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漢末期益州反賊,自號“黃巾”,合聚疲役之民數千人,先殺綿竹令,進攻雒縣,殺郗儉,又擊蜀郡、犍爲,旬月之間,破壞三郡。
首領馬相自稱“天子”,衆至十餘萬人,遣兵破巴郡,殺郡守趙部。後爲益州從事賈龍所破,當時的巴郡郡守是益州趙家的人,可惜一個個迂腐得不得了。
有時候趙雲都感到很奇怪,同是趙家人,趙溫相對比較從善如流,趙謙就顯得很是古板。
誰知他次子趙滿可大不一樣,行事跳脫,偏生還娶了荊州蒯家的嫡女。這樣一來,他的根基在汝南、益州和江陵都有,未來有趙雲保駕護航,比父輩的成就有過之而無不及。
趙部也是個狠角色,寧願戰死也不願意向家族求援。這個年代消息閉塞,蜀道之難,等消息傳出來,早就水過三秋。
按說蜀人自己能把冒稱黃巾的反賊撲滅,日子應該好過了吧,其實不然。
益州牧劉焉,原本是幽州刺史,後來也不知道請誰算命,聽說益州有天子之氣。
要是趙雲和他當面,一定會噴他一臉。閉關鎖國而已,不管是曾經的巴國還是蜀國,最後不一樣被秦國的司馬錯滅掉了嗎?
眼看劉宏沒了,少天子在雒陽很顯然沒有實際權力,他覺得機會來到。
不管劉焉想要自立什麼的,首先就要建立在益州的權威,很顯然,他把目光瞄向了這裡的士族。看看趙雲,滅世家如砍瓜切菜一般,認爲益州盆地更是可以爲所欲爲。
這傢伙治蜀以“嚴”,實質是欲建立自己的淫威,乃至不惜以枉殺益州士族來達到目的。
當然會引起激烈的反抗,首先起兵的正是當初積極支持劉焉入川的益州士族首領人物任岐、賈龍等人。
少帝劉辯二年,犍爲太守任岐與賈龍惡焉之陰圖異計也,舉兵攻劉焉,燒成都邑下。焉御之。東州人多爲致力,遂克岐、龍。
征戰中,賈龍甚至打算引狼入室,依賴羌人的勢力對抗劉焉。
犍爲太守任岐自稱將軍,與從事陳超舉兵擊焉,焉擊破之。
可誰知劉焉技高一籌,早就說服了羌人的一支青羌,派其與戰,故能破殺。
岐、龍等皆蜀郡人。劉焉雖利用外地避禍黃巾的士族力量平定了任岐、賈龍的動亂,但他再也不可能得到益州士族真心的支持和擁護。
雙方之間的利益爭奪,還是在土地上,在益州,土地的兼併日益嚴重,明裡暗裡都在交火。加上這裡的交通不便,要不是崔鈞得到消息,還不會對此處的土地動手。
上次永昌劉玄德、長沙孫堅朝聖,儘管根本就沒怎麼發言,卻還是成功地在衆人面前露了臉。現在益州的形式比原本歷史上更爲嚴重,很顯然是他們倆該出手的時候。
現在的趙家力量儘管在天下都是首屈一指,趙雲本身就對皇帝這個位置不咋感興趣。
再說了,牛人不少,自己吃肉,人家也得喝湯不是?
利用衆人的力量,先把國體、政體給改變過來,只要今後皇帝就成了君主立憲一樣的名義上領袖,誰當皇帝都無所謂。
不管是誰,適應了民主的氣氛,再讓他回到君主專制的年代就太難了。
至於崔鈞和田豐,可以在兩人在益州取得了勝利以後再去,到時候想必世家十不存一,工作開展起來就更容易。
忙忙活活的,給先帝定名號,趙雲也不想改變太多,還是稱爲孝靈帝。
皇帝在位的時候,名稱就是皇帝,至少目前的劉辯,在金鑾殿上自稱朕,大臣們儘管不再跪拜,一樣叫陛下、聖上、皇上,今後有啥諡號還早着呢。
與歷史上一樣,大家都覺得天下初定,年號竟然與原本的獻帝相同,也叫初平。
劉辯是自己的小舅子,趙雲即便不想讓何皇后參政,那女人確實沒啥水平,倒也不怎麼專橫跋扈,反正他又不是爲了自己,而是爲了漢人。
天下爲公的字幅,被荀攸一渲染,最後被袁紹攛掇,掛到勤政殿裡。
其實他也是怕趙雲反叛,那樣的話一朝天子一朝臣,袁家四世三公就只有沒落了。
目前最受煎熬的只有遠在西域的西征軍,先帝在的時候,都沒咋管他們。
現如今,涼州牧黃州是趙雲的兄長,甚至趙家沒有分家以前,比親兄弟之間的關係更好。
要是朝廷那邊對西征軍不滿意,一個旨意調回都算好結果。怕的就是像耿家的先祖那樣,朝廷不管不問,漢人是死一個少一個。
到時候出現第二個耿恭事件,叫他們哭都沒地方哭去。
“公達、文和,你們意下如何?”趙雲也是爲難。
曹操可不是一般人,是歷史上曹魏的創始人,所謂亂世之梟雄治世之能臣,大意不得。
“主公,西域既定,可派重兵,從此以往,大漢疆域不再拘泥於玉門關。”荀攸的意見恆明確,他早就到了雒陽,對曹操可以說知之甚深。
“主公,重修好畤侯府!”賈詡有不同意見:“現在黃巾壓下去了,國內本身兵員不多,隨時還要面對來自胡人的壓力。”
趙雲心裡有些怨氣,自己這個大將軍,並不能想一出是一出,說了好幾次想帶兵剿滅鮮卑人,在朝堂上不了了之,連自己的兩位老丈人都帶頭反對。
或許在他們看來,自己的女婿位極人臣,歷史上這樣的人不在少數,結果都不詳。
曹操這傢伙,現在不僅給以前的頂頭上司趙雲來信,也給袁紹這個兒時夥伴去了信。
在太尉府裡,衆人的想法又不一樣,大家覺得,太尉的權柄目前比起大將軍來還是頗有不如。設若外連曹操就不一樣了,手上隨時都有籌碼。
第二天朝會的時候,兩人不約而同提出了西征軍的問題。
“皇上,臣提請重修好畤侯府!”趙雲搶先說道:“耿家一脈,爲了大漢的江山,祖祖輩輩都在付出自己的汗水、鮮血甚至生命!”
袁紹臉上露出異色:“皇上,臣的提議與大將軍不謀而合,也是有關西征軍的事情。如今西域成爲大漢領土,臣提請西域長史府,曹操當爲長史!”
袁隗現爲太傅,劉辯徵詢了一下他的意見以後宣佈:“准奏,二位都是我大漢肱骨之臣,又是朕的長輩,今後望隨時提點。”
你麻痹,趙雲心裡一愣,袁隗這老小子還真能把他給教育出來?
“太尉大人何其小氣?”他呵呵大笑:“孟德之功,當爲徵西大將軍亦不爲過,一個長史也太讓人詬病了。”
袁紹心頭一萬隻***嗚嗚飛過,硬着頭皮:“皇上,大將軍之言是極!”
他差點兒都哭了,爲何自己這麼小氣,早知道自己說,人情不就是自己的嗎?現在被迫承認,憋屈至極。
劉辯再次把求助的目光望向袁隗,老傢伙眼觀鼻鼻觀心,他自己做主了:“宣旨:着曹操任徵西大將軍,揚我大漢之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