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日軍病毒
在海警的馳援下,我們掙脫了紅色船蛆,到了海警船上,幾個小時候來到了青島的一個港口。
在當地的醫院,我的腳傷得到了處理,醫生說沒有傷到筋骨,休息幾天就好,烏塔其與天下霸唱扶着我,我們一瘸一拐的回到了酒店裡。
現在是雨季,黃海海域大雨傾盆,最近十多天來無法出海,我們各自在自己的屋裡,查詢資料爲再次出海準備着。
躺在牀上,我翻看着大伯鄭隸的筆記本,突然,我發現了一段關於御藏號的記載,大伯剛畢業的時候,曾到山東的一個考古所實習,就參與過一次打撈沉船的水下考古。
不過鄭隸他們打撈的是一艘唐朝古船,當時他們從古船裡打撈出無數的精美瓷器,無數具骷髏,還有黃金腰帶,其中一塊黃金令牌最爲珍貴。
據記載黃金令牌的主人是日本譴唐使,經過研究得知,這古船是返回日本時遇到風暴沉沒於此,它的航線竟然與御藏號的航線一模一樣。
鄭隸他們十多個人潛入幽黑的海底,一連作業一個多月,才把唐代沉船清理乾淨,而此時,一個考古隊員在海底發現了一枚炮彈,經辨認是屬於日本關東軍的。
考古隊搜尋了四周,終於在離唐代沉船五海里的地方發現了一艘軍艦,四周都是散落的炮彈,艦體有幾個日本字,翻譯成漢語就是“御藏號”。
而考古隊正準備進入御藏號的時候,散落在四周的炮彈竟然爆炸了,最後搜救人員只找到了兩個考古隊員,一個送到搶救無效死亡,另一個手指被炸斷五根,落下終身殘疾。
另一個人就是大伯鄭隸,由於落下殘疾,已經不便於考古挖掘,大伯這纔回到北京大學,從此在那裡任教。
筆記本里繪有唐朝沉船的位置,經緯儀座標也很詳細,前幾日我們差點就到哪兒了,要不是突然有風暴,說不定我們已經找到了御藏號。
根據鄭隸的筆記,我們找到最新的黃海航海圖,確定了御藏號沉沒的位置,等待天氣好轉再次出海探秘。
這次我們請了一個專業的潛水員,此時以前是海軍,退役後在一家公司裡做潛水教練,此人叫做武斷,一身黝黑的皮膚,滿身腱子肉。
幾天後,大雨停了,海面風平浪靜,隨處是碧藍的海水,一路波瀾不驚,我們到了沉船海域,在武斷的指導下,穿戴好潛水服,我們陸續進入海底。
海水冰冷,透過厚重的潛水服,身體止不住打顫,下沉了大概有幾百米,我們來到了深海之中,四周是墨黑色的海水,伸手不見五指,只能藉着微弱的燈光四處搜尋。
過了一會兒,只見前方有一個大坑,有個東西在燈光發出耀眼的光芒,我游過去發現是幾個彈殼,一旁還有一堆完好的炮彈。
由於海水侵蝕,炮彈大多腐朽,上面爬滿了水草,記得大伯鄭隸就是被炮彈炸殘廢的,我不知道這堆炮彈還能不能爆炸,只好遠遠的繞來。
過了大坑,只見一艘黑色的鐵船沉沒在海底,近乎一半已經被淤泥掩埋住,船尾部分已經被炸燬,這就是御藏號。
我們陸續進入御藏號,裡面漆黑無比,隨處散落着森森白骨與廢棄的武器,無法推斷白鳥庫吉把手稿藏於何處,或許它早已被海水腐蝕了。
我們搜尋了十多個房間,卻沒有發現任何的手稿,只好深入船艙的最底下一層,底下更加的漆黑,我突然發現其他人都不見了,於是四處尋找,卻看不見人影,底下船艙中有幾百個房間,互相通連,如同一個迷宮。
剛纔我太緊張,這才掉隊迷路了,我打開隨身攜帶的強光手電筒,這纔看清楚了周圍的情況,幽黑的海水如同地獄一樣安靜。
我感覺有一個黑影一直尾隨着我,正四處觀望的時候,腳踩到了一個骷髏頭,腳底一滑,失去重心的我,一頭撞擊在甲板上,把木質甲板擊穿一個大洞,我也墜落下去。
咣噹一陣亂響,我發現自己置身於一個混亂的儲物間中,裡面有整箱的日軍軍裝,還有嶄新的歪把子機槍,其中有幾箱是日軍收羅的古董,有精美木雕與珍貴的青銅器。
我隨便翻了幾下,沒有發現白鳥庫吉手稿,於是拔出腰間的匕首,準備撬開最後一個木箱子,這木箱形狀特別很像棺材,而四周都有一把大鎖,顯得很神秘。
花費了許多力氣,我才把四面的鎖都撬開,剛打開蓋子,只見裡面有一個毛茸茸的人形東西,我以爲是什麼日軍掠奪的寶物,於是湊過去仔細一看,嚇我一跳,原來是一具屍體,上面長滿了毛茸茸的白色長毛,如同發黴了一樣。
這應該是一具日軍的屍體,看裝束是個軍官,裡面並沒有什麼有價值的東西,只有一個裝滿了各種瓶子的藥箱。
等我看到藥箱底層的一份說明書的時候,徹底的震驚了,原來這些都是日軍秘密研製的的病毒,用於細菌戰,殘害中國的老百姓。
想必這個渾身白毛的軍官就是不小心中了自己研製的病毒,身體變異變成了這樣的怪物。
我把瓶瓶罐罐都收起來,忽然之間,覺得自己背後一陣黑影掠過,於是擡頭四顧,卻沒有發現有什麼異常的,等我的目光停下在木箱裡的時候,突然發現那具屍體不見了。
此時,我覺得背後有一隻手在抓着我,回頭發現那屍體活過來了,空洞洞的眼神,腐朽露出白骨的手正掐着我。
我摸出匕首,對着屍體一陣狂捅,然後一腳飛踹,把屍體踢出幾米遠,重重的摔在雜物堆中,此時我聽見地下有奇怪的聲音。
“咯吱咯吱”,底下的木板突然開裂,裡面伸出數不盡的腐朽人手,有的拉住了我的腳,把我拉倒在地上,我感覺有數十隻透着腐屍味道的手在我身上摸來摸去。
我怎麼掙扎都無法逃離,而且有一隻手已經掐住了我的脖子,讓我眼冒金星,有窒息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