位置肯定有他的過人之處的,雖然現在他看不出劉協所爲何事,但這並不妨礙他知道劉協肯定在對他們徐州的什麼東西是有想法的。
陶謙憂慮更甚,想他少年時也曾英雄過人,偏偏生了兩個不中用的兒子。
一個陶商,一個陶應,都只會聲色犬馬,難堪大用!
他徐州本來也有不少人才,可惜在他年老之後全都看不上他,陳琳北上冀州投了袁紹,呂岱、薛綜、徐盛等人南下投了江東猛虎孫堅。
剩下留在徐州的,都是像糜竺陳珪這樣的大家族勢力,亦或是曹豹這樣的位高權重難以割捨之人。
只是曹豹雖有武勇,但有勇無謀,算不得當世一流大將。
糜竺、陳珪、陳登都各有大才,可惜在陶謙所謂的平衡鉗制之下相互攻伐,已經逐漸演變得超出了的他的控制範圍。
“武王會不會是衝着糜家來的?”陶謙一個激靈,嚇了一跳,身體孱弱的他忍不住咳嗽了好一會兒。
“不應該啊,武王和糜家沒什麼聯繫,而且真要是衝糜家而來,斷無在信裡一字一話都不提及的可能,糜家如今可是極其處於下風的。”
陶謙疑惑不解,若是他身邊有一個厲害謀士存在的話,兩人推敲未必不能看破荀攸的計策,只是荀攸偏偏又算準了陶謙身邊無人可用。
不得不說,荀攸還是極有見識的,當得起算無遺策之名。
“哎,力不從心,力不從心啊。”
陶謙看着窗外落下的夕陽和天邊的幾縷殘霞,也忍不住生出一股英雄遲暮之感。
徐州,將來要何去何從啊!
而糜竺,狂喜過後也冷靜下來,把自己一個人關在屋子裡不見任何人。
他十分不解,按道理陶謙收到劉協的書信後肯定會有大動作的。
但是他派人守了州府一天,硬是沒有見到陶謙的人有任何動靜。
他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劉協的野心比他想象的還要大。
被糜竺寄予厚望的書信與白紙無異,陶謙百思不得其解後謹小慎微,害怕書信將來會牽扯到什麼災禍牽連到他兩個不成器的兒子,直接焚燒點燃,讓糜竺這一輩子都不知道信裡到底說了些什麼。
這同樣是在荀攸算計之中的,陶謙年老多疑,反而容易被利用。
而陳珪陳登父子在知道陶謙並沒有因爲這封書信有何態度改變之後,更加增大了對糜家的施壓程度,他們害怕事情拖得久了真的會出什麼亂子。
陳登緊接着數次登門求親,他倒並不完全是因爲貪慕糜貞的美色,更多的還是想要藉此婚事將糜家徹底吞併。
如果成功,只要等陶謙撒手人寰,整個徐州便徹底成爲了他陳家之物了。
只可惜糜竺仍舊對劉協抱有希望,次次嚴厲拒絕,氣得陳登回去不斷謀劃使壞,糜家愈發顯得搖搖欲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