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是怎麼回事?
他們人去哪了?帳篷裡怎麼一個人都沒有?
我渾身的血液都要凝固了,瞬間感覺時間停止了一般,我無法相信眼前這一切,剛剛還在一起吃晚飯有說有笑的幾個人怎麼會突然不見了?
難道他們全都人間蒸發了不成?
我現在整個人全都楞在了當場,幾乎都傻了,根本就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
現在還有最後一個希望,我緩緩的擡起了頭,往頭頂樹上一看,和我預想的差不多,雷達也不見了。
整個營地,四頂帳篷全都空蕩蕩的,只剩下我一個人。
我現在渾身都冒着汗,全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在這個長生島的熱帶雨林裡面,漆黑的夜晚只剩下我自己,這種感覺不親身經歷永遠也體會不到。
面對空蕩蕩的帳篷,我心中的恐懼無法用語言來形容。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難道我看到的全是假象嗎?
這個場景我突然想到了古廟子村,當時胖子和小乞丐就是在那個和王大爺很像的房間裡面失蹤的,而且只剩下了我一個人在古廟子村遊蕩。
那種絕望無助心情常人根本無法體會。
而現在我又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我趕緊又在帳篷裡找了一圈,確實沒發現他們,更讓我感到不解的是,他們所有的人裝備竟然還在。
難道他們遇到什麼危險了嗎?可是爲什麼唯獨我沒事?
還有剛纔一直在我睡夢中推我後背的是什麼東西?
而且我還好像聽到了胖子的聲音,難道這全是我的幻覺嗎?
我整個人全都蒙了,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努力的回憶着這一切。
從我們來到這個水潭開始,把我們每說一句話每做一件事全都想了一遍,從馬尾辮落水,再到我們在起吃晚飯,之後雙刀女孩又說了那麼多話以及姜師爺等等一些的事情全都合計一遍,可並沒有發現有什麼異常,到底是哪個環節出現問題?
我坐在地上想破了腦袋也沒明白。
唯一讓我感覺有些不對勁的就是在我睡覺時候推我的那個動作以及像胖子的那個聲音。
難道是胖子?
可馬上又否定的自己的想法,要真是胖子的話,他肯定迫不及待的出現,而且他是和蘇蘇以及鐵算子他們一起失蹤的,怎麼可能光他自己,況且和他們根本根本掛不上勾,難不成還是胖子把他們全弄走了?
想想就不可能。
我在這邊一直瞎合計着,可隨着時間一分一秒的走着,還是一點線索都沒有,這我可有點着急了,趕緊看了看時間,已經是後半夜兩點多鐘,也是人體意識最薄弱的時候,在兩個多小時天就快亮了。
我急得團團轉,也不敢大聲呼喚,怕把什麼東西給引過來,所以只能小聲喊着。
可沒有一點回應。
這熱帶雨林的夜晚異常的可怕,時不時的我就能看到一雙綠油油眼睛在遠處往我這邊看,我也不知道是什麼東西,應該是一些小動物。
而且四周還偶爾有“沙沙”的響聲,每次都會嚇一跳。
我現在心裡非常亂,後來越想越害怕,就燃起一對篝火,合計他們要是能看見就一定會回來。
現在我寧願相信剛纔突然出現了什麼,他們去追趕了,沒準就是推我後背的不知道是人還是鬼的東西。
不過我思慮再三,感覺不能這樣坐以待斃,就收拾好裝備沿着水塘邊往前走。
雖然我帶着頭燈,可白天在這熱帶雨林裡走都深一腳淺一腳的,晚上就更別說了。
還沒走出多遠,就摔了好幾個跟頭。
而且這晚上的蚊子、蟲子什麼的非常多,本來視線就不好,還必須用黑紗遮面防止叮咬,別提多遭罪了。
我現在既恐懼又得小心,一刻也不敢分神,就這樣一直往前走着。
由於我帶着黑紗,而且我點着頭燈招來了不少的黑螺蚊,所以它們全都在我眼前晃悠,甚至有不少隔着面紗叮咬。
我一想到小唐後腰上的肉就感覺心裡不得勁,趕緊用手不停的趕着黑螺蚊。
可這樣一來我注意力就分散了,正當我還在揮手趕着蚊子的時候,突然腳下一滑,好像絆到了一個裸露的樹根,直接“啪嘰”一下趴在地上。
由於我一直在水潭邊行走,而且地面全是那種沒腳面的淤泥和枯葉之類的,所以摔得我渾身全是泥,我本能反應就想起來,可手往旁邊一支撐,直接按到了水潭裡,我的身子一下就有些發偏,緊接着重心不穩,整個身子全滾了下去。
我大腦一片空白,驚叫一聲以爲肯定完了,可沒想到就當我剛落水的時候好像水裡有一雙手託了我身子一下。
而我的身子也沒能繼續往下掉,手也借勢抓住了岸邊雜草。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完全讓我想不到,這水裡怎麼會有東西?
我嚇得“嗷”的一聲,第一感覺就是這水下絕對有水鬼,我怕那東西把我在拽下去,所以手腳並用的就往上爬。
可是這邊上太泥濘了,而且裸露的根系太多,沒幾步又摔倒在地,我根本不敢停下來,借勢直接的翻滾着,也不知道滾出去多遠,合計差不多了,直接就坐了起來,趕緊抽出金剛降魔杵,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剛纔落水的地方。
我現在大氣都不敢喘一下,全身的神經都緊繃着,只等着那個落水鬼上來,我好給他一個致命一擊。
可是等了半天,那水潭面開始還有一些波瀾,可是慢慢的竟然恢復了平靜。
我現在還是一動也不動,因爲還不確定那落水鬼還能不能出現。
又過了一會,我見沒有什麼反應,這才乍着膽子一點一點走向水潭。
可就當我伸着腦袋想往裡面一看,突然,有一隻手竟然搭在了我的肩膀上。
由於我所有的精力全都注意着水潭面,根本沒注意身後有什麼動靜。
突然來這麼一下我渾身的汗毛瞬間都豎了起來,本能反應的就往側面一閃身,緊接着就揮出一拳,不過由於緊張過度,所以根本就沒有用力氣,可即使這樣,我還是聽到“哎呀”一聲,拳頭直接打在後麪人的身上。
不過這個人的身手也不錯,只是擦了一個邊,可還是往旁邊倒去。
聽到他的喊叫聲,我一下就知道是誰,趕緊上前去扶。
低頭一看,果然是姜師爺。
看到是他,我一下來了精神,那種感覺就好像在一望無垠的沙漠裡面遇到綠洲一樣。
可姜師爺正捂着肩膀躺在地上掙扎着,我趕緊道歉,不過內心還是掩蓋不住喜悅,因爲終於找到他們了。
姜師爺直接擺了擺手,開門見山的說道:“你有沒有事?怎麼跑這裡來了?”
他這句話給我問愣住了,我趕緊把剛纔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姜師爺一聽也是一楞,然後就把眉頭皺了起來,好像在回憶着什麼。
我忙問怎麼了。
可是他好像沒聽見我說話似的,還在想着。
我也沒打擾他,過了一會他才接着說道:“事有點複雜,我們先回營地再說。”
其實剛纔看他的表情就知道情況有些不簡單,所以纔沒有打擾他。
我攙着姜師爺直接往回走,雖然他的身手不錯,而且也躲過了重擊,可畢竟年歲大了,反映也沒我們快。
回去的時候發現他們都在,唯獨少了雷達,我合計準是又去哪裡巡視去了,所以就沒當回事。
他們見到我回來也都問剛纔去了哪裡,可我把事又說了一遍後,在場的人全都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