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教邱楚水

天地教?邱楚水

風光旖旎的滄州位於臺宣國的南方,四季如春,鮮花盎盎,綠草茵茵,是臺宣國所屬七個州中最爲富庶的地方。

而在這風景秀麗的滄州有一處歸魂崖,乃是一處天險,山嶺險峻,樹木從生,山中罕見人跡,甚至連長年居於山中的樵夫也只上到半山就絕計不會再向上攀了。

可是不知何時,這奇險無比的歸魂崖竟無端多了許多身穿勁服,凌空飛行的武林人士,有些想一探究竟的好事者,都會不明不白的丟了性命,久而久之這歸魂崖更是無人敢探。

亭臺中輕紗幔帳傳出一陣陣嬌笑聲,幾個美貌女子輕袖曼舞,雖無絲竹之聲卻翩翩如花中彩蝶,如花嬌靨令園中百花失色,在這一羣或是清雅或是妖嬈或是的女子之中坐着一個紅色的身影。

如火般的紅色紗衣隨着身旁的女子曼妙舞步輕揚,含着無限風情的鳳目有意無意的停留在眼前刻意討好的女子身上,立刻便能換來燦然一笑,絲絹般的長髮直垂腰際,每一根都似乎帶着某種靈性般輕輕飄浮。精緻俊美如玉般的白晰臉龐上兩道斜眉張揚的恨不得飛了出去,英挺的眉目之間自有一股無可比擬的傲氣,微勾的薄脣卻顯得有一絲薄情,含着若有若無的笑意,兩條修長的腿更是隨意的搭在小桌上,一派悠閒自得的模樣。

此人正是天地教的教主邱楚水。天地教一夜之間橫空出世,無人知道他的底細,只知此教教中弟子武功高強,行事狠辣,卻也不在江湖上招搖生事,自也沒引多少人注意。

邱楚水望着眼前如花美人,心思卻沒花在這上面,數日前一個風雨交加的夜晚,他的獨子不明失蹤,派出手下人馬四處查找竟是毫無音訊,說不急是假的,他與獨子素來生疏,從不親近。可是那必竟是自己的兒子,雖然平時交流不多但不代表他不擔心這個兒子。

懷中靠近一個柔軟身軀,一身翠綠妖豔美麗的女人將一顆鮮紅果子喂進邱楚水口中,甜甜的氣息吹拂到邱楚水的耳邊,“教主,你心不在焉,在想什麼?”

邱楚水勾脣一笑,輕咬住女子雪白圓潤的耳垂,惹得女子渾身一顫,軟在他的懷裡,邱楚水順勢將那水蛇細腰攬在懷裡,在她耳邊輕笑着“綠姬舞姿曼妙,本教主看癡了——”

女子嬌笑着更加向他懷裡偎去,“教主就是嘴甜,盡是說些甜言妙語逗綠兒。”

邱楚水沒接她的話,只是伸手捏了桌上酒杯輕呷着。

一陣腳步聲匆匆趕來,名叫綠姬的女子從邱楚水懷裡站起來,邱楚水卻是眉頭不擡,只是一把清麗的嗓音低低的從他口中逸出,“右護法你回來了。”

腳步停在亭臺之外,所來之人正是從臨於趕回來的杜行夜,見到邱楚水立刻下跪行禮。

邱楚水見他奉命出去尋找兒子,卻是兩手空空而回,眼中寒芒一閃而逝,杜行夜看在眼裡,心頭也不由的猛跳了一下。

連忙開口,“稟教主,屬下奉命尋找少主下落,在臨於終於找到少主。”

“喔?找到了,人呢?”邱楚水懶懶的開口。

杜行夜看出邱楚水臉上的不耐,雖然口氣不急不徐,但是卻是心急的,便忙將所知之事盡數回稟上來。

“稟教主,屬下未能將少主帶回來。”

邱楚水看他一眼,“爲何?”

“我們找到少主之時,少主正和冷梅宮宮主在一起,因爲身受眼毒之傷,急於治療,屬下怕冒然將少主帶回延遲了救治的時間,少主的眼睛……只得先將少主交與冷梅宮宮主代回醫治。”

“你說什麼?”邱楚水猛得從座上坐起來,“小萌的眼睛怎麼了?”

“屬下查得,擄走少主的是在江湖上號稱江州四傑的冬青山佟家莊四兄弟,那佟家兄弟雖在江湖上有着四傑之俠名,實則私下裡是打家劫舍的盜匪之流,少主在在迴歸魂崖的途中被這四個賊子盯上,竟趁了風雨之夜將少主擄走,少主的眼睛恐怕也是這四人所傷,冷梅宮宮主在臨於將少主救下,並且快馬加鞭趕回冷梅宮救治少主眼睛,屬下欲帶回少主,一則顧及少主傷勢不易拖延,二則少主極是依賴那冷梅宮宮主,不願跟屬下回來。”杜行夜說完便垂下頭去不看邱楚水的神情。

邱楚水雖然年紀不大卻是武功高強,心思靈活,機智無比,喜怒不形於色,性情更是無人能夠琢磨,□人的手段更是花樣繁多,狠辣無比,所以手下弟子極是敬畏,邱若萌是邱楚水獨子,先前一直居住在桃花塢之中,歸魂崖是邱楚水所選教址,近期剛剛完工,沒想到邱若萌在被接過來的途中竟被那幾個見錢眼開的傢伙劫了去,這下還傷了眼睛,不知邱楚水會用什麼手段對付這四個人。

邱楚水現下卻是思量着杜行夜的話,他知小萌一向與自己沒什麼感情,可是那孩子生性冷淡卻是和什麼都不親近的,而現在竟會‘依賴’那個冷梅宮宮主,而那宮主竟然救了小萌還說服杜行夜將小萌帶走,讓他機敏的心思不得不產生懷疑。

況且杜行夜是他右護法,行爲處事他心裡十分清楚,而讓杜行夜能如此放心將小萌交付的人……他倒起了興趣。

“冷梅宮宮主?”

“是,聽說前些年那小宮主莫名失蹤,冷梅宮傾盡全力尋找,前些日子纔剛剛找到,這次也正是回程途中。”

邱楚水豎起纖長手指支起下巴,“你見到那小宮主了,是個怎樣的人?”

杜行夜以爲邱楚水會先下令捉那佟家四兄弟,沒想到邱楚水竟對冷玉翎起了興趣,這倒讓杜行夜一時不知該如何形容那俊逸非凡的冷玉翎了。

看到杜行夜眼中一閃而逝的異樣光芒,邱楚水更是對冷玉翎好奇的不得了,不禁勾起一絲清涼的笑容,“我也曾聽說這冷梅宮的小宮主乃是武林第一美男子,可是實情?”

“這……”杜行夜腦中一閃,那冷玉翎已不能以美來形容,那種淡雅,溫和,清澈,含蓄的氣質讓人一見難忘,若是真讓人形容,也只能用‘風姿卓然’四個字可以形容。

而這話他不敢跟他的邱教主說,因爲他的教主也絕對是個明豔照人,美的不可方物的一個美人,而他性情多變,指不定會因爲自己一點無心之語爲他降罪。

邱楚水不悅的瞪他一眼,“右護法畫技出神,不如將那冷梅宮的小宮主畫出來,讓我瞧瞧?”

杜行夜一聽,也到也是個辦法,他不敢騙邱楚水,若是有一天讓邱楚水知道自己講的不盡不實倒也不是件好事,乾脆畫出來,至少模菱兩可不會招惹什麼事非。

當即讓人備了畫紙,筆墨就在亭臺之外的一張小桌上細細畫出冷玉翎的模樣來,不到片刻時光,一張畫像已展現在邱楚水面前,邱楚水的那些美妻嬌妾也一起圍了上來。

邱楚水看了一眼,臉上掛着個冰冷笑意,卻是沒說什麼在一旁坐下,而那一羣女人卻都忍不住的七嘴八舌的議論起來。

其中一個笑起來,“看來必定有一個是錯的。”

旁邊女子不明就理的問道,“姐姐此話何意,什麼是錯的?”

邱楚水也狀似不經意的掃了一眼杜行夜,聽那幾個女人說笑。

“自然是傳言有錯,有人說那小宮主是天下第一美男子,可這畫像之人只能說是清秀斯文,連我們教主萬分之一也趕不上,怎麼會有如此傳言,所以不是那小宮主美貌的傳言有錯就是傳說右護法畫技傳神的傳言有誤嘍。”

本是一句女子間玩笑之語,卻讓杜行夜冷汗直冒,忙偷偷瞟了一眼邱楚水,乾笑兩聲,“幾位夫人見笑了,杜某技拙,這畫也只畫得那冷梅宮宮主七分神韻,畫畫需得抓住一個人的神思,在下只是匆匆一瞥實難描得仔細。”

邱楚水知他打的主意,畫了一副畫,說了一番話卻全是爲着自己以後開拖,這冷玉翎到底是何方神聖。

“教主,屬下已將我的令牌留與那冷梅宮宮主,告訴他若是在下不能去接小少主,來人必要手持令牌纔可以帶走小少主,若是教主親行莫忘此事,以免誤會。”

邱楚水微微挑眉,似笑非笑的看着杜行夜,“右護法是在擔心小萌還是在擔心——那小宮主啊?”

杜行夜一驚忙屈膝跪下,“屬下不敢,屬下只是想那冷梅宮與我們素無瓜葛,況且此次若不是那小宮主出手相救,小少主還不知要吃多少苦,而他在知道我的身份後並不像其它門派那般對我們鄙夷不屑,反而對小少主呵護備至,我們實是欠着冷梅宮一份人情,所以……”

邱若水長眉微微一動,“我什麼時候還需了那些名門正派對我刮目相看?右護法又怎知那小宮主不是別有居心呢?”

杜行夜微微皺起眉頭,先不說當時情形確應該以小少主的傷勢爲重,只是從杜行夜對那冷玉翎一面之識,便從心底莫名信任,但他必竟久厲江湖,現在被邱楚水一句話說得不知如何做答,也有些後怕,萬一真是自己決定失誤……

邱楚水淡淡看他一眼,“小萌眼傷如何你可眼中有數?”

“這……少主根本不許我觸碰,所以我並不清楚,可是以當時冷宮主所言確是非常危急的,他們在臨於曾去一家姓王的大夫那兒爲少主診治過,我也曾找了那王大夫問訊少主傷勢,那王大夫也說少主傷勢頗重,曾送冷宮主一瓶可以暫且壓制毒性蔓延的藥物,那冷宮主日夜不停的趕往冷梅宮怕是也唯恐少傷勢反覆。”

聽他言詞之間還是不忘維護冷梅宮,不覺心裡憋了怒氣,冷哼了一聲,“你下去。”

杜行夜再不敢多說什麼,站了起來便退了下去。

邱楚水垂眼沉默了一會兒,又低低的笑了起來,“來人!”

“教主!”

“佟家四兄弟帶回來了嗎?”

“稟告教主,那四人已然帶回歸魂崖押在牢中。”

其實在杜行夜回來之前他早已知曉事情始末,並且先一步將那佟家四兄弟捉了回來,這也便是他的可怕之處,永遠都不會只相信一個人,隨時都有後棋,若是有誰不盡心辦事是絕對不會騙過他的。

邱楚水滿意的點點頭,勾起一抹冷酷的笑意,“好,那我們便去看望那四個兄弟吧。”

地牢之中並非不見天日,而是尚有一扇小小的天窗,時至正午本該明光明媚,可是地牢之中確是散發着陰冷寒氣,這裡是新定居所,之前這歸魂崖從不曾有人建造房舍,如今這裡卻是天地教的總壇。

而之牢房雖然清寒,卻是乾乾淨淨,甚至連行刑用的刑具也不曾準備。

邱楚水走進牢房,四周環視一圈纔將視線落在那四個綁在牆上鐵環之上的人,那四人正是擄走邱若盟的佟家四兄弟。

四兄弟見到邱楚水進來,先是被他一身火紅的紗衣所惑,望着他俊美不凡的外貌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自己正在成爲階下囚,便開始掙扎起來,“喂,你到底是什麼人,爲什麼捉我們兄弟回來?”

邱楚水吟吟一笑,那張笑臉竟讓人一窒,“我是誰?你們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呢?”

隨意找個地方做了,雙腿交疊悠閒的晃着,手指挽起肩上一縷黑髮把玩着,“前些日子你們兄弟曾擄了一個七歲的男孩,他的眼睛是怎麼瞎的。”

四兄弟對視一眼,“我們不知道你說的事情。”

邱楚水卻是意外這四個傢伙原來是笨蛋,到了這個地步盡然還想隱瞞,不禁輕笑起來,“不管你們的事嗎?他是我兒子,他的眼睛被你們怎麼弄瞎的,是誰下的手啊?”

他的聲音輕柔動聽讓人不自覺的放鬆了神經,可是又分明是危險的陷阱。

邱楚水看四人不打算開口,也不打算在他們身上浪費時間,從懷裡裡拿出一隻小瓶,“知道這是什麼嗎?”

四人都露出狐疑的神色,不知他弄什麼玄虛,邱楚水笑着瞟他們一眼,自顧的解釋起來,“這小瓶裡裝的是蝕心蟲,聽說過吧?”

相對於笑眯眯的邱楚水,四個男人則臉色變的灰白,只見邱楚水舉着小瓶走到其中一個人面前,“是你嗎?”

男子驚駭的瞪視着邱楚水手中的小瓶,又望着邱楚水,兩排牙齒不停打着顫,邱楚水也不再問他伸手一指點中他的穴道,那男人頓時不能移動,任由邱楚水撕住的他頭髮將他的頭擡向那扇天窗。

其餘三人都知他要下手,本着兄弟骨肉之情都不停的掙扎起來,大聲斥喝着不許邱楚水碰那個男人,邱楚水又是嫣然一笑,“總要有一個人承受的,如果你們告訴我是誰弄瞎了那孩子的眼睛,我便放了其它的人。”

其中一個男子憤怒起來,“你到底是什麼人,和那臭小鬼有什麼關係?”

邱楚水不理他疑問只是專心的將小瓶打開,既然都怕臭小鬼了,想來真是沒少折磨邱若萌,那麼這些人就只有一個下場。

面前的男子驚恐的瞪大了眼睛甚至忘記喊叫,只是看着那隻白晰的雙手伸過來強行掙開他的雙眼,低低的笑聲從邱楚水口中發出,“還是專心看着窗子吧,以後沒有機會了喲。”說着將瓶口對準男子的眼珠,一滴紅角的**滴在男子眼中,再換另一隻眼睛。

男子只覺眼前的光線慢慢被一種血色所代替,緊接着一股腐心蝕骨般的痛楚從身體裡涌出來,摸不着碰不到,卻是真真實實的存在。

淒厲無比的慘叫聲從這不大的牢房裡傳出來,聽得外面巡羅的侍衛不禁都是心頭一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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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不好意思,各位朋友,等着看文的朋友一定着急了,不過最近因爲不在本地所以不能繼續更文,21號再更,請繼續關注,還有希望朋友們多提意見,我本人也是一個小說看家,看的時候腦子裡總會有些自己的片段出現,如果各位朋友有什麼想法不妨發給我意見,重要的是隨便打分喲!!!

感謝感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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