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冷冰冰的地上坐了近半個時辰，秦素才緩緩起身，依舊垂着頭不看王宗炎。
“好了，不哭了吧，看眼睛都腫成桃子了。”王宗炎打趣說道。
秦素嬌嗔了一聲，別過臉彆扭地不理他。活像是在鬧彆扭的小情人。王宗炎也吃他這一套，又是哄又是騙，這才換得佳人臉上由yin轉晴，最後還甜甜地笑了笑。
“清書鬧彆扭的時候最是可愛。”王宗炎取笑秦素道。
“哼。”秦素瞥了他一眼，哼了一聲。
“一開始你總是淡淡的，乖乖的，那麼順從，總讓我覺得你並不喜歡我。”王宗炎幫秦素理了理散亂的髮絲，溫柔地說道。
秦素心裡一驚，垂眸不語。和王宗炎這種情場老手過招，畢竟還是勉強了些。要不是在姬四娘那裡學了不少東西，只怕早就被看穿了。
“其實你今天這麼和我拗氣我很高興呢。清書你總算是對我敞開了心。會撒嬌會使小xing子的清書纔像是我的清書。”
秦素暗想這個人果然是欠，一邊小心地擡起眼，埋藏好一切情緒，對上他的眼。
“你的眼睛，很美。”王宗炎抱着秦素的腰，在他耳邊說道，“第一次看見你時候，我就在想，這世上怎麼會有這個乾淨的眼睛，就好像是不知道世事的仙子一樣，那麼無辜，那麼清澈……”
秦素的眼睛，依舊是那麼幹淨，一派純然之色。看不出怨恨，看不出痛苦。可是，心底卻偏偏壓下了那麼多的傷痛和掙扎。
耳鬢廝磨變成了調情，王宗炎舔舐着秦素的耳垂，還把舌頭伸到了耳中。
“不要……好癢。”秦素微微顫抖的聲音透着濃濃的無辜和不易察覺的撩撥。
“你好敏感……”王宗炎在佳人耳邊低語，不意外地感覺到秦素的身子顫抖地更厲害了。
秦素眼中一冷。當然敏感，還是刻意調【嗶】教出來的敏感。一開始沒有指望王宗炎有多喜歡他這個人，那麼至少要讓他喜歡這個身子。
“嗯……不要了，昨晚不是還……”半推半拒的嬌喘被吞沒在炙熱的吻中。
秦素的眼睛漸漸迷離了起來，朦朧地看着王宗炎，不時發出壓低了的喘息。
才穿上不久的外衣又被剝了下來，半褪到腰際，露出白皙的胸，還有那未退的吻痕。
什麼都不要想，不要想。秦素對自己說。
被調【嗶】教了那麼久，不可能嘗不到快【嗶】感，更何況王宗炎這樣的老手。可是每一次秦素還是會痛苦，身體越是歡愉，心裡就越是痛苦。
會因爲仇人的撩撥感受到快【嗶】感，在他看來就是罪孽一般的恥辱。
這具身體，實在是太髒了……
秦素閉起眼，不再想這些，只是迎合着發出媚人的呻【嗶】吟。
“冷……嗯……不要在地上……”秦素輕聲說。
王宗炎正忙着採擷佳人胸口的茱萸，卻還是擡頭說：“好吧，着涼了就不好了。”然後抱起秦素回到了牀上。
柔軟的錦被自然比冰冷的地面好多了，秦素稍稍喘息過來了，睜着一雙美麗的杏眼凝視着王宗炎。
“怎麼了？”王宗炎俯下身問。
秦素搖搖頭，溫順地閉起眼，一副任君採擷的模樣。
深知這具身子的美好，王宗炎又怎麼會錯過佳人無言的邀請，吻住秦素被啃咬得紅豔的脣，細細品嚐它的美好，那種溫潤而熾熱的感覺。
順着秦素的脊椎一路往下探，壞心眼地在昨晚還被過度使用的囧【嗶】口打轉，惹得身下的人嬌喘連連。
“宗炎~~你，你別作弄我了……嗯……”紅嫩的檀口吐出斷斷續續的求饒，一雙美目更是迷離靉靆，淚光盈盈。
佳人邀請，豈敢不從？
“啊……唔……”秦素貝齒咬住錦被，掩住了出口的呻【嗶】吟。
“放鬆，會傷着的。”王宗炎繼續挑逗着秦素的身子，告訴自己不要太沖動。
秦素閉着眼嗚嗚地低吟，帶着些許的哭腔：“疼……”
方纔一時把持不住就要了清書，看來還是勉強了些，現在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王宗炎扶起秦素的腰，將他拉起來靠在自己胸前。
那羞恥的地方傳來的酥麻的疼痛讓秦素一時哽咽着了，顫抖着攬上了王宗炎的脖子，在他胸前急喘着低吟。
輕吻着秦素的耳畔，吹着氣，惹得秦素的身子顫抖不已，待他稍稍放鬆，這纔開始律動。
“嗯……嗯……唔，你慢點……啊！”
約莫是觸到了敏感的地方，秦素忍不住咬了身前的人，留下了半圈小小的牙印。
“嘖，我家的清書倒是刁蠻了不少。”王宗炎一邊調笑，一邊努力撩撥着情動的佳人。
秦素無力地瞥了他一眼，似乎責怨，似是嬌羞，看得人越發蠢蠢欲動。
……
雲雨之後，秦素癱軟在王宗炎懷裡，低低地喘息着，連睜眼的力氣都沒了。
“清書可是累了？”王宗炎明知故問道。
秦素懶得看他一眼，閉着眼不出聲。
昨晚折騰了半宿，現在還沒用過午膳又被折騰了許久，當真是沒什麼力氣了。這樣下去什麼時候纔有時間去找線索啊……
“先用過午膳再睡吧。”王宗炎俯身在他耳邊說道。
“不要，我要睡覺！”秦素往被子裡一鑽，也不理人，一副又彆扭了的樣子。
只聽見被子外的人低低的笑聲：“我讓人端過來，先吃一點吧，吃完再睡。”說完命人送來了午膳。
扒開被子撈出悶得兩頰通紅的秦素，王宗炎還不忘取笑一番：“嘖，清書可是害羞了？”
秦素別過頭不理會他。
“好了，莫氣莫氣，是我的不是。”王宗炎笑笑說，端過小米粥喂秦素。
秦素雖然不喜歡人喂，卻還是忍了，小口小口吞嚥着米粥。
今晨起來就沒吃過東西，加上方纔一番折騰，早就餓了，於是也就着王宗炎的手喝着米粥。
“還要麼？”喂完了一碗，王宗炎問。
秦素搖搖頭。
“你該多吃點纔好，看看你，現在瘦得只剩下一把骨頭了，人家還以爲我待你呢。”王宗炎捏了捏秦素纖細的手腕，心疼地說道。
勞心，還勞力，能不瘦麼……
不過好在現在和王宗炎共進餐不至於噁心了，只要他不給他夾菜。不然，只怕他早就餓死了……
“大人，末將有事稟告。”門外一人說道。
“進來吧。”王宗炎掏出絲絹幫秦素擦拭嘴角，一邊說道。
進門的是個武將，似乎沒看見清書一般向王宗炎行了禮。房間裡滿滿的雲雨的味道是怎麼也掩藏不住的，武將自然知道他是什麼人，不過大概也不是第一次見到這種情景了，看來是訓練有素。
“何事？”
武將瞥了一眼秦素，意味明顯。
“我還是先出去吧。”秦素說。
“不用，這本來就是你的房間，怎麼能讓你出去呢，況且，你現在走得動？”王宗炎壞笑着擰了秦素的腰一把，讓原本就痠痛的腰一陣痠軟酥麻。
秦素沒好氣地小小擰了他一把，然後哼了一聲。
“有什麼就說吧，清書是我的人，不必避諱他。”王宗炎轉過頭對武將說。
“使臣來了。”武將還是不放心，含糊地說道。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王宗炎正色回道，示意武將先下去。
使臣？什麼使臣？秦素在心裡想了想，現在他知道的太少，還是不要打草驚蛇的好。於是縮緊了身子躺下睡覺。
王宗炎起身下牀，穿好衣服，坐在秦素牀前。
秦素睜開眼睛看着他，帶着一點點留戀。
“我先走了，好好休息。”
秦素點點頭，微微一笑，閉上了眼。
門吱個一聲被拉開，又被輕輕關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