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士們果然恪盡職守,安斯艾爾要離開可以,但要去找楊濤就萬萬不可以,走哪都有人跟着他。後來他乾脆哪裡也不去了,賭氣在房裡呆了大半天。
“混蛋楊!”
楊濤推着餐車一踏進房門,就聽到小孩兒氣憤憤的罵聲。
“虧我一下班就趕來見你了,原來某人不想見到我啊,那我走咯!”楊濤把安斯艾爾的晚飯擺放好後,就作勢要走。
“不許走!”小身子像顆迅猛的小炮彈投入了楊濤的懷中。
楊濤差點被他衝得向後退,蹲下|身把他抱起來,安斯艾爾在他懷中低着頭,露着稚嫩白皙的後頸。他伸手往他臉上一抹,果然摸到一手溼漉漉的。
這孩子……
他心裡憐惜,可是又忍不住想逗他:“你不是很討厭我,還罵我嗎?”
安斯艾爾拼命搖頭,甩的鼻涕眼淚齊飛。
楊濤任命地看看自己被污染的衣服,嘆了口氣,在椅子上坐下,把他放到自己的膝蓋上,仔細地用布巾擦乾淨他的臉。
安斯艾爾巴巴的瞧着楊濤,鼻子紅紅的,眼睛紅紅的,很可憐的樣子,完全無法和他長大成人後那張冷峻的容顏重合起來。
不是說三歲看到老嗎?到底這小孩以後會經歷什麼,性子變的這麼多?
楊濤揉揉他的頭髮,在他額頭上親了一口,說,“特地給你做了好吃的。”抱着他湊到餐桌前,“看到了嗎?”
安斯艾爾捂着自己的額頭,有些害羞的問:“這是什麼?”
“這叫蛋糕,是我們那的一種甜點,小孩子都愛吃。”
安斯艾爾的目光被寫在蛋糕上的字吸引了,伸出食指,指着它們說:“我們兩個的名字!”
“對,我寫的。”
楊濤用一隻手把安斯艾爾環在胸前,另一隻手舉起刀,在蛋糕上比劃兩下挑地方。
安斯艾爾看他就要朝蛋糕中間切下去,立刻叫道:“你要做什麼?”
“把蛋糕切開,不然沒法吃。”
“不行,不能切,要連在一起的!”
楊濤明白了安斯艾爾的意思,他是想把他們的名字不切開。但是楊濤的字寫的挺大的,幾乎覆蓋了大半個蛋糕,不從中間切開的話,就會變成很大的一塊。
他有點犯難,想了想,乾脆把刀遞給小孩:“你自己來吧,隨你怎麼切。”
蛋糕散發着香甜的誘人的香味,但安斯艾爾對待它就像對待敵人或課業一樣認真嚴肅,小手舉着刀,手腕抖也不抖的,安全完整的切下一整塊,碼進盤子裡。
碩大的蛋糕塊在盤子上顫顫巍巍的,楊濤真怕它掉下去。
安斯艾爾兩手穩穩的託着盤子,一臉嚴肅的問:“安斯艾爾可以吃了嗎?”
“當然,就是做給你吃的。”
小孩點點頭,拿起刀叉,一口接着一口,很快胖嘟嘟的兩頰就鼓了出來,整個臉滾圓滾圓的。楊濤覺得他就像一隻裹多了餡的奶黃包子,圓圓的鼓鼓的,咬一口甜嫩多汁。
“好吃?”
安斯艾爾“咕咚”嚥下一口蛋糕,又馬上喝了一大口水,搖搖頭,有些嫌棄地說:“太甜了。”
楊濤囧,那你還拼命吃?
“太甜就別吃了。”
“不行,要吃掉!”
最後,安斯艾爾皺着臉,哀哀叫着躺在牀上。
楊濤幫他揉着小肚子,無奈的道:“叫你別吃了,你還吃,吃那麼多甜的,肚子能不痛嗎?還有,當心你牙齒長蟲!”
安斯艾爾用背脊在牀褥間蠕動,嘴裡哼唧。肚子雖然漲漲的,但被楊濤揉過的地方就很暖很舒服,讓他想哼哼。
所以那隻溫暖的手一離開,他就立刻抓了回來,按回到自己光溜溜的肚皮上。
楊濤又揉了兩下,果斷拿開,沒好氣的說:“少得寸進尺!知道難受,以後就別吃撐了,不然你的肚皮就會像吹爆的氣球那樣,‘嘭’的就爆了,知道嗎?”
安斯艾爾心說,嚇唬小孩子呢?
“好了,我走了。你早點睡,要是還不舒服,就讓白袍子老頭來給你刷個光。”
腳還沒跨出,安斯艾爾就彈了起來,像樹獺似的掛在他的脖子上。
“楊!我們一塊睡!”
“不行,這麼大個人了,自己睡!”
“安斯艾爾不大,安斯艾爾才三歲!”
“乖~~聽話!”
“別哄安斯艾爾!安斯艾爾不是小孩子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