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嶼想着帶着樂樂回去了,看見眼前的女孩也是一愣,眉頭皺了起來,“酒吧的服務員?”
女孩勾着嘴角,“我有名字的好嗎?”
蘇嶼假笑道:“是嗎?”
“那當然了,我叫夢藍。”女孩伸出一隻手,很友好的看着蘇嶼。
蘇嶼並沒有和她握手,“和你好像沒有很熟,恕我們不奉陪,樂樂,我們走了。”
“哦。”
樂樂乖巧的抓着蘇嶼的手,時不時的回頭看一眼,那個女孩很眼熟啊。
蘇嶼走的很快,樂樂基本都是慢跑着個跟在他的身邊。“她和你說了什麼?”
樂樂看着突然停下來的蘇嶼有些不解,“沒有說什麼啊,我們都在看着你,你在那裡發脾氣好嚇人啊。”
蘇嶼這才低頭看了一眼樂樂,他的小臉有些通紅,微微的風吹着,他覺得自己情緒總算是穩定了些。
“你冷嗎?我們回去吧?”
樂樂點了點頭。
蘇嶼一邊開着車,一邊在想,她怎麼會來這裡?
看來秦明的噩夢來了。
在法國的時候,秦明有一次喝醉曾向自己透露過,自己被一個法國妹子瘋狂的追求過,那是一段很慘的爲逃脫某人的生活。
以至於他還有段不爲人知,連他自己也有一部分忘記的噩夢。
剛轉學那會兒,秦明認識了一個女孩,他和自己說過女孩很特別,身份更是複雜,當時他提到過好像和設麼組織有關,一個狐狸,一個豺狼就讓他覺得有些恐怖了,想不到,這個女孩的背景更是嚇人。
秦明並不是因爲她的背景纔不和她交往的,而是他當時心裡只有林婉如根本就沒喲心思談戀愛。
那女孩又是天生的強硬性子,未得到自己想要的會使出很多手段。他也是見識過一二的,還因爲她秦明差點喪命,想不到她現在居然追到了這裡來了。
那時的蘇嶼追求的他的人雖然很多,但是那女孩卻很例外,他們怎麼認識的他並不知道,只是有一天,突然就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一天,秦明和蘇嶼想往常一樣的去打球,一局完了之後,很多的人蜂擁而上給他們送飲料,平時大大咧咧的秦明,怎樣都會笑納一兩瓶的,但是他卻沒有,看見一女孩之後拔腿就往寢室跑。
蘇嶼當時嘲笑了他很久。
“你跑什麼?看都喪屍了?”蘇嶼打趣道。
“是啊,看到那個頭髮有一縷是藍色的女孩嗎?”秦明像是有些驚魂未定,拿起蘇嶼的飲料就喝了起來。
“看到了。”蘇嶼挑了挑眉,好看的眼睛帶着笑意,看着第一次在他面前範慫的某人。
“她沒說什麼吧?”秦明撇了撇嘴。
蘇嶼裝作認真的回想了一下,她好像什麼都沒說,只是叫他把飲料帶給秦明。
“他叫我把飲料帶給你。”
秦明喝着飲料的手抖了一下,看着已經快見底的飲料瓶,連忙丟進垃圾桶裡。
“不會是這瓶吧?”秦明一股想是吃了毒藥的表情。
蘇嶼很不給面子的點了點頭,看着有跑去撿瓶子的秦明。
“我只是隨手往桌子上一放,誰叫你這麼急。”
“大哥你要害死我啊。”秦明把瓶子往桌子上一放,便往廁所衝去。
接二連三的嘔吐聲,讓蘇嶼覺得額很好奇,便拿起瓶子看了一下,上面寫的製作的飲料的產品介紹都不見了。
話說這是她改造的一種產品。
產品名稱:秦明迷魂水(俗名:**)。
淨含量:500ML。保質期:兩小時,5分鐘起效。
配料表:水、桂心、丁香、香附子、石灰末、胡椒、烏龜骨、銀狐腺,淫羊草、硬質酸酶、達米阿那、沙二莎、虎杖硫磺、茱萸、豹子腎臟,紅花,枸杞子,天山雪蓮、冬蟲草、海狗腎、鹿鞭、車前子、耗牛鞭、龍骨、蠶蛹粉、蛇牀。五味子、金毛狗腎、制首烏、白礬。官桂、牡蠣、木篦子、陽起石、蓮子心、青牧草。
生產日期:很新鮮。
委託方:你兄弟。
地址:XXX寢室。
要喝請慎重:並沒研製解藥。
附言:“我加了一點藥,要是有什麼問題來找我哦,我在XXX寢室樓。再偷偷的告訴你一聲,我們寢室就我一個。”
方法:可以從你的宿舍走XXX路到XXX寢室,大叫一聲XXX。
蘇嶼有些哭笑不得,自己也被算計去了。這女孩真是厲害。
現在已經是晚上了,再結合上面說的方法。看來女孩是對秦明真上心了。
秦明吐了很久,喝了飲料,他腸子都快悔青了。
蘇嶼看見臉色紅潤的秦明,實在是憋不住了,笑得趟在牀上打滾。貌似那還他最沒有形象的一次笑了。
秦明卻冷着臉,“我招誰惹誰了我。”
從此秦明便有了一個心裡陰影。喝飲料一定要看一眼產品介紹。還要看一眼是不是蓋子是鬆開的,最好是有人先喝了他也不會在意的。
自從這件事情之後,蘇嶼便有了一個可以一直打擊他這個傳說中的基友的把柄了。
以至於後來在校園的幾年桃花沒有一顆不是枯的。
後來發生的一系列的事,全都被秦明淡忘了,他有一種選擇性忘記症。除了一些根深蒂固的恐懼之外,那段時間他想忘記的全都忘記了,全是由於那個事故。
事故的發生不是誰都能預想到的。
那天天氣不錯,下課之後,由於還有一項解剖實驗還沒有做完,蘇嶼閒着也沒什麼事,在秦明的死拉硬拽之下,他當起了觀看者。
當然蘇嶼對解剖屍體並不感冒,更談不上興趣,他就在一旁玩遊戲。
秦明和他說話他就附和一聲。
“今天那個藍什麼的又約我去看電影。我不想去,所以只能來這裡搞標本了。”秦明帶着口罩帶着手套,表情還很輕鬆。
蘇嶼白了他一眼,難道說爲了躲避她,還能躲到這裡來,跟着這些臭哄哄的屍體待在一起,那女孩看起來也是比屍體好看了。
“要是我是你,我就去看電影了。”蘇嶼白了他一眼。
順便瞄了一眼,看見秦明手裡拿着組織,放進玻片上,然後滴幾滴的紅色和藍色的液體,做起了HE染色。
染完色之後做好玻片然後放到顯微鏡下面看。
邊上放着一個本子,這正是秦明拉蘇嶼來的用處,他在做實驗沒法記錄啊,誰叫他們一個寢室,他不拉他來,拉誰來。
秦明瞪了他一眼,“要不是和她看過一場電影我會不去嗎?好歹她長得比這個活體組織好看吧。”
“有什麼區別?”
“當然有啊,組織是切下來的,不完整,她至少是完整的。”
蘇嶼忍住笑幫他記錄着。
時間很快就過去了,天色也黑了起來。
秦明收拾了一下用具,喜好手消好毒子後,拎着書包說要請蘇嶼吃飯。
蘇嶼很沒有心情,便不理他,打算去畫室坐坐。
秦明覺得很沒趣,“大哥,你又不是學藝術的,天天只看到你畫那麼一個人累不累啊?”
蘇嶼白了他一眼,“你不懂。”
“我是不懂,你畫的那個妹子,介紹我認識認識唄。”
蘇嶼並沒與理他,徑直往畫室走去。
中間的那段時間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只是接到夢藍的電話說他出車禍了。
車禍現場是在學校門口的那條大馬路上。
他有些懷疑,他明明是說請自己去吃東西,也應該是在學校裡面的,怎麼可能到了外面?
“蘇嶼,你快點過來,我沒有開玩笑,我現在有事要走了,你快點來。”電話裡的女孩的聲音帶着哭腔。
只說了一句便掛了,蘇嶼皺了皺眉,還是去了,雖然她的詭計很多,但是不能拿自己的兄弟的性命開玩笑啊。
蘇嶼趕到的時候,秦明滿身是血,路邊的行人正在和他做急救措施。蘇嶼把他送到醫院經過一段時間的救治,秦明在醒過來。
醒過來之後就像是個沒事的人一樣。蘇嶼有些目瞪口呆。
有些事他不在記得了,連自己怎麼出事的事情都忘了,蘇嶼看見這種情況也沒有那那些不好的記憶都告訴他。
夢藍也在沒有出現過。
“那個,兄弟,和你商量一點事。”
“說。”
“可不可以不要把那個飲料的事情告訴別人啊?”
蘇嶼懷疑了,他到底是真傻還是裝作忘記了。“爲什麼不能告訴別人。”
“你還好意思說不是你製作了那麼一瓶飲料嗎?我都住院了,都沒和你計較,要是你敢大嘴巴隨便亂說的話,我會告訴大家,你是同、性、戀。”
蘇嶼閃過多條黑線。
“和你嗎?”
秦明一愣,“想哪去了,當然是和我的解剖屍體。”秦明坐在病牀上自己削了一個水果,“想要我幫你保密也可以,只不過那件事別說出來。”
那還秦明最黑最黑的歷史了。
蘇嶼點了點頭,保密可以,不過以後有些事,他就不得不幫忙了,比如說,擋桃花。
事故之情的事再也沒有提過了,夢藍這個人秦明忘得一乾二淨。
好像她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
直到現在蘇嶼本來也漸漸地淡忘的,看都她之後,才猛然想起,看來秦明是真的在劫難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