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京北去金吉必須要搭一路公交車,單就走路過去估計得花費四十多分鐘。
北川寺當然不願意浪費時間,搭上公交車後就直接坐下。
在他背後,長谷真人與瀨樹直哉等人則完全沒有坐下的心思,他們在北川寺背後竊竊私語着,還在商量等會兒下車是不是應該去臨近的便利店裡面買點厚實的東西墊墊身子,以免到時候被打得動不了。
而就在他們竊竊私語的時候,北川寺打開自己的主頁,開始掃視主頁上面的訊息。
過了好幾天北川寺都沒有更新,下面多了一大堆‘博主是不是已經死了’或者是‘博主是不是找不到好的PS素材所以一直沒有更新’。
對於這些言論北川寺通常是毫不在意,他隨手將自己在須茶活動棟中的幾張照片貼出去
幾天沒清主頁,留言箱中又多了很多留言。
對於那些自詡正義之士又跳出來批判自己的人,北川寺卻是懶得理會他們。
他這個主頁雖說被很多年輕用戶知道,但一沒接廣告,二沒接贊助,根本就沒有把流量變現。
這些人在自己主頁下留言無非就是一些論壇或者大流量博主、推特主請過來帶節奏的。
北川寺沒有做招惹到他們的事情,但他就算是發一些視頻圖片也會分走他們的流量,因此被人找茬也是能夠理解的事情。
跳過這部分惡意的鍵盤俠噴子,北川寺看向下面。
零零散散的是催更的留言,還有些給他提供心靈景點的留言。
在這些留言中,有一條吸引到了北川寺。
‘聽聞靈異怪談博主一向偏愛心靈景點,我告訴您一處名叫做三木人偶工廠的心靈景點。這個人偶工廠坐落於東京郊外尾高山附近。’
“三木人偶工廠?”
沒想到在這裡看見了熟悉的地方,北川寺細細地看了下去。
‘三木人偶工廠有過留言牆這樣浪漫的怪談,可同樣的,那裡也有一個爲外人不所知的怪談,當初三木人偶工廠生意興隆,許多服裝店、鬼屋都在那裡訂購人偶,工廠廠主也賺得盆滿鉢滿。可也是因爲這個原因,廠主也得罪了不少同行。’
‘外界傳聞是三木人偶工廠意外失火,但其實不然,那場火災其實是人爲的。人類就是這樣的生物,由單純的惡意就會誕生殺意。’
“說得好像你不是人類一樣。”北川寺挑了挑眉。
留言的人的ID叫做‘提屍人偶’。
看這個名字,北川寺也能知道對方也是一個對怪談非常狂熱的人。
留言到這裡就結束了,北川寺下意識地戳進對方的主頁,卻發現對方似乎早就料到自己會有這種舉動,早早地就鎖掉了主頁。
“算了。”
北川寺搖了搖頭。
這種網絡謠言北川寺見得多了,反正這種在東京圈內的案件,只要上網搜索亦或是去圖書館查一查以前的新聞舊報就全部明白了。
不過與其查這些東西,還不如到時候給良子打個電話。
畢竟這種東西都是隨手能查到的,崗野良子應該不會對北川寺保密。
況且北川寺已經協助崗野良子破解了好幾次案件,她應該不會有什麼隱瞞的。
雖然這麼說有些把崗野良子當做工具人、隨叫隨到的意思,但北川寺是瞭解她的,她嘴巴上肯定會說一陣雜七雜八的,但最終還是會告訴他一切。
正當北川寺思考這些事情的時候,另一邊的長谷真人卻發出了聲音。
“我們到金吉高中這邊了。”
是的,金吉高中到了。
......
金吉高中那羣不良約定的地點距離公交車站並沒有多遠,未施工現場就藏在金吉高中左邊的一條小路。
小路兩邊都是些高樓建築,牆壁上用噴漆噴滿了雜七雜八塗鴉。垃圾桶破破爛爛擺放着,看上去被踢倒了很多遍。
這一股不良學生感覺的地方,讓長谷真人他們嚥了咽口水。
明明他們在京北也是不良,可要和金吉這些人比起來,似乎根本算不了什麼。
北川寺倒還是面色如常,對周圍的鬼畫符並沒有什麼感覺。
幾個人就這樣沉默地一步一步地往裡面走去。
走出這條小路後,北川寺一眼就看見街另一邊的還未施工的空地以及站在施工空地中二十多個不良。
有些人用劣質染髮液染着各色頭髮耳朵打耳釘,有些人舌頭上面還打上了舌釘,北川寺只是遠遠地看着這些人都有些扎眼睛。
相較起來京北不良根本就是好學生,不染髮不留長髮,除了說話粗魯了點,看上去至少還像個正常人。
這羣魔亂舞的景象明顯讓瀨樹直哉他們感到一絲懼意。
“北川大哥。”瀨樹直哉縮了縮腦袋,剛想勸說北川寺認慫一下,結果卻已經發現北川寺已經把書包丟進了自己的懷裡,整個人走了上去。
是的。
北川寺走了上去。
然後一句話都不說直接動手了。
他那副樣子,不止是瀨樹直哉這羣友軍看得懵逼,就連那些提着橡皮棒、棒球棒的金吉高中不良都是一臉懵逼。
“京北的混蛋!爲什麼一上來就打人?!”
“別管!揍這個混蛋!”
“打他!”
一時間,不良們亂糟糟、咋咋呼呼地就衝了上去。
接着,一場非常熟悉的場面映入了長谷真人他們眼中。
北川寺依舊是簡單地擡腿,一兩腳就輕而易舉地把三四個人踢在地上痛苦地捂住肚子打滾,不時出拳出掌甩在他們的臉上,打得金吉高中的不良們鼻青臉腫的。
那是十分熟悉的一幕。
長谷真人依稀記得,他們當時就是被北川寺這樣給撂翻在地的。
不過這些不良似乎比他們要更慘一點。
北川寺後面從一個不良手裡面劈手搶過來了一根橡皮棒,乾脆就捏着橡皮棒對着衝上來的不良的身上甩。
這橡皮棒質地很沉,打在人身上不起傷痕,但痛感卻是實打實的。
不一會兒這些金吉的不良學生們就臉上青一塊腫一塊,嘴巴邊上還掛着血絲,整整齊齊地倒在北川寺面前。
這些人的慘狀讓瀨樹直哉他們身子抖了抖。
因爲他們越看這些人,越像當初被北川暴揍的他們自己。
而且北川寺還着重又對着地上躺着的幾個染髮染得太難看的傢伙補上了幾下。
這實在太恐怖了。
北川寺在痛擊敵人的同時,也讓他們這些友軍感到深深的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