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麗湖火車站,火車站內永遠都有無數等待接受命運安排的人。
人海中一個穿着花襯衫,大褲衩,肩上挎着一個小包裹的大漢,滿頭的金髮,額頭上佈滿了刀疤。
“咦!那邊有個小子鬼鬼祟祟的,過去看看!”兩名正在火車站巡邏的警察看到了那個金毛大漢。
“喂,前面那個拿着袋子的金毛怪站住,我們要檢查你……”
金毛大漢聽到有人喊,停了下來。
兩名警察從背後走了過來:“鬼鬼祟祟的幹嘛啊?”
金毛大漢撇撇嘴,說:“警官,我那麼久沒回來了,覺得這裡不一樣了,所以四處看看咯……”
其中一名警察擺擺手:“不要說那麼多了,把你的身份證拿出來!”
“身份證……有有……我拿給你們……”金毛大漢說着,趕緊從襯衫胸口的口袋拿出身份證遞給那名警察。
警察接過金毛大漢的身份證,說:“我們沒問你那麼多,你別說那麼多廢話!兩隻腳站直,立正!”
金毛大漢右腳用力一跺,立正站好:“啊!不好意思……我這個人粗粗魯習慣了……”
警察看着金毛大漢的身份證,問道:“在外地做生意啊?你袋子裡裝的是什麼啊?”
金毛大漢趕緊打開包裹,說:“袋子裡面只不過是些換洗的衣服……還有一些特產……”
“你是哪裡人啊,怎麼樣子看起來怪怪的!”
“警官,我從小在印尼長大的……我老爸是印尼華僑,我老媽是外國人,我當然不是南海人咯!”金毛大漢微笑着說。
“原來是這樣,印尼現在那麼亂,你家裡人在那邊怎麼樣啊?”
另一名警察笑着說:“聽說那邊的華人有錢都不知道怎麼花……你說清楚點,讓我們聽聽!”
金毛大漢說:“警官……我父母已經不在了……”
“哦!是不是因爲那場大禍啊?那些暴徒好沒人性,當街殺人跟強jian那些女人,都不知道死了多少人……”
金毛大漢臉色一沉,說:“我記得二十多年前,印尼排華的情況跟現在差不多……我不希望再記起那段往事……”
拿着身份證的警察臉色也變得很難看,舉起金毛大漢的身份證,說:“我們也不是爲難你,跟你聊下天而已,你那麼不識擡舉,拿回去吧!”
金毛大漢伸手剛要接過身份證,警察手一鬆開,身份證掉到地上:“查個身份證都不老實,自己撿吧!沒你事了,可以走了!”
金毛大漢慢慢地蹲下身子,撿起地上的身份證,面色鐵青。
兩名警察離開後,剛纔拿身份證的警察突然捂着肚子說:“今天不知道吃錯了什麼,肚子不舒服!我先上個廁所!”
另一名警察說:“快點,那我先回去了!”
那警察急急忙忙地跑進廁所,一屁股坐了下去,取出香菸緩緩打着了火。
沒過多久,廁所的門被推開了,金毛大漢手裡拿着一塊板磚從外面走了進來。
警察大聲罵道:“喂!沒看過人家拉屎啊,你進來幹嘛呀!”
金毛大漢沒有說話,慢慢舉起手裡的板磚。
警察一看情況不妙,趕緊拿起放在一旁的手槍。但是,金毛大漢更快,手中的板磚狠狠的砸了下去,那感覺就好象是砸在了一塊豆腐上,一點阻力都沒遇到。
金毛大漢的雙手沾滿了鮮血,瘋狂地砸着警察的頭顱,暴出了美麗的血花。
幾分鐘後,金毛大漢停了下來,看着地上的屍體,自言自語:“因爲你做了一件我絕對不能夠容忍的事,那就是提起我最慘痛的記憶……”
金毛大漢清洗完身上的血跡,跟沒事人一樣慢悠悠地走出了廁所。
這時,一個滿頭白髮的老奶奶走向金毛大漢,笑着問:“這位阿哥,請問知不知道怎樣可以去到新機場呀?”
金毛大漢搖搖頭,禮貌的說:“我也是剛剛回來不太清楚……不如我帶你去詢問處問問!”說着,拿起老奶奶放在地上的那個大麻袋:“老人家帶着那麼重的東西,我幫你拿!”
“你真是好人,麻煩你真不好意思……”
東勝五虎——金毛虎,一個極度喜怒無常,平淡中暗藏殺機的人物。這次從外地回來,這裡是他的第一個落腳點,因爲,他要找一個人。
南豐鎮——
清晨,街邊的小吃檔也都開了,裝着肉包子的蒸籠正散發着熱氣,一碗碗白粥也在挑撥着金毛虎的腸胃。
“老闆,來十個肉包子,一碗粥。恩?還有油條,那再來五根油條一碗豆漿。”金毛虎也不管老闆和食客們用什麼眼神看他,反正餓了就得吃,這是他的原則。
金毛虎正埋頭喝着粥,咬着油膩的包子,手機突然響了。
“喂!我是……擒龍虎你還在外面沒回來呀……”正說着,旁邊桌的數十名男子開始吵架了,一個直接被甩過來砸在金毛虎的桌子上,將金毛虎的早餐都撞翻了,金毛虎並不理睬,繼續打電話:“好了……知道了……先不跟你說了!”
十幾個年輕人舉起板凳,衝着地上的幾個年輕人就是一頓暴打,旁邊還有個女學生看得手舞足蹈:“好呀,打狠一點,我喜歡的男人就是厲害!”
爲首的那個年輕人聽了,打得更狠了:“去尼瑪的,當我南仔好欺負呀,打到你口吐白沫呀!”
女學生撲到那個南仔懷裡親了一口:“你太厲害了,我好喜歡我的男朋友!”
金毛虎仍然在打電話:“行啦,那麼多廢話,玩夠了就馬上回來找我!”
南仔突然看到金毛虎,很囂張地衝着金毛虎吼道:“醜八怪,沒見過人家打架啊?看什麼看?”
金毛虎面無表情:“十幾歲就這麼囂張,你跟誰的?”
南仔很神氣地摟着那個學生妹,說:“跟神刀堂歐宇哥(粉絲o宇)的,怎麼樣?”
金毛虎問:“誰是歐宇哥呀,沒聽說過!”
學生妹笑道:“南豐鎮這邊誰不知道歐宇哥呀,你新來的吧!”
“你說什麼?”南仔突然發難,一拳狠狠地打在金毛虎臉上:“去尼瑪的,當我南仔是廢物呀!”
南仔剛打在金毛虎臉上,手就跟打在石頭上一樣,整隻手臂都痛了。金毛虎呢,只是從鼻孔裡流出一點鼻血。
金毛虎猛地站了起來,一把扯住南仔的
衣領扯了過來,狠聲道:“毛都沒長齊就學人家裝大哥,你跟你老大那個叫什麼歐宇的,回家上網去吧!”說着,一拳狠狠地砸在南仔臉上,南仔整個人就飛了出去,撞在身後的那十幾個年輕人身上。
“打我們南哥?我看你是活膩了!”那十幾個年輕人將南仔放下,一起撲向金毛虎。
“讓阿叔教你們怎麼做人吧!”
“轟!”金毛虎出生時就體力過人,再經過後天的磨練,不要說這幾個小流氓,就算再多一倍,金毛虎也有十成把握把他們打翻。
一拳轟過去,衝在最前面的那個年輕人就倒在了地上,他的鼻骨骨折,門牙也掉了三顆。
這邊一開打,周圍就熱鬧了。周圍的客人歡呼着將桌椅往後搬了搬,一邊吃一邊欣賞這不要錢的真實格鬥片。
“哥們兒,加油啊,別那麼快就躺了哈!”好事在後面狂叫。
金毛虎死死扣住兩名年輕人的手腕,往後一推,兩人的身體輕飄飄的飛了起來,然後重重的落地,砸翻了他們之前的飯桌。剩下的年輕人沒幾下就被金毛虎打翻了,十幾個人倒成一片。
“這麼點料也出來囂張,不是人多就厲害呀!”金毛虎打倒最後一個年輕人,走到南仔面前,拽起南仔狠聲道:“南仔,還要不要玩啊?”
“不……不玩了……不玩了……”南仔嚇得渾身發抖。
金毛虎大聲警告道:“以後看到我,記得繞道走!”
“知道了……知道了……”
金毛虎擡起手拍着南仔的臉,陰笑着問:“你在這裡混了那麼久,認不認識一個叫鼠王的人……”
南仔一愣:“你是鼠王的人……早說呀!”
金毛虎陰笑:“是不是他的人你別管,我想知道他現在在哪?”
南仔想了想,說:“這個時候……他應該在賭馬,你去賭馬場找找就看到他了!”
金毛虎鬆開南仔,說:“好!真是不好意思,把你打成這樣……等我辦完事,我回來請你喝茶!”說完,轉身離開了。
這裡,是金毛虎曾經紮根之地,有過光輝的片段。這次回來,大地有一次被他的靈氣所牽動,所踏足之處風捲塵飛。
南海賽馬場,鼠王今天手氣不佳,很早就輸光了。
鼠王,東勝幫大底,二十四五歲,紅髮,穿着一件黑色背心,露出在外的皮膚上滿是蚯蚓般隆起的燒傷,身後還跟着七八個壯漢。
鼠王身邊跟着一個穿着一身名牌的妖豔女人:“好了啦,反正輸的都是我的錢,下次再贏回來嘛!”
鼠王將女人攬在懷裡,壞笑:“不行,今晚一定要搞個十次八次,不然怎麼下火呀!”
鼠王衆人剛走出賽馬場,就看到兩個交警在他的車前在寫罰單。
鼠王走了過去,大聲喊道:“喂,你們兩個在幹嘛?我的車都敢罰?”
“這輛車是你的?知不知道這裡不可以停車?”交警的脾氣還不小,說起話來也挺衝。
鼠王走過去,一隻手撐在車前蓋上,說:“你新來的?沒見過你!”
“新的老的都好,你違規停車,我們就要罰!”交警說着,將罰單遞了過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