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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戲兄先前直言袁紹袁本初難當盟主大任,羣頗不認同。戲兄鍼砭時弊可稱一流,卻不知袁本初麾下猛將如雲,謀臣如雨,出謀劃策有羣臣策略,上陣殺敵有猛將先行。諸侯齊聚,集思廣益,並非全部仰仗袁本初一人之力。因此居盟主之位者,不需要有經天緯地,算無遺漏之才,也不用有勇冠三軍,武壓一州之猛。反而要像袁本初那樣,四世三公,名冠天下,身份顯赫之人才能擔此大任。”
“再者,戲兄曾言諸侯有別,恐有嫌隙,難成大事,卻又是否考慮過此乃關乎國家興衰存亡之大事,身爲漢臣,各方諸侯豈敢重私人恩怨而不顧朝廷大義,必定齊心協力,討伐董賊,匡扶漢室。董卓再強,安能強過關東聯軍呼?”
陳羣不慌不亂,冷靜分析戲忠先前所說,一一進行反駁,有理有據,頓時滿堂喝彩。當然,爲他加油吶喊之人幾乎全都是世家子弟。
“這陳羣倒也不凡,不過這門閥觀念是在是濃厚強烈了一些,怪不得他會提出九品中正制這等上品無寒門,下品無士族的人才選拔制度來。”劉協卻是疏忽了,其實他自己纔是這個時代最大的士族。
“小姐姐,這陳羣四維有多少?”
“陳羣,字長文,武力40,統帥54,智力91,政治93。”
“不愧是曹魏重臣,這政治能力真是沒話說,他都有這麼高了,不知道內政能力堪稱逆天的荀彧會有多少。”劉協不由得遐想道。
“長文此言,雖有道理,但卻自含漏洞。試想聯軍之中,各路諸侯,才華勝袁紹者不計其數。如典軍校尉曹操曹孟德,以身刺董膽色過人,矯詔諸侯聲隆威重,能力比之袁紹不知更勝幾何;再有長沙太守孫堅孫文臺,歷經黃巾之戰從無敗績,武勇軍功皆可稱衆人前列。長文放着此等才華卓絕之士不看,反而覺得袁紹可爲盟主,若真是如此,這個聯盟就已經出現問題了。”
“況且,若論地位尊貴,名聲顯赫,這天下又有何人能夠比得上手握一州之地的先帝親子陳留王,區區袁紹,不過臣子身份,豈敢指令陳留王,僭越行事!”戲忠越說氣勢越足,最後一聲大喝把衆多世家子弟都震得一愣,言之鑿鑿,便是陳羣一時之間也無從反駁。
陳羣內心氣憤不已,他何嘗不知道袁紹不足爲謀,他純粹就是爲了阻擊戲忠,打壓寒門才強行對着說道。沒想到戲忠如此不凡,三言兩語就將他說得再難反駁。
陳羣猶自不死心,想要繼續爭辯幾句。
但是這時候,從人羣當中走來兩人,一人華服成熟,一人寒衣稚嫩,明顯就是世家寒門兩個陣營的人,偏偏有說有笑及其和睦,一出場就把衆人的注意力都吸引過去了。
“兩位皆是書院百年未有之大才,剛纔所言皆有道理。惠子曾言:子非魚,安知魚之樂。我等非諸侯,安知諸侯所想。一番論斷不過是猜測妄言,便無對錯之別,勝負之分。依我看,志才長文皆是一世豪傑,這謀斷一項,可算滿分。”那年紀稍長的華服者走到兩人中間,很明顯就是要作和,不想讓兩人繼續辯論下去傷了和氣。
“文若所言甚是,剛纔若有得罪之處,還請長文見諒。”戲忠雖然已經佔據上風,但並不在意這些得失,反而主動向陳羣拱手賠罪道。
而那作和之人,身份呼之欲出,不是別人,正是劉協一直念念不忘的王佐之才荀彧荀文若。
那麼他身邊那放蕩形骸的少年的身份也就不難猜出了,便是遺計平遼東的鬼才郭奉孝!
劉協忍不住握緊了拳頭,看着兩人露出了不加掩飾的火熱渴望目光。翩翩君子,溫潤如玉,如此大才,對他的誘惑力不比傾國絕色弱。
“完了完了,殿下會什麼老是對男人露出這麼可怕的目光,殿下不是已經有了好幾位姑娘的陪伴了麼?”典韋站在劉協旁邊,嚇得後退了幾步,恍惚間想起了什麼可怕的記憶。
“荀彧,字文若,武力44,統帥70,智力100,政治104。”
“郭嘉,字奉孝,武力38,統帥71,智力104,政治99。”
系統又是兩道提示聲,直接就驚得劉協大腦放空,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才能表達自己內心的震驚了!
他不是不知道兩人都是三國甚至整個華夏曆史上最優秀最頂尖的人才,但萬萬沒有想到這兩人的能力竟然如此逆天。
要知道,四維裡面除了武力的最高上限是110之外,其他三項的最高上限都只有105,他們兩一個104點的政治,一個104點的智力,都僅僅只差一點就是單項滿值了,這已經不能用天才來形容了,這完全就是兩個變態啊!
“孃的,我不管,小爺我就算是死纏爛打,實在不行讓典韋許褚一人扛起一個就逃,也要把他們兩個給帶走。這麼逆天的軍事政治能力,便是輔助一頭豬都有資格角逐天下。如不能爲我所用,必不能留於世!”
當然,不到萬不得已,劉協肯定是捨不得讓兩人去死的,只有竭盡全力收服他們了。
“對對對,聽說城裡甄的家酒樓又續上了美酒女兒香,你們在此辯論是何等枯燥,我們不如進城去喝個痛快,方纔不負這少年愜意,韶華時光!”郭嘉也是湊上去勸說道,只是兩眼冒着精光,臉上都是對美酒的嚮往之色,肯定是在打什麼壞主意了。
郭嘉家貧,求學已經極爲勉強,根本喝不上女兒香這樣的高價之酒,只能沒事打打荀彧等世家朋友的秋風,一有機會就竄動幾人前去喝酒,倒被他成功了好幾次。其中一次喝的正是這女兒香,從此一發不可收拾,再飲別的酒水,毫無留戀,讓他直嘆天下無酒。
“好你個嗜酒如命的奉孝,好,今日我陳羣技不如人,這酒就讓我請了。”被兩人這麼一打鬧,陳羣倒也坦蕩起來,乾脆認輸。不過他話裡有話,只說今日只是他陳羣不如戲忠,而非世家敗於寒門。
“女兒香?也好,正愁沒有機會接近你們呢,嘿嘿。”劉協笑了笑,心裡馬上就有了計劃,對着身後的典韋許褚二人小聲說道:“走吧,回城,去甄家酒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