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雞哥,今天這麼早呀?”服務員笑着和金雞打招呼,看來金雞跟這裡的人很熟。
金雞笑着走了進去:“是呀!”
“照舊烏龍茶?”
“嗯!”金雞和泰民找了個空位坐下,分出一半報紙給泰民:“阿民,看報紙!”
“好!”
泰民感覺得到,金雞對自己的淪落,好狠心。他似乎很希望朋友承認他吸毒的事實,他根本不想改過。
有一天——
‘呼’火炭鑫穿着一件黑色的背心,雙拳不停地轟在泰民身上,泰民雙手抱頭防守。
泰民邊守邊吼道:“火炭鑫,不要打得那麼散,看準點來打!”
饅頭和王忠坐在一旁,看着泰民和火炭鑫說:“火炭鑫可威風了,民哥給他做沙包!”
王忠笑道:“哈哈,你也可以找大嘴哥呀!”
泰民雙手向前一伸,輕輕推在火炭鑫的肩膀上,火炭鑫便向後飛去,撞到辦公桌上。
泰民問:“怎麼樣?明不明白?”
火炭鑫揉着肩膀,說:“民哥只是輕輕一推,,但是我卻整個人都被彈開了!”
泰民微笑着走了過去,在火炭鑫的肩膀上輕輕一推,說:“主要是人的胳膊不受力,你看,一推就斜了!”
火炭鑫大悟:“是哦!”
泰民說:“記住!改天打不過人家就推開他!”
火炭鑫問:“爲什麼不一拳打他?那樣還直接點!”
“你打他,空隙就會多了,容易被他反擊。如果你打得過他的話,就不用去推開他了!好了,今天到此爲止,下次教你怎麼打人!”
火炭鑫笑道:“民哥,你打架那麼厲害,以前有沒有人教呀?”
泰民回到轉椅前坐下,說:“有,金雞咯!”
火炭鑫愕然:“怪不得呀!聽人們說,金雞哥打架很厲害的!”
饅頭揮舞着雙拳笑道:“那還用說,在南海沒人敢說打得過他!”
火炭鑫笑着說:“哇,聽你們說得那麼厲害,真想見一見他!我都是聽說的,真人都沒見過!”
泰民點點頭:“嗯,會有機會的!”
‘BBB’火炭鑫的手機響了,說:“不好意思,民哥,我接個電話。”說着,拿出手機接聽:“喂,是……OK!”
掛了電話,火炭鑫笑着說:“民哥,我約了朋友出去,先走了!”
泰民點點頭:“火炭鑫,平時你們都玩什麼呀?”
“也沒什麼,就出去喝喝茶,泡泡妞咯!”
泰民滿意地點點頭:“嗯!這樣也好,玩什麼都好,千萬別玩白粉!”
“知道了,民哥!我走了!”
火炭鑫走後,王忠笑着說:“民哥,你好像很喜歡火炭鑫呀!”
泰民點點頭,吸了口煙說:“火炭鑫這小子不錯呀,又聽後又肯練!看他年紀輕輕的,已經紮上棍底就知道了!”
王忠笑道:“哈,黑道奇才!”
泰民淡淡的說:“對了,王忠,你是不是收了個新小弟呀?”
王忠問:“你是說人鬼嗎?整天跟着火炭鑫的那個?”
“就是他,你幹嘛收這樣的人啊?他那人太仁慈
了!古惑仔就要有古惑仔的樣子,那傢伙一點都不入流!”
“他就是斯文了點!”王忠說。
“有機會的話,讓那些兄弟帶他出去打打架,收下帳,知道嗎?”
“知道了,民哥!”
泰民是古惑仔,當然有古惑仔的要求。但不管怎麼亂來,仍不願看着身邊的人和毒品扯上關係。金雞變成癮君子,讓他很心痛。
今天,泰民又來到金雞的住處。門沒有關,推門進去,金雞正坐在地上吸鴉片。
“咦?一個人在這裡玩呀?”泰民嬉皮笑臉地問。
金雞嘆了口氣,道:“日子過得那麼無聊,所以大發一下時間。”
泰民微微一笑坐下去,問:“對了,那個女的呢?”
“她出去逛街了!”
泰民點點頭,說:“話說回來,白粉是見了不少,這鴉片還是很少見。”
“現在很少有人吸這玩意兒了,很難買得到的!”
泰民看着桌子上的那盒鴉片,伸手就過去拿:“那麼珍貴,我也試下……”
金雞猛地推開泰民的手,吼道:“喂,你瘋了?”
泰民瞪着金雞,冷聲道:“怎麼?有好東西不願意跟兄弟分享?還是你也知道,這些東西摸不得?”
金雞默然,沒有回答泰民的話。
泰民吼道:“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幹嘛呀?大家都是一個幫會的,你跟我那麼多年兄弟,打拳還是你教我的!你說,我怎麼忍心看着你這樣頹廢下去?”
金雞頓了頓,說:“我沒辦法呀!”
“再這樣下去,會死人的!”泰民暴喝一聲,將桌子上的道具全推翻到地上。
金雞大怒,一拳打向泰民:“要你多管閒事!”
泰民一拳擋下金雞的拳,說:“我只是不想看着你繼續這樣下去!”
‘砰砰砰砰’金雞和泰民兩人就這樣,坐在地上你一拳我一拳地打了起來。
“我自己在做什麼,我心裡有數!”
“你心裡有數就不會搞成這樣了!”
一輪急攻之後,現場一片凌亂,剛纔兩人打得厲害。兩人各中一拳,同時分開。
金雞站了起來:“我金雞的事,不要你管!”
“我偏要管!”泰民臉上的表情顯示出他極度憤怒,臉和脖子都通紅通紅的,好象是一塊巨大的烙鐵。
暴力團權力排行第三的金雞,江湖地位高崇,沒人敢惹怒他,除了泰民。
“怎麼?以爲我吸了鴉片就打不過你啊?”金雞暴喝一聲,一腳掃向泰民。
泰民趕緊彎腰閃過,只是金雞速度極快,接着又是一腳。泰民也不賴,上下護手,封得緊密。一有機會,泰民便欺身而上,他要‘打醒’金雞。
金雞左手一伸,擋開了泰民的攻勢,右拳同一時間由下而上,轟在泰民的胸口上,泰民中拳就向後倒去。
雙方都是搏擊能手,非一般爛仔可比。金雞的拳頭極度緊密,泰民全然不敢放鬆,擡手緊緊護住頭部,直接被金雞逼到牆角。
這時,阿蘭(道姑)回來了,被眼前的情景嚇壞了:“你們兩個,怎麼打起來了?不要再打了,大家都是朋友……”
金雞喝道:“關你屁事?走開!”說完,看到阿蘭的臉上有些紅腫:“咦?你的臉怎麼了?
”
阿蘭搖搖頭說:“沒事!剛纔在街上遇到幾個流氓調戲我,我剛還嘴,他們就動手打我!”
金雞怒喝:“在白雲街有人敢打你?有沒有報我的名字啊?”
阿蘭捂着臉,說:“我都沒來得及說,已經被他們給打了!”
“他們在哪,我去找他們……”
超市內,五個壯漢有說有笑地從裡面走了出來,手裡拎着幾袋日用品。
“哈哈……剛纔那女的好傻呀!”
“就是,說她幾句就吵得那麼兇……”
“不打她,還以爲自己是大姐大呀!”
五個壯漢說着,分別坐上了門口的三輛鐵馬摩托。
這時,金雞已趕了過來,叫道:“前面幾個,給我站住!”
五個壯漢一愣:“好像是那牛的男朋友來了!”
其中一個穿着紅夾克的男的笑道:“來找晦氣的吧?”
“好像是!”
金雞走了過去,冷聲道:“我問你們,剛纔是不是打了一個女的?”
壯漢們將金雞圍了起來:“我們三龍堂跟輝哥的,你混哪裡的?”
金雞狠聲道:“我混哪裡的關你們屁事?回答我,剛纔是不是打過一個女的?”
“好像要殺人的樣子!”
“他是沒試過被人打呀!”
其中一個光着膀子露出紋身的壯漢輕蔑一笑:“對,那女的是我們打的,你咬我啊?”
“你承認就好!”金雞說完,一拳狠狠砸在那大漢臉上。
那大漢吃了金雞一拳,血就從嘴裡噴了出來,其餘四個壯漢看到同伴被打,一擁而上。
‘砰砰’兩拳,金雞又將兩個大漢打翻在地上,最後兩個接上,放緩金雞的攻勢。
這時,泰民和阿蘭已尾隨過來。
“民哥,你不會還在爲剛纔的事生氣吧?怎麼不上去幫忙?”
泰民微微一笑:“對付這些垃圾,金雞哥絕對可以的!”
剛纔,泰民已略知金雞沉淪的實力。如今,他想更加了解,金雞到底有多厲害。表面上看,常人難以捉摸。說到底,金雞曾是八十年代的金腰帶拳王。
金雞三拳兩腳已將那五個壯漢打翻在地:“我告訴你們,我金雞在白雲街混了那麼久都沒被人看扁過,你們這幾個垃圾居然敢動我?”
“金雞?”五個壯漢一聽到這兩個字,全都呆住了。
“金雞?不是吧?”
“我聽說,金雞已經變成癮君子了……”
紅夾克低聲道:“不用怕他,一會兒我們這樣……OK?”
一番討論後,三個人搶先撲向金雞,另外兩人卻騎上了其中兩輛鐵馬。
‘砰砰砰砰’三打一,金雞穩固防守,連連後退,謀定而動。
一個從後面偷襲,金雞頭一仰,躲了過去。肘部就撞在那人腹部,一股鮮血直噴而出,射在正面而來的那個壯漢臉上。那人剛擦掉臉上的血,金雞的拳頭已來到面前,‘砰’一聲,又一人倒下了。
“你……真的是金雞哥……”紅夾克嚇得跪到地上求饒:“對不起呀,金雞哥……我們……”
這紅夾克志在拖延時間,好讓同伴的兩輛鐵馬救駕。金雞一放鬆警惕,紅夾克就抱住金雞的大腿,兩輛鐵馬直向金雞撞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