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斯特拉斯堡的一日遊之後,宛如搬進了熙和的金普公寓。
自從上次相遇之後,張程程總是出現在她眼前,不管是早上的街邊小攤還是晚飯過後的海岸散步。他緊追在她的身後。
熙和轉過身子看見英俊的男孩,坐在海浪旁,看着遠處的蔚藍海浪,若有所思。
“你們之間,現在還好麼?”熙和只是不經意的問道。昨天他們一行四人來到了著名的普羅旺斯,看着沿途的風景和消失在車尾的路燈,她覺得好像時間的年輪,駛過那些盛滿悲傷的往昔。
“還好吧,那天他告訴了我那些年他爲什麼會不告而別了。”宛如看見前面蔚藍的海岸,鹹鹹的海風吹過來,聽着海浪拍打沙灘的聲音。
卻並沒有很愜意,他們沿着沙灘的邊緣走着,打着赤腳,手上提着人字拖。因爲租的住處離的很近,晚飯之後就直接來了。
這裡的景色和早上來的時候大有不同。現在是天邊已經有些黑,路邊的燈光打過來,有一種滯落仙境的朦朧,蔚藍的海,在夜色中更加的藍。
早上他們歡笑打鬧的吃着路邊的法風燒餅情形就在眼前,看着想牛角卷一樣的燒餅,熙和滿是震驚。
“居然有人這樣做燒餅啊?”她兩手指捏着小巧玲瓏的羊角卷遞到蘇嶼的嘴邊,她可不敢第一個嘗試這種怪異的食物。
蘇嶼一口吞下了一個眼角卷,咬得咯咯作響。臉上也滿是一股世界上最美的美味一樣。
“蘇木,你偏心,不給我和宛如吃。”秦明馬上伸出手在她的盤子裡捏起一個羊角卷就往嘴裡送,還不忘喂宛如吃。
一旁的男子陰鬱的眼睛就往這裡看來,宛如和他對視了幾秒,很快就垂下了眼眸。
秦明走過去和他打招呼,他有些尷尬的想解釋點什麼,但是張程程一臉的冰霜的看着他,不過也沒有吝嗇的去和他打着招呼。
蘇嶼也過來拍了拍他的背,想起年少時的打遊戲場景,微笑的看着他。
“兄弟,想不到你在這裡。”
張程程握了握他的手。“恩,好久不見。”
接下來的四人行變成了五人行,張程程沒怎麼說話。一路上只是看着風景和林婉如。
那天他們經過一些循規蹈矩的問答之後,才淡淡的進入了正題。
“那天是你送我去醫院的麼?”女孩一邊排打着土一邊問着。光照在她的頭頂,像是一個來自天上的天使降臨在他身邊。
“恩,那天我尾隨你回家,那也算我們最後一次一起回家了吧。”男孩富有磁性的聲音響起在她的頭上方。雖然兩人都是蹲在地上的,但是她一米六五的身高,還是隻到她的肩膀。他現在更高了,足足有一米八五。
“謝謝。”
“不必客氣的。”看見她見外的說着客氣又好似很有禮貌的客套,他只覺得然道他們真的到了這步,最熟悉的陌生人。
“那你爲什麼不告而別就走了?”女孩這纔看着他的眼神,看見自己清晰地倒影,在他深深的眼眸裡,希望他如實的回答自己。
“那你當時爲什麼一直都和他走的那麼近?”他期近了過來雙手抓住她的手,四眼相望,都在質問對方。
“誰?秦明麼?”她笑了。笑得眼淚都出來了。
看見她的眼淚他慌了,明明很害怕她哭泣的,這麼多年過去了,依舊沒有改變這一點。
“恩,你欠我一個解釋。”只怪當時沒有好好的詢問她。這些年來,他很期盼她能來瑞士讀書的,他覺得那時可以把那些事情都說清楚。
自從他轉學之後,他每時每刻都在爲去哪個學校準備着,但是,她沒有來。
他滿心歡喜的在網上一遍又一遍的查看錄取名單,看了一遍,兩遍,三遍依舊沒有。
他氣得摔掉了他爸給他買的新電腦。
“解釋?我和秦明只是普通同桌,那時候看你每天都在認真,我只是不太懂一些問題,所以並沒有去找你。難道我問他題目都要向你解釋麼?”原來你根本就不瞭解我,哪怕我們每天一起回家,一起抱負遠大。
“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那你那個被他……”親後,詭異的笑臉呢?他很想問出來,但是他像是梗到了一樣。
“恩?”
“那天我爸怕我在那樣下去影響學習,就安排了轉學,我本來是不同意的,但是後來發生了一些事,你知道麼?我當時多痛苦。”他的眼睛也慢慢的變得紅了起來。
宛如愣在那裡,怪不得當初走的那麼決絕,那你爲什麼又出現了呢?
你爲什麼還要來打擾她的生活呢?難道她就沒有痛哭,那一年要不是秦明,她差點重度抑鬱自殺。
“什麼事情?”讓你改變這麼多。
他卻沒有在開口,得知她們只是普通同學他有一絲的開心,不過看他們一起來玩,他卻有些懷疑。
看着他陰鬱的臉,她擡起頭在他的嘴角印下一個吻。她笑着轉身走了,原來他離開是有原因的。
張程程頓時愣在那裡,手不受控制的摸了摸嘴角,嘴角也不受控制的揚起。
“這是什麼意思?”等他反應過來女孩早就已經走遠,消失在那片桃園之中。
熙和拉着她的手一起走着。
“那你心裡還有他麼?”熙和看着走在前面的秦明和蘇嶼。
宛如點了點,熙和看不清她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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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把她變回那個滿是幽默滿是陽光的少年,我知道在法國餐廳的那個是他。”
“你沒有問他麼?”
宛如搖搖頭,小聲的在她耳邊道:“那個法國餐廳老闆太冰冷了,我覺得他總有一天會承認的。”
她溫熱的語氣打在她的耳邊,就像一陣溫暖的海風,她希望她過得快樂。
“你去和他說說話吧,他坐在那裡。”熙和鬆了鬆她的手,向前跑到了秦明和蘇嶼哪裡,在轉頭朝她眨眨眼。
她的眼睛在淡淡的夜色中亮如星辰。
羅曼羅蘭說過,人生有如一股奔流,沒有暗礁,怎麼激起美麗的浪花。就像愛情一樣,沒有暗礁,怎麼會知道愛的多深,愛有多大?
熙和走過去拍了拍他兩的背,蘇嶼轉頭看她時笑得很爽朗。看來秦明怎麼很搞笑啊。
“秦明,你怎麼和宛如認識的啊?”熙和走在阿嶼的右手邊,他走在阿嶼的左手邊。
輕踢着着腳下的沙子,讓他們飛起,穿過腳背的時候有種舒服的感覺,怪不得有些動物喜歡用沙子洗澡,原來這麼舒服。
“我和她是高中同學啊。她沒和你說啊?”他並不問宛如去哪了,他很早就知道了他們會是這樣的結果。只是好朋友而已。
“哦,那你們會不會有很好玩的事啊,分享一下撒。”熙和挽着蘇嶼的手,她有些冷了。
今天的她穿着鏤空短袖,配着一條及膝的牛仔短褲。
蘇嶼被她冰冷的手嚇了一跳。結巴道:“你,你冷麼?”
熙和笑笑說:“冷啊。”往他身上縮了縮。
蘇嶼又被嚇了一跳。
“那你先和他聊着,我去車上幫你拿件外套。”蘇嶼說完又猶豫了一會兒,他走了阿姐好冷怎麼辦,他懊惱了自己怎麼,說什麼去拿外套。
“恩。”
蘇嶼只能去拿了,快步的跑了起來。心想着,阿姐,等着我啊,我馬上就來。你可千萬別離秦明太近啊。
熙和看着他奔跑的身影,覺得真好,有這麼一個可愛的弟弟。
“你快說啊,我很想知道。不說的話小心你的把柄。”熙和朝他一笑便坐在了一邊的沙灘上。
“你恐嚇誰啊,這裡就我們兩個。”秦明慢慢的靠近她。
熙和看了看周圍,果然沒有人,原來他們已經走得有些遠了。阿嶼也跑去拿衣服了。
看着秦明放大的臉,熙和嚇得大氣都不敢喘。“你,你,你想幹嘛?”
“你說呢?”秦明馬上坐到她的對面。
“和你的開玩笑的,你就知道拿我的把柄威脅我。下次再說把柄,你就慘了。”秦明半幽默半認真的說道。
熙和被他這麼一嚇,一開始覺得很冷的身體一下就軟和起來了,然後一本正經的說道:“不說你的把柄了還不行啊,快點告訴我。你和宛如什麼關係啊?”
“我和她就是同桌唄,還能有什麼?”秦明玩着腳邊的沙子,很快就堆出了一個小小的小沙丘。
“哦,你是不是喜歡她啊?”熙和問的很直白。
“挺喜歡的,但是我早就知道了她和張程程是相互喜歡的。”小小的沙丘怎麼也堆不高,用力加高一點,它就滑落一點,有時候一些事情並不是越努力就越能成功的,再怎麼努力也抵不過自然。
熙和也默默的堆起了沙丘。
“怎麼都堆不高啊,如果是海邊被浸溼的沙的話就可以很高。”熙和嘟啷着。
“自古都說近水樓臺先得月,可是,卻有點像鏡中水月,就算一直撈,也是徒勞無功。”
“我想我是有些理解你說的話的。”熙和走到海浪邊,挖了一些溼溼的沙子來,溼的沙子覆蓋在乾的沙子上,很快沙丘就堆高了不少。她瞬間沉浸在堆沙裡,有些忘我。
“誒,蘇木,你幼不幼稚啊,這麼大的人了還玩沙。”看見堆沙子堆得樂火朝天的熙和,秦明邊打擊她,手中的沙堆卻也堆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