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牢

地牢

流霞別莊,人聲鼎沸,車水馬龍一派喜氣,劉傑隨着大廚曹從後門進入盧家的別莊的廚房,沒想到一個別莊的廚房竟然比喜菱閣的廚房大三倍,裡面的碗碟更是精美之極。

盧梭過壽大擺宴席,將城中各大酒樓中的大廚都招了來,每個廚子又帶了兩個跟班來幫忙,喜菱閣由於生意繁忙只好讓劉傑一人跟了來,每個廚子只需要做三個菜,卻是不得馬虎一分由此可見盧家多麼講究,這樣一來劉傑的活倒也不多,快手快腳的將老曹的食材準備妥當,老曹似乎極是喜歡他,在喜菱閣時便老是抓着他幫忙,還邊做邊講,劉傑本是柔順的性子,自是虛心的在一旁看着,一段時間下來竟也學了幾樣老曹的手藝。

現在幾大酒樓的大廚會聚一堂,前面的英雄會還沒開,沒想到後面廚房裡竟然來了個廚藝大比拼,前面擺了流水席,並不是所有的菜都需要大廚們親自動手,但有一桌卻是大廚們必須全力一赴的,那就是主人的那桌席,坐的都是些重要人物,馬虎不得。所以各個大廚都是使出渾解數,把精力全都放在了這上面。

大廚們帶的小徒弟們就主要負責流水席的菜色。比做工比精細比耐力,幸好是流水席一般人都不會去注意什麼刀功,味道自也比小竈差了很多,可是有師傅們在比着,下面的也不敢給師傅丟臉,都是認認真真,衆人憋着一口氣都鉚上了。

一時倒也是熱火朝天,竟在最短的時間內將他們要做的盡百十個菜全部準備妥當,看着日已西下,廚房裡也已空蕩下來,給客人上的菜已經全上完了,大廚們也在一處專門的地方休息,以防臨時再要加菜。劉傑來收拾老曹用的刀具和食案。

經過一天的辛苦他也快支撐不住了,他們天還沒亮就來到了流霞別莊,幸好各種雜活還有這山莊中的下人幫忙,但是每個人要做將近一百道菜對於誰都是考驗,劉傑更是從早上出門時匆匆塞了一個饅頭到現在也滴水未盡,切菜切的手都快斷掉了,恨不得切下來扔了。

舀了一碗清水灌下,越發顯得肚子裡空落落的,乾脆來到門前臺階上做下來休息,聽說今晚爲了慶賀盧梭大壽,有一個什麼了不起的人特地送來一些煙火來賀壽。

劉傑微微抿起脣,擡頭望着滿目星光,遠處某個地方的喧囂隱約傳來,本以爲可以見識一下這盧梭的排場,必竟是首富……卻忘了自己的身份,進這山莊都是從後門進的,天黑乎乎的完全看不清周圍的景緻,更是一天都忙得暈頭轉向,現在由是累得走也不想走了,不然也跟着其它人一起去等着看焰火了。

“喂,飯準備好了沒,怎麼這麼久都不送來。”一個家丁打扮的男子衝着劉傑喊道。

劉傑微微一愣,站起身來,“有事嗎?”

男子有些惱怒,氣嚷嚷的瞪着劉傑,“怎麼回事,這都什麼時辰了,敢情是把我們給忘了。”

劉傑淡淡一笑,“這位小哥,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那男子白了一眼劉傑,“飯!飯!我們今晚上的晚飯呢?”

“我不清楚,我並不是這山莊的人。”

男子這才仔細看他一眼,走進兩步向廚房裡面探了探頭,裡面也只剩幾個其它酒樓的跑腿夥計在收拾東西,“人呢,小西沒來給我們取飯嗎?”

劉傑望了一眼,“小哥若是餓了,我到裡面給你剩一碗。”

男子看了他一眼,“我們好幾個人呢,這樣吧你給我們準備七個人的飯食,送到西院去,……有酒嗎,最好來點酒。”

看男子一臉賊兮兮的樣子,劉傑不禁笑起來,他的笑容一直給人的感覺就是溫柔和煦的,倒讓那男子不些不好意思,湊近了劉傑,“今天莊主過壽,兄弟們負責燃煙花,一直守在西院,這前面一忙後面就沒人管我們,來點酒提提神,給我們弄點。”

“你們是負責放煙花的。”

男子點點頭,“等會恐怕就要幹活了,要忙上好一陣呢,東西還真不少。”

劉傑微微皺眉,“小哥,那煙花看起簡單,若是喝醉了很危險的。”

“沒事,沒事,我們哪有那麼不濟,少來點。”說着又套近乎的攬攬劉傑的肩。

劉傑知他是嘴饞了,也不再多說,酒罈就堆在門邊上,給他們弄點酒也不成什麼問題,輕輕點點頭,“七個人嗎?”

男子點頭又露出一個奸詐的笑容,“弄點牛肉燒雞什麼的,莊主過壽讓我們也沾點光。”

劉傑笑着點頭。

“西院啊,別忘了。”說着轉身離去。

廚房裡什麼食材都是現成的,想着七個人要想填飽肚子怎麼着也得來點實惠的,當即找了個大食盒,把滷牛肉,白切雞,鳳尾蝦仁,肚絲肉片的各裝了一大盆,又炒了兩個素菜,裝得滿滿當當的,抓了一把筷子實在沒地方放了便塞在衣服裡,提了一小壇酒向西院走去。

劉傑問了一個莊中家丁便一路提着食盒向西院走去,所見亭臺樓閣雕樑畫棟無不讓劉傑驚歎古人奇思妙想,他一路望着一路感嘆着,可能是人全都集中在了前面,這裡竟顯得有些寂靜,一聲聲不太清晰的□聲讓劉傑的心猛得一緊,在這黑暗幽深的宅院深處聽得人毛骨悚然。

劉傑屏息聽了一會兒,猶豫的向那聲音的方向走去,那輕微的聲響似是經受了什麼痛苦,若有似無極爲虛弱。

劉傑走到一處假山處,停下腳步不禁輕笑,果然和電視裡的差不多,用假山做掩飾,這裡面可能就是一間密室,再聽似乎除了那聲音再無別的聲響,料想裡面再無別的人在,將食盒和酒放在一處陰影中,這裡別人也看不到,便回身盯視着面前的假山。

前面這塊不大的石塊後面就是一座大型的石山了,仔細分辨了一下,並沒有什麼惹人注意的東西,全是粗糙的石塊棱角,但在手的下方有一處地方卻較之別處稍顯光滑,應該是被人常常撫摸造成的。

劉傑伸手輕輕觸碰,並無動靜,使勁一暗只聽卡的一聲,側面陷出一道門來。劉傑一驚看着黑洞洞的門嚥了一口口水,強烈的好奇心驅使他向前探望,理智又告訴自己不要多管閒事,可是人本就是好奇的動物,況且這種傳說中的機關就在眼前,劉傑又怎麼能止住自己的腳步。

進門就是一小截臺階,裡面也並非毫無光亮,只是牆壁上那如豆的昏暗燈光實在不夠光亮,讓整個通道顯得詭異無比,再加上那一聲聲輕微的□聲。劉傑靠着牆壁一步步探下,只走了一小段,就踏上了平地,果然是一間密室,不!應該說是一間牢房。

一個渾身鮮血的男子被綁在一個木架上,從身上的傷勢可見已經受了極重的傷,他的腳上掛着極爲沉重的鐵鐐,雙手被卡在一個鐵夾中,夾中全是鋼針死死的釘在他的腕上,十根手指也被全部釘進了鋼釘。

劉傑看得心臟一陣抽疼,不知要多麼大仇恨纔對一個人用這些手段,十指連心怎麼狠得下心來,慢慢走近才發現那腳上的鐵鐐也不簡單,內側竟也是鋒利的鋼釘,扣的死緊,怕是一動就疼的不敢動彈,看來是怕這人逃跑,不過這手段也太狠了。

劉傑靜靜看了他一會兒,這人似是喪失的神志,只是毫無意識的□,劉傑環顧一週發現有個水桶裡尚有些清水,便用手捧了些清水支起男子滿是傷痕的臉,讓水流進男子的嘴裡。

劉傑往返了幾趟總算讓男子稍稍清醒了些,一雙晦暗無光的眼睛慢慢睜開,劉傑衝他一笑,“你還好吧。”

男子警惕的看了他一陣,“你……你是什麼人?”

“不用管我是誰,我也是好奇才進來看看……你怎麼弄成這樣?”

男子不說話,只是定定看着他。

劉傑微微抿脣,低頭看着他腳上的鐵鐐,想試着把它打開,卻不能扳動分毫,男子看了他一會兒,“鑰匙在牆上。”

劉傑聞言,向四周望去,只見一面牆上掛着許多刑具,他說的那串鑰匙就和一條鞭子一起掛在牆上的鐵釘上,劉傑快步走過去取了來低頭將男子腳上的鐵鐐打開,卻傳來一聲極輕的聲音,劉傑驀然一驚,竟然忘了可是在人家的地盤上,男子似乎也聽到了聲音,擡頭看着劉傑。

劉傑立時緊張起來,站起身四處察看,好歹也得找個防身的東西,發現了人家的秘密要是被得住那可全完了,說不定這男人身上所受的他都得嘗一遍。可是這屋裡盡是些行刑的東西沒有什麼趁手的,慌亂間,在一個沒有生火的火盆裡一把抓起一根火鉗,閃身靠在一邊。

腳步聲響起,一個男子喊到,“劉鐵,你在嗎,劉鐵……”

當那人一走近劉傑,劉傑猛然現身,將火鉗狠狠敲向那人的後腦,他本是一片慌亂,手上又沒輕重也不知砸到了什麼地方,一時間鮮血噴涌而出,劉傑的心也慌做一團,那人卻是一聲不吭的摔在了地下,劉傑跌坐在地上身子抖得不能自已,又敢去看那男子到底如何,真是恨不能趕快離開。

過了半晌,劉傑猛得爬起來,手忙腳亂的把身後的男子解下來,又將地上的男子身上的衣服扒下來,給男子換上,雖然衣服並不合身但是隻好勉強湊夥了,總不能讓他一身鮮血的走了出去,那不被人逮纔怪。又捧了水幫男子洗乾淨臉上的血跡。男子一直沉默的看着劉傑,見這少年雖然慌亂卻是有條不紊,剛纔看他的神情恐怕是第一次殺人,卻還能強自鎮定的處理這些事情也不禁有些佩服。

“你是什麼人,爲什麼要救我。”

劉傑看他一眼,誰想找這麻煩,只是自己好奇心盛,惹了麻煩事,就算不砸昏那人恐怕自己也難以脫身,“不用介意,你全當我多管閒事。”

“快走吧,出去後你就自求多福了。”說着吃力的扶起男子向外走去,也許是運氣太好,四周竟沒有一個人,將密室還原正準備擡腿就走,卻了現那男子根本無法行動,就算出了密室也是照樣被人抓。

劉傑四周環視,將男子背起來到一處滿是樹林的陰影處,“你在這裡等我,我要去送飯,可能會費些時間,你小心些。”

想了想,伸手拍開酒罈,弄了些酒灑在男子身上,“若是有人,你還可以裝醉。”只要你別被人認出來。

男子默默看他一眼。

劉傑深嘆了幾口氣,提着食盒向西院走去,那幾個人早已等急了一見劉傑忙迎了上去。

“我還以爲你迷路了呢?”前面見過的那男子笑嘻嘻的接過劉傑手中的酒罈,忙不跌的趕忙打開,湊上鼻子使勁一嗅,“嗨,你還真照顧兄弟,上好女兒紅啊。”

劉傑笑笑,雖然神情還不是那麼自然,但卻沒人注意到,“喔,這飯食也不錯。”有人叫道。

幾人一見頓時眉開眼笑,拉着劉傑坐下非讓他也喝兩杯,劉傑從懷裡取出筷子,“算了,幾位小哥晚上還要幹活,多吃些,我若是讓師傅知道喝了酒那定是要挨罰的。”

“你師傅還管得真嚴,你是哪家酒樓的。”

“喜菱閣的。”

“怪不得這菜做的真是好吃,兄弟你可真是太夠意思了,平時我們哪能吃到這些東西?”

“我也是借花獻佛,這些食材可都是貴莊的東西。”劉傑笑起來。

“那是什麼?”其中一個人指着劉傑衣襟上的兩滴鮮紅,劉傑心中一驚,剛纔明明很小心了,生怕讓人看到起疑,竟還是露掉這處,心中不安臉上卻是一派鎮靜,伸手摸了下,“是醬菜汁。”指着其中一道紅燜肘子,“我是第一次做,幾位小哥嚐嚐味道可好。”不着邊際的將話題引過來。

衆人笑呵呵的稱好,劉傑顯出羞卻的樣子,與衆人又說了一會兒話,便拎了食盒離開。

心裡掛念着那男子的處境,便加快的腳步,可是剛纔他放下男子的地方卻再不見男子的蹤跡,劉傑微微皺眉,不敢出聲喊他,只得俯身四下探看,眼前卻出現幾雙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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