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瓚手下也算是有不少人才,關靖、鄒丹、嚴綱、公孫越、公孫範等,也都算是一時人傑。但不論文武,竟然沒有一個能和劉協身邊之人相提並論的,這讓趙雲十分的驚訝。
“依照奉孝所言,我們目前一要嚴守孟津,二要在孟津南線駐紮一路大軍,提防徐榮南下侵擾。既然如此,仁貴!”
“末將在!”薛禮應聲而出,一身白袍竟然和趙雲十分相似,劉協看得十分喜愛,恨不得兩人都是自己麾下愛將。但他也知道公孫瓚不死,趙雲是絕不會另投他人的。
再說,公孫瓚現在是抗擊胡人當之無愧的主力,劉協對他極爲佩服,也不屑於用手段挖取他手下大將。
“孤知曉你素有領兵才能,此次就由你領兵五千前去南線紮營組織防守。徐榮極有統兵才能,你須得小心謹慎,不能大意!”
“末將定不負殿下重託。”薛禮感受到劉協的知遇之恩,十分感動。他也沒有想到劉協居然會派他單獨領軍,畢竟劉協身邊並不缺乏會統兵的人。
“至於趙將軍,白馬義從輕從銳騎,速度極快,兩邊一有戰事,還請子龍及時應援。”
“喏。”趙雲已經知道徐榮的大概想法,自然不會對劉協的命令有所異議。
衆將下去備戰之後,營帳裡又只剩下劉協和郭嘉虞允文三人,就連典韋許褚也都是守在帳外護衛安全。
“主公,再過些時日,諸侯聯軍和董卓那邊的大戰也該徹底爆發了,我們現在雖然遠離虎牢關,但也必須早作圖謀,以策萬全。”郭嘉建議道。
虞允文點點頭說道:“此戰不管孰勝孰負,絲毫不能改變諸侯野心,天下動盪的局面。一戰過後,聯軍聯盟不復存在,馬上就會因爲利益翻臉相向。甄家和我們關係密切,現在遠居河北,難免將來有一天冀州刺史韓馥亦或誰佔據了冀州之後,會用他們來威脅兗州。主公不如趁着現在聯軍關係尚在,修書一封,請甄家家主甄儼率領族人儘早遷移兗州。現在的兗州,假以時日也不比冀州差多少。”
虞允文不說劉協還真沒有想到,甄家對他發展極爲重要,而且甄宓和甄姜可都是他未過門的妻子。萬一被袁紹竊取了冀州,讓袁熙那小子像歷史上那樣把甄宓搶過去做了媳婦,自己偌大一頂綠帽還不得哭死。
再說他當初曾經向甄姜承諾,拿下兗州就正式向甄家提親,迎娶她過門。劉協並不是隨便說幾句情話哄她而已,他是真的要將這個柔情似水的女子變成自己的妻子好好寵愛。
兩人分別已經快大半年了,這次討董回去,也是該到了他兌現承諾的時候。
“彬父言之有理,是我疏忽了。”劉協當即就修書一封,讓宋濂他們派出兵馬前去河北中山無極縣,向甄家說明利害關係,然後護送他們南下兗州。
“此外,孟津距離洛陽並不太遠,我們也不是不可以另有所謀。”郭嘉目光深邃,一雙眼珠烏黑攝人心神。
“的確,董卓若是戰敗,虎牢關必定失守,洛陽再無任何天險可守,董卓多半會率兵退守長安,依靠函谷關之天險屏障,休養生息,坐守關中靜觀諸侯相鬥。而董卓一旦退守長安,依照李儒的陰險毒辣,繁華的洛陽肯定不會留給諸侯的,多半會劫掠財富人口一同遷往長安。”虞允文顯然也想到了這一點。
“何止是劫掠財富人口而已,李儒這傢伙直接就一把火燒得洛陽除了殘垣斷壁什麼都不剩。”劉協卻是知道李儒的毒辣遠超常人所想象,他得不到的,別人也休想得到。
“主公現在可以從兗州將蘇烈將軍及其麾下騎兵調來,到時候一有戰機,蘇烈將軍就可以率領騎兵偷襲洛陽。畢竟洛陽裡面,可是有許多值得我們圖謀的東西。”郭嘉淡淡一笑,話裡藏着許多的深意。
劉協自然沒有不允的道理,蘇烈待在陳留訓練騎兵,怕是也極爲渴望能夠參與討董之戰的。他再次修書一封,讓蘇烈帶領三千騎兵趕過來等候命令。
“將軍,我們都在這破山溝裡潛伏了好多天了,這還要等到什麼時候,山溝裡全都是馬屎馬尿,真特麼的難聞,而且我們的糧草也都快吃得差不多了。”孟津一處偏僻隱蔽的小山溝內,一位西涼小校一臉痛苦地向一位面容堅毅,皮膚髮黃的將軍埋怨訴苦道。
“哎!看來是我失算了,這陳留王軍中必有高人,肯定是將我的計謀識破了,纔會一直嚴守孟津,絲毫不在意我們的動向。”
這黃面大將不是別人,正是讓劉協都極爲忌憚地西涼名將徐榮。
徐榮率領騎兵尚在趙雲之前就趕到孟津,不過他並沒有趁勢奪下孟津,因爲他也知道孟津對他而言只是雞肋。他麾下都是騎兵,佔據孟津只能將自己給束縛住,一旦被大軍圍困只有等死的份兒。
他也沒有趁勢南下,因爲這樣多半會和劉協大軍迎面撞上。他乾脆什麼都不做,銷聲匿跡藏了起來。
一般將領到了孟津後沒有發現他們的存在,多半會疑神疑鬼放心不下,肯定會派出大軍四處尋找。這樣一來,徐榮就能抓住戰機各個擊破。畢竟他可是有五千西涼鐵騎在手,野外交戰他自信不弱於任何人。
沒想到他等了幾天等來的卻是劉協,而他的精妙計策也被郭嘉和所看破。徐榮現在也察覺到了不對勁,知道再等下去除了把大軍餓死之外恐怕沒有別的結果了。
“報,將軍,我們剛纔查探到,孟津城裡出來一支五千人左右的軍隊,全是步兵,目前正往南面而去,不知道是要做什麼?”有斥候傳來急報
“南面?”
徐榮的腦子裡馬上浮現出孟津及附近地域的地圖,明悟道:“他們這是要在南面設置防線,害怕我們不顧後路南下騷擾糧道。不過嘛,你這想法不錯,但你只有一萬兵力,這一分兵,還不是給了我們偷襲的機會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