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我渾身一震,陸堯和安瑩的訂婚典禮?
那女方不就是小乞丐嗎?一想到這兒,我幾乎都傻眼了,趕緊豎着耳朵自己打聽着,只聽主持人又嘮叨了幾句,然後什麼用餐之類的話。
我根本無法接受這一切,怎麼會是小乞丐?她現在生死未卜,而且應該在花婆婆的手中。
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裡?難道是重名巧合嗎?
一大堆的問題在我腦子裡不停的盤旋,我現在恨不得直接就衝出去想看看究竟。
但是我強忍着自己的情緒,儘量的剋制。
心裡不停的說着,不要着急,不要亂,不要着急。
可是我全身都在發抖着,自從半年前我和她在古廟子村和王大爺很像的屋子裡失散之後就沒見過她。
這半年來我日夜牽掛,多少次都在夢中驚醒。
我不停的回憶着在峽谷的那一晚,她依偎在我懷裡,安然入睡。
那時候我就發誓,要用一輩子來呵護。
可是,事與願違,她不得不含淚離開我,聽胖子說,小乞丐也是迫不得已,沒辦法才這樣做。
可是她雖然不能和我見面,可一直都在暗處默默的付出着,多少次救我於水火之中。
這一份愛我這輩子都忘不了。
說實話,當我看到胖子手機裡的那張照片的時候,我真的以爲小乞丐已經死了,看她蓋着白布躺在冰冷的地上,傷心欲絕,,差一點就活不下去。
我寧可躺在那裡的人是我,只要她平平安安就足夠了。
可後來我一想,不管怎麼樣,也要找到她的屍體,因爲生,我們不能在一起,那死,我們要在一起。
我一直爲了這個信念苟活到現在,也一直堅信,小乞丐一定還活着,可讓我怎麼也沒想到的是,得到她的消息竟然在這種的情況下。
那真是小乞丐嗎?我無法相信。
現在宴會已經開始,我相信陸離肯定還在現場,而且他還說女方就在1608房間,難道小乞丐真在那裡?
一想到這兒,我心中就忐忑不安起來,說實話,我現在恨不得飛過去想弄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
差一點我就衝動了,可轉念一想,如果真是小乞丐,爲什麼她一直不出現,而且之前一直不公佈姓名,下發的請柬上也都沒有小乞丐的名字。
而剛纔又說了房間號,到最後主持人才說女方叫安瑩。
這明顯是說給誰聽的,而且那個人就在現場。
他們想引這個人去1608,這一切好像都是爲我安排一樣。
難道陸離知道我已經來了?
才這樣說的?
想到這些,我心裡非常矛盾,不知道該怎麼辦,明明知道1608可能是個圈套,可還是忍不住想上去看看。
因爲這個對我的誘惑太大了。
即使有一線希望,都不想放過,萬一小乞丐真在,錯過的話將悔恨終生。
這時,我聽見有上菜的聲音,才知道宴席已經開始。
保安還在走廊裡守着,不過和以前相比,更加鬆懈,一看就感覺沒什麼事兒才這樣。
不過我卻發現有一個人,目光有些呆懈,可是嘴角卻不自然的上揚,整張臉一副病態,而且個子很高,非常的痩,幾乎皮包骨一樣,正靠在牆上打着哈欠,就好像沒睡醒似的。
最讓人感到奇怪的是,他的手臂非常的長,正常人立正站着的時候手也剛剛過屁股一點,可是他的手不一樣,直接到了膝蓋,非常不協調。
傳說不一般的人全都天生異像,例如秦末項羽就是重瞳人,而三國時期的劉備就是大耳到肩,雙手過膝,但是這樣的人也只是傳說中的。
卻沒想到眼前這個保安竟然也是。
而且他四周一直散發着不一樣氣息,憑我這半年來的經歷,一眼就看出來,絕對不是一般人,水平至少在瘋子之上,一想到這些,我心裡就有些擔心,在這廁所附近,竟然能看到如此的高手。
那宴會大廳裡負責大公子陸離安全的將會是怎樣的存在。
隨着時間一點一點的走着,我的心也心急如焚。
這時,酒席已經進行到一大半,我發現陸續有人上廁所。
男的西裝革履,女的光鮮亮麗的。
可我根本就不知道哪個是對陸家比較重要的,要是清楚,直接在廁所裡劫持也可以。
我一直在這裡盯着,看着過往的人。
說實話,現在心裡非常亂,不知道應不應該這樣做,要是陸家滿不在乎,那我的處境可就危險了。
現在胖子、蘇蘇、小乞丐,三個人的生家性命都在這個陸離身上。
如果成功,那還好說,可如果要是失敗的話,那除了我自己之外,搭進去了可是他們三個。
可就當我左右爲難的時候,遠處走過來兩個人,最前面的是一個五十多歲的男人,腆着大肚子,梳着大背頭,一臉的富態。
我一看這傢伙就是一個大老闆,隨着離我越來越近,一眼就認出他竟然帶着一塊江詩丹頓的手錶。
臥槽了,那款我在網上看到過,九十多萬。
這,這絕對是一個大人物。
就當他們倆從我身邊一路過,只聽見旁邊一個給他拎包的年輕人說道,陸董事長,剛纔公司來了電話,下午來一個重要的客戶。
旁邊那個中年男人點了點頭,說,好的,吃完飯就走。
然後就走了過去。
我一聽這話,渾身的血都沸騰了,陸董事長?難道是陸堯他爸?萬生集團董事長陸萬生?陸家的掌門人?
說實話,我現在整個人全都呆住了,不敢相信這一些,如果真是他的話,那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一直在找鴨子,可鴨子竟然自己飛到嘴邊上來了。
而且我看他的樣子,即使不是陸萬生的話,他的穿着打扮,也肯定是陸家的長輩,叔叔之類的。
要把他只拿住,不怕陸離不就範了。
不管怎麼樣,只能賭一把了,因爲我發現酒席已近接近尾聲,一會肯定越來越多的人上廁所,人一旦散了,再想找陸離可就難了。
所以得抓緊時間。
這時,兩個人已經走了進去,不過我卻發現旁邊一個保安正看我。
可能是我一直盯着那個姓陸的中年男人緣故。
我怕他產生什麼懷疑,急中生智的捂着肚子對他說,哥們,有紙嗎?有點憋不住了。
保安上下看了看我,知道我是那個風韻猶存的女人領來的,就沒多說什麼,說廁所裡面有。
我有些不好意思,說你幫我盯着點,我去去就來,然後我就往廁所裡面跑。
可能他感覺有些不妥,馬上反應過來,然後就開始叫我,我根本就沒搭理他。
現在滿腦子都是那個中年男人,成敗就看這一回了。
我以爲那個保安會追上來,可當我竄進廁所的時候,還看他在那站着,而且對我比比劃劃的。
估計他就是想提醒一下,要感覺不對勁,早就衝上來了。
我和中年男人進去前後不差一分鐘,剛往裡面走,正發現兩個人一邊說着話一邊提褲子。
由於我跑着進去的,兩人嚇了一跳,趕緊回頭,只見那個年輕人眼睛一立,直接大喊道:“你是哪部門的?這麼不懂規矩,你的主管沒告訴你員工有員工的衛生間?出去,這是你該進的地方嗎?小心我找你們領導。”
我一聽這話,終於清楚剛纔那個保安爲啥在後面叫我了,原來是在提醒我這個,怕我走錯地方。
可我現在哪裡還管他找不找領導,老子就是來滅他們兩個的。
緊接着,根本沒和他廢話,直接說道:“我找你老母。”
然後根本不管他一臉憤怒的表情,瞬間就竄了上去,用手照着他的脖頸處就砍了下去,這個人悶哼一聲,人直接就堆在地上不動了,腦袋還扎到了小便池裡。
“你...你...你...”旁邊的中年男人臉都嚇變色了,一隻手提着褲子,另一隻手指着我“你”了半天也沒說出什麼話。
可我根本不敢多停留,因爲這廁所隨時都有人進來,得速戰速決。
所以也管他想說什麼,直接就把他脖子掐住了,然後問道:“你叫什麼?”
可這中年男人估計也有點蒙了,眼睛瞪大的看着我,一臉的驚恐,然後哆哆嗦嗦的說:“你,你幹什麼?你知道我誰嗎?我要讓你們主管開除你。”
我一聽這話,照着他的眼睛打了一拳,不過沒怎麼用力,可即使這樣,他的眼睛瞬間就青了,然後接着問道:“你是誰?不說老子*。”
“別,別,別,有話好好時候,我有錢,別打我,要多少都給你,我是昊祥公司的魯剛,別打我。”中年男人一下就蔫了。
“魯剛?你不姓陸?不是陸萬生嗎?”我有些傻眼了。
這個人一聽我提陸萬生,整個人嚇得連說好幾個“不不不”,還說我怎麼可能是陸董事長。
緊接着就從兜裡掏出一張身份證,我一看,果然叫魯剛。
我心一下就涼了半截,這下可完了,沒想到還是認錯了人,可就當我在愣神的功夫,這個魯剛趁我不注意“噌”的一下就往外跑,然後就開始大喊“救命”。
這個廁所很大,而且本來就靜,經他這麼一喊,聲音非常的響。
這個傢伙顯然是嚇壞了,拼了命的往外跑。
我迅速的反應過來,還沒等他出第二聲,一下就竄了上去,凌空一腳,正好踹在他的後背上。
這個魯剛哎呦一聲,身子趴着就飛了出去,來了個狗嗆屎。
我二話不說,照着他的身子又是一腳,魯剛在地上轉了三圈“咣噹”一聲就撞在了牆上。
只見他現在髮型也亂了,由於剛纔臉先着的地,也不知道是鼻子還是臉,反正都是血。
他靠在牆角不停的呻吟着,看我過來,嚇得不停的求饒。
最後竟然把他那價值九十多萬的江詩丹頓手錶都摘了遞過來。
我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接過來揣進了兜裡,不要白不要,反正也殺過人,也不在乎搶回劫了。
不過我現在根本不能心慈手軟,擡起手就砍在他的脖頸處。
魯剛連哼都沒哼一下就暈了過去,我趕緊拽着他的腳就往裡面拖。
可就在這時,有兩個保安衝了進來,和我來個四目相對,而且一低頭,發現地上的魯剛。
倆保安臉瞬間就變色了,只見其中一個剛要往外掏對講機,我凌空跳起一腳就提到他腦袋上,這個保安整個人全都橫着飛出去,重重的撞倒廁所隔斷門上。
“咣噹”一聲,連人帶門栽進了裡面。
緊接着,剛對付另一個,就聽見一個清脆的哨子聲響起,另一個保安已經跑了出去。
我心裡“咯噔”一下,完了,全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