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子凱思忖了一番,開口說道:“其實我也不知道天魔宮真正位於何處,雖然我經常有去天魔宮,但是在去的路上,都是被蒙上了眼,專人接送的。不過,我知道四大長老的住所的位置,我相信他們一定知道。只要你們能活捉到他們。”
“天魔宮四大長老,應該只剩三個了吧。殘血死了,而無情之前的府邸被我們毀掉了,他也逃走了……”我說道。
木子凱牽扯了下他那蒼白無力地嘴角,說道:“殘血死了,自然有人上位。前些日子,天魔宮招了一個新的長老,似乎叫邪靈,本事極大,不過貌似不是人類。”
聽到邪靈這個名字,我的身體猛地顫動了一下,難道是那日在進入幽怨谷之前遇到的那隻厲鬼嗎?
白世逸催促地問道:“那據你所知,哪個長老法力相對較弱,最容易拿下呢?”
“魅惑吧,那隻九尾狐妖。額,不,現在似乎只有七根尾巴了吧,它每少一根尾巴,法力就會弱不少。我想,她應該比較好對付。”木子凱思考了下,說道。
“好,只要你把這四個長老的居住地址寫給我,我就立馬將解藥給你。”白世逸認真地說道。
木子凱向白世逸要了一張紙和一支筆,準備將地址畫在紙上。
突然,外面傳來了休宜的尖叫聲,莫非有什麼意外?
師傅和白世逸連忙出去查看情況,留我和楚楚待在密室內看着木子凱。
木子凱仔細地回憶起四大長老所在之處,開始作畫。
由於木子凱服食了蝕骨丹,哪怕拿着筆作畫,也有些吃力,十分緩慢。
他一邊畫一邊輕聲說道:“這個地方是魅惑所住之地,在玄都以南的一個洞內之內,裡面有一個結界。到時候你們把結界打開之後,你們就能進入魅惑居住的地方。裡面是她操控的喪屍,還有一些被她蠱惑心智地男子。”
我仔細地看了下圖,得知了那個洞穴的具體位置,問道:“那結界不好打開吧?打開結界的方法是什麼?”
木子凱笑了下,突然發現他也沒有之前那麼討厭了,說道:“的確不好打開,打開結界的方法就是……”
木子凱說到這裡,聲音突然戛然而止,整個人直直地倒在了地上。
我和楚楚連忙跑到他身邊仔細一看,發現一塊鐵片狠狠地刺穿了他的後腦勺,鮮血噴涌而出。
是誰幹的!
我連忙往四周看去,突然發現了一個黑影。
黑影見我看到了他,立即往外逃跑,我也趕緊追了上去。
我從腰間拿出數把奪命飛刀,向他扔去。他有些躲閃不及,被其中一把刺中了肩膀。
他惡狠狠地瞪了我一眼。那眼神,竟然有些似曾相似,可我卻一下子想不起來。
黑影速度極快,沒過一會兒的功夫,我便再也找不到他的身影了。
我悶悶不樂地回到白府,來到密室。師傅和白世逸依舊待在裡面了,一臉沉默。
我看他們這個樣子,就知道木子凱已經救不活了。
“師傅,你們剛纔衝出去看,有看到什麼嗎?”我詢問地說道。
師傅和白世逸搖了搖頭,說道:“我們出去的時候就看到休宜躺在了地上,似乎是被人打暈。白世逸連忙將休宜抱回房間,而我則四處尋覓是否有敵人的線索,可惜完全沒有任何頭緒。這時,我們才意識到,很有可能是聲東擊西,我們就立即趕了回去,誰料到……”
“是我不好,沒有照顧好木子凱。”我低頭道歉道。
“哎,罷了。只是不知道現在該如何是好,我們連唯一的線索都斷了。”師傅皺着眉頭說道。
“木子凱不是畫了一張草圖嗎?”我詢問地說道。
“草圖毀了……”楚楚有些難過地說道,指了指地上被鮮血浸溼的紙張,“當時,我們太着急了,你衝出去之後,我也沒注意。木子凱流着鮮血,就把他畫得草圖一下子給浸溼了。”
我仔細想了一下,說道:“我想我還隱約記得,我試着畫出來看看。”
其實從小到大我的記性都很好,所以這就是,當初我爲什麼能一個月就通過三品制符師考試的原因吧。
後來我吃到了一顆黑熊精的千年內丹,修爲、法術都得到了提高,記性似乎比原來更好了。
剛剛木子凱的草圖我還隱約記得,並不算複雜。
我快速地拿來一隻筆,在草圖上畫了起來。
“沒錯,就是這個樣子!一鳴哥哥記性真好!”楚楚誇獎地說道,“雖然我不會畫,但是我多少有些印象。”
師傅他們接過了我畫的草圖,仔細地看了起來。我也闡述起剛剛木子凱所說的話,並將自己遇見了一個黑衣人的事情說了出來。
“眼神似曾相識?”師傅皺着眉頭想道。
“是的,可我暫時想不起來那個人是誰。”我很是抱歉地說道。
師傅拍了拍我的背,說沒事。既然是似曾相識的眼神,那說明自己之前見過,那下次見面,就極容易認出來。更何況,我還用奪命飛刀刺中了他的肩膀。我想,那傷口很快就會腐爛了。
“不知道那個結界有沒有難度,不過現在時間緊迫,天魔宮很有可能對靈異圈內的人下手。這裡離玄都還是比較遠的,我們還是立馬準備一下,趕緊過去吧。”白世逸建議地說道。
我們連忙回屋拿了自己要帶的東西,便立刻前往玄都。
誰料到,竟然有不速之客的到來。
“在劫?怎麼是你!”我驚訝地看向他,這不就是自稱是天魔宮堂主之一的在劫嗎?莫非,殺害木子凱的就是他?
我再仔細看了下他,他的身形、眼神都和那個黑衣人對不上。想必,不是同一個人。但,極有可能是同黨。
師傅見是在劫,冷笑着說道:“真沒想到天魔宮的人竟然主動找上門了,我今日倒要拿下你這個堂主看看!”
在劫連忙擺手,似乎有話要說,可師傅的珈藍玄光劍已經向他揮去,他連忙躲閃起師傅的攻擊。
在劫似乎受了些傷,臉色有些差。他和師傅沒打幾下,便處於了下風。
他好不容易找到機會,開口說道:“趙虎師傅,我已經脫離了天魔宮。我這次來,是想要將功補過的!”
師傅哼了一聲,說道:“誰信,還想繼續騙我們不成?”師傅說完,又刺向在劫。
在劫的眼睛十分真誠,並不像有所欺騙。他柔美的臉,因爲受了傷竟然有些悽美。
師傅和在劫打了數個會合,似乎也有所發現,問我道:“一鳴,那個黑衣人是否是他這個樣子?”
我連忙搖頭說不是。師傅聽我這麼說,信了大半。但爲了保險起見,還是將在劫肩上的衣服割破。露出來的肌膚,竟然比女人還嫩滑,完全沒有受傷的痕跡。
“不是那個黑衣人,也極有可能是他的同夥!”師傅說着,繼續和他打鬥着。
終於,在劫抵擋不住師傅的攻擊,一下子跪在了地上。
師傅拿着劍抵住在劫的脖子,問道:“在劫,你今日來我們這裡,究竟有什麼目的?”
在劫搖了搖頭,說道:“我沒有目的。我剛剛說了,我是來將功贖罪的。若你真的不信,那就將我一劍刺死吧!”
“別用苦肉計,我可不信這一套!”師傅冷冷地說道。
“趙虎,你先別生氣。我看他這樣子,並不像撒謊的樣子。不如先把他帶進屋內,好好詢問一下。”白世逸勸阻說道。
師傅點了下頭,說好吧。
我們把在劫帶進了大堂,白世逸竟然還拿了些外傷藥給他塗抹傷口。
經過白世逸的治療,在劫的傷似乎好了不少,他連忙開口道謝。
“道謝的話就不必說了,你剛剛說將功補過,怎麼個情況?”白世逸開口問道。
“呵呵,一言難盡。我知道你們現在一定不相信我,但我現在所說的每句話都是真的,倘若有半天虛假,我必定不得好死。”在劫回答道。
在劫開始緩緩道來,我這才知道他爲什麼會來到這。
在劫年紀並不大,他從小便被帶入了天魔宮培養,從死士坐起,慢慢升到天魔宮堂主的位置。
這些年來,他做了不少的壞事。雖然他極其不願意,但是卻不得不這麼做。因爲他的發小、父母都被天魔宮所扣留了。
“天魔宮就知道拿這些去要挾別人!”楚楚惱怒地說道。
“呵呵,沒有辦法。爲了救我父母和我的發小,我必須遵從天魔宮的命令,這樣他們纔有被放出來的希望。”在劫嘆了口氣,看了下師傅的珈藍玄光劍,說道,“其實離開天魔宮,其實還和這把劍掛上了鉤。”
我連忙開口問道:“是因爲任務失敗了嗎?”
在劫點了下頭,說道:“可以這麼說吧。但最主要的原因,自然不是因爲這個。因爲我任務失敗,天魔宮竟然將我的父母和發小殘忍地殺害了,我連他們的最後一面都沒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