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妮是從來不塗指甲油的,更別說是粉色的,她極其的討厭紅色,帶紅色的耳環不像她,她開車技術從來沒有‘她’那麼嫺熟,甚至連技巧都沒有,她不會露出狡黠的模樣,她從來沒有一張銀色的卡,那張卡似乎是一個男人的,她輸密碼的時候從來不會只用一個食指。
她說話從來不會時而多愁善感,時而左右逢源,太多太多的細節。
‘她’不是她。
他抓住她的手,眼神緊緊逼着她。“你不是珍妮,你是誰?”
他終於忍耐不住了,他會跟着她來的原因只是因爲他知道她有些奇怪,他想知道她到底在玩什麼把戲。帶他來的目的是什麼?
可是這麼一個地方,他有些但心如果進來了出不去該怎麼辦?當然他不能直接說出去,他也會害怕,看到她老練的將藥物灑進水杯裡,連任行都被她騙到了。
‘珍妮’擡起頭,笑道:“我那裡不是珍妮?”
此時他們又走到了另一扇門門口,金黃色的門,彷彿是嵌頓在牆面裡面了。
“說實話吧,你是那些組織裡的人?你們把珍妮怎麼了?”他不經有些擔心,不知道珍妮現在在哪裡,是不是遇到了什麼危險?
“我說了我不會害你,至於珍妮怎麼樣我不知道。 ”她的語氣越加的冷。
他們站在第二扇門的門口,金黃色的門像是嵌頓在牆裡,周圍的雜亂聲音沒有消減,反而越加的嘈雜。
秦明看着她那雙眼睛,只看到她的眼底,他看見了絲毫沒有隱藏的深深的恨意,他不經皺起了眉頭,他一直想不起來到底是得罪了什麼女人?
懷着這樣的恨意,他不經想起了一個人,夢藍。
“你是夢藍?”他笑道,儘管有恢復了以往的樣子,卻時刻盯着她的面部表情。
她的神色變動不大,臉色只是有些僵硬,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
他更加的好奇了,除了和那個女人有些恩怨,他不可能還有什麼其他的仇恨,一年前她就消失了,現在有出現了?
難道真的是她?
“別那麼多話了,進去再說吧。”她鬆開他的抓着的手,擰開了門,裡面的到是像陷入了僵局,裡面沒有半分聲音。
一邊大概有幾十人的樣子。
劉恆龍澤柳浩然智多星都在,柳浩然的身邊站着一個和他身高差不多的少年,以及兩個有些和這裡面的複雜關係不搭邊的人,一男一女,男的在那次思辨賽上面見過,女孩和小玲親切的說過話,他們應該是任運的朋友,也在這裡的用意又是什麼?
還有剛見面不久的黎魏,包括站在角落裡看戲的孫曦。
事情有些複雜,看來他們還是晚到了。
幾人看向門口,‘珍妮’帶着他走到了劉恆面前,附在他耳邊說了什麼,於是便站在一邊。
秦明冷笑,這些人正好不湊齊了最大的毒瘤?他們到底是想幹嘛?
忽然從另一扇門一個黑衣人把兩人帶了進來。
蘇嶼?蘇木?
或許是藥效的原因,熙和只覺得昏昏沉沉的,總是被人帶來被人帶去,她眼皮耷拉着,一副沒睡醒的樣子。
蘇嶼也看到了秦明,他並沒有多大的驚訝,投去了一個眼神,便安靜的站在那裡。
“看來是人到齊了。”柳浩然說道。
“其他人都可以先出去了。”劉恆說道。
‘珍妮’便把其他看起來像混混的幾人帶到了另一個地方。
房間裡頓時空了起來,所有人看似都是心平靜和,但是蘇嶼知道,這些人到底不是表面上那麼和善的。
實際上秦明幾人把他帶回去之後,他剛要起身,便又出現了幾人將他們帶了出去。
他們手裡帶着槍,他也不好動彈,就到這裡來了。
“現在就了結了吧?”劉恆問道。
柳浩然忽然哈哈大笑:“說實話,實際上我們的事情,我是不想牽扯其他人進來的,特別是那幾個小姑娘,可是你要玩,可怪不了我。”
“哥,難道?”龍澤的面上有些擔憂。
劉恆擺來擺手。
秦明更加的納悶了,他們叫他來又是什麼原因?這些和他沒有半毛線的關係纔對。
“薑還是老的辣啊,我真不想湊這個熱鬧。”黎魏說道,他雙手環胸,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秦明把東西交出來吧。”其中一人說道。
“別。”蘇嶼開口道,他還有很多問題,要是不問個盡興怎麼好歹參與一場。
秦明一副無辜的樣子,這都什麼?問他要什麼東西,看樣子蘇嶼也是知道的,他自己都不知道是什麼東西,一開口就說叫他把東西交出來,哪有這樣的事?
“蘇嶼,SU集團的管理人。你沒有說話的權利。”其中一個紅毛說道。
蘇嶼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說道:“我知道你們都想要秦明的藥方,但是那個藥方已經被我買下來了,我有權利說話嗎?”
從一開始豺狼接近他們,黎魏接近他們,還有秦明從他小時候開始派夢藍就在威脅秦小川和韓嫺(秦明的爸媽)製作那個藥,甚至幾十年後他們讓夢藍在學校接近秦明,可秦明那時候心裡只有一個人,絲毫不和她接近,他們知道這個計劃失敗了,便越演越烈,和黎魏認識完全是因爲樂樂,後來他發覺了蘇木和秦明走的近才接近蘇木,只有他單純的女孩瞞在鼓裡。
後來一系列的爭奪,發生了很多的事情,秦明的爸媽被珍妮爸爸告上了法院,這個藥方才停息了一段時間。但是他們都想得到,他曾經問過秦明,那個藥方也流落到過黎魏的手裡,只不過他發現是假的,才又把藥方裝交給蘇木,讓她救了大家,同時又把豺狼其中一個關進了監獄。
他們這才停息了一段時間,在白城,那是很開心的一段時間了,但是遇到了劉恆,於是他們又重新被捲了進去。
在後來就是邢鼕鼕只有他不是爲了那個藥方,蘇嶼查過他,他確實有些小聰明,後來他們也不知道怎麼參與進去了,邢鼕鼕只是想要報復黎魏,他們之間兩敗俱傷,統統進了監獄,
小玲是最大的無辜者,這都是他們造成的。
“阿嶼,你是在說笑吧,老師還不知道知道你?”智多星的聲音響起,臉上的狠厲終於是露出來了。
蘇嶼冷冷一笑,自從他被他出賣之後,他也是最陰險的一個,實際上他並不是什麼聯邦調查退休的偵探,只是一個小混混,他們中的一員而已。
這裡大概就是他們的老巢了吧?
“老師,你到底是誰?我還真的有些好奇。”他說道。
秦明也還算自由,他走到蘇嶼身邊幫他一起扶着暈乎乎的少女。
“蘇嶼,你怎麼證明藥方在哪裡?”柳浩然不屑的笑道,實際上他和秦明住在一起一個四個月的時間都沒有找到,他有怎麼會知道。
“藥方的作用是治療一種罕見的心臟病,豺狼兩人中有一人的兒子得了這種怪病,他們尋醫問藥,找到了秦明的父母,反而研製了幾代之後,藥已經很完美了,你們都想要,只有秦明的父母才知道這個要的真正用意,他們想毀掉這藥,當時被我看到了,我就買了下來,秦叔叔告訴過我,這藥不僅能治療心臟病,而且還能治療一侏儒症。”他看向智多星,只見他的臉色紅一陣有情一陣。
“當然還價值連城,但是因爲秦明的關係,他們不想要了,他們研究的初衷也是爲了讓那些人不要騷擾秦明而已,所以你們都想要,卻對藥物沒有什麼認識,你們分辨不出來真僞。”
沉默了一陣,劉恆鼓起掌來,他笑道:“看來我是忽略你了,可是就算你知道又怎樣?我們是想要,所以,就算你說的都是對的,那又怎樣?”
黎魏依舊是那副姿勢,臉上的笑依舊,笑得沒有傷害,平和。
“我只想問你一個問題。”蘇嶼說道,一雙鷹目彷彿要看穿他。
“你問吧。”
“你有沒有後悔自己做的一切?”這個問題是他最後想問的了,他看了看身旁的少女,她迷糊的樣子那樣乾淨。
“不後悔。”冷冷的三個字從他薄薄的脣瓣中吐出。
看來這個人是真的沒有心,和阿域相差太大了,他們是同胞兄弟卻一點也不一樣。
他給過他機會了,可是他卻沒有感到絲毫的後悔。
他破滅了熙和多少的期望,他還真冷血,張曼麗死在他的面前他都沒有留下一滴淚,只是因爲他們的一個遊戲,她便死了,連着張叔張維斯,連最無辜的文雯也那樣死了。
只是他們的一個遊戲。
蘇嶼的眼神變得冰冷,劉恆,他不配。
他收起目光,看向柳浩然。
“柳浩然,你的意思是不想玩了是嗎?”他問道。
“不想玩了?太不好玩了,蘇嶼,你還真厲害。只不過,你還是輸了,因爲你沒有這個。”他從腰間掏出一把槍來,扣動扳機,將槍口從他的臉上緩緩移動到一旁的女孩身上。
“交出來就沒你們的事了,剩下的就是我們的事情了,這是最好的買賣,我虧了你知道嗎?”
他看向一旁的女孩她依舊雙眼無神,一直打着哈欠,一副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
“我敢來這裡就準備好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