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北川寺來說,這場架處於‘能打’與‘不打’之間。
北川寺雖說是一個比較鐘意講道理的人,但他也知道,要讓這些金吉高中的不良學生幫自己尋人,必須要讓他們信服。
而讓不良信服的最好手段就是武力壓制。
前面已經說過很多次。不良只會怕比他更能打的不良。
北川寺不是不良,但他能打,這就夠了。
北川寺將橡皮棒丟進一邊的垃圾桶中,斜了一眼橫七豎八倒在地上的不良學生們搖了搖頭。
這時,臉上帶着無比崇拜的京北三人組從背後走過來:
“北川大哥果然不愧是北川大哥!我就知道這些金吉高中的傢伙根本就不可能是北川大哥的對手。”
“北川大哥以一敵二十多人!果然不愧是這附近最大的不良頭子!”
“北川大哥天下無敵!”
北川寺面無表情地接過皮包,同時冷淡地瞥了這幾個剛剛躲在一邊瑟瑟發抖的三個人。
這三個人剛纔還嚇得要死,現在臉不紅心不跳,吹得一個比一個厲害。
但北川寺也懶得理會他們,他伸出手指指着地上躺着的金吉高中的學生,對瀨樹直哉他們說道:
“你們幾個,組織一下,我有事情要問這些人。”
“呵呵!京北的,你以爲把我們打倒就夠了嗎?我告訴你!等會兒還有其他派系的不良過來!你再能打,還能把他們都打倒嗎?”
北川寺話還沒說完,地上有個頭髮剃得千奇百怪的綠紅色頭髮的不良學員就發出了狠話。
對此北川寺只是臉色平淡地走過去又踹了這貨兩腳。
那勢大力沉以及踢在人體身上的悶響聲,讓其他趴在地上的金吉高中學員都嚥了咽口水。
這傢伙還是人嗎?!
以前他們以爲電影裡面一打二十多個也就只是藝術誇張手法,但他們怎麼都沒想到世界上還真有這種人存在。
而且剛纔他們一擁而上,怎麼着也得亂拳打死老師傅吧?可是他們卻根本就碰不到北川寺。
而北川寺一推一擡一腳,卻總能在他們人堆裡面像是炸魚一樣,把兩三個同伴就撂倒。
北川寺卻沒有管地上趴着的金吉學員們的想法,他只是面色平靜地反問道:“你們認識一個叫做中村建的人嗎?”
地上的不良沒有一個說話,相反還用幸災樂禍的表情看着北川寺。
嗯?
北川寺若有所覺地轉過頭。
不知何時,又有一批不良學員們堵住了背後的小路。
北川寺搖頭,將書包重新丟進瀨樹直哉的懷中,正面迎了上去。
.......
這個小路一共來了兩批金吉高中的不良學員,還有一羣被吸引過來的別校不良。
北川寺到最後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只要是不良站在他面前統統撂倒。
再然後——
北川寺坐在混凝土管道上面,旁邊站着瑟瑟發抖一句話都不敢說的京北三人組。
北川寺面不改色地看着下面整整齊齊全部跪着的四五十號學生們。
“我再問一次,中村建這個人,你們誰有印象?”
“中、中村建?北、北川大哥...您說的是二年級的中村嗎?。”
剛纔那個叫得最狠的,現在變得最慫的染了紅綠頭髮不良畏畏縮縮地舉起了手。
他是真的被北川寺揍怕了。
北川寺剛纔的表現實在太過於恐怖,不管是壯的還是瘦的,高的還是矮的,根本就沒有一個人在他面前能站過一秒鐘。而且他打完這麼多人除了輕微氣喘,看上去只是略微運動的樣子外,其他一點事都沒有。
那可是四五十個人啊!
就算排着隊讓他揍,他估計也要揍到手腳抽筋才能把人全部放倒。
但是北川寺呢?一個人不消幾分鐘全部都給撂翻,有想要掙扎起來的又被他面無表情下狠手補刀。
那始終沒有一絲一毫變化的表情足以讓他們膽顫。
“你聽過中村建這個名字?”北川寺看過去。
紅綠頭髮不良心頭一緊,不知爲何,他總覺得北川寺的眼神似乎亮了一些。
北川寺沒管他的心情,繼續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我、我叫吉田鬱夫...”
“你說你聽說過中村建?”
被北川寺那炯炯的目光盯住,吉田鬱夫身子一抖,隨即以不太確定地語氣說道:“我知道是知道,但就是不清楚是不是北川大哥你找的那個中村建...”
中村這個姓氏在日本還是十分常見的,所以吉田鬱夫也不敢妄下定論。
要到時候不是,他豈不是要被惱羞成怒的北川大魔王吊起來打?
北川寺只是思考一會兒就懂他話語中的意思了,他乾脆說道:“你們金吉高中一共有幾個中村建你們就給我找幾個中村建,我找他有些事情要問,這應該沒有問題吧?”
“沒、沒有問題!包在我們身上!金吉高中裡面除了我們之外還有幾個小團體,但都不是我們的對手,找人絕對沒有任何問題!”另外領頭不良瘋狂地搖頭,再三保證。
他們那種樣子看得另一邊的瀨樹直哉他們莫名有一種兔死狐悲之感。
想當年,他們似乎也是這樣的。
“以後我們金吉高中的全體不良學生!就都是北川大哥的手下了!”
“......”北川寺。
北川寺一聽見這句話就覺得有些頭痛。
偏偏他還不怎麼好說。
因爲手底下有這麼一羣活寶確實挺有益於他調查一些事情的。
但是...
看着這羣人那花花綠綠的頭髮,北川寺的醫生本能就下意識地覺醒了。
他其實對染髮以及留長髮並沒有什麼感覺。
關鍵是這羣人看上去實在有點邋里邋遢...
而且以後還要頂着他的名字...
只是這麼想一想北川寺就覺得有點頭皮發麻。
北川寺站了起來。
他看着底下整齊跪着的學員們,對着身前的三個領頭學員們說道:“我給你們三天的時間,把頭髮全部染回來,找中村建的事情你們也要在這期間做好。”
北川寺鋒銳如刀子的目光掃去,在這種目光的注視下,全場愣是沒有一個人敢跳出來說一個‘不’字。
畢竟——那些頭特別鐵的都已經被打得躺在後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